學達書庫 > 公孫夢 > 降魔金鋼杵 | 上頁 下頁 |
七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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東野焜以拇指和中指彈出黃豆,彈一粒中一粒,打在黑衣刀手穴位上,三人大叫大喊就是身子不能動彈。有三個黑衣刀手來戰孫彪,將其困在當中,戰不了三合,便被孫彪傷了一個,餘下的四個黑衣人,有三個去救助被點了穴的三個同伴,有一個替換受傷的夥伴。 東野焜接連彈出黃豆,九個黑衣人一個個大叫一聲呆立原地,緊接著大喊救命。 孫彪手不軟,殺了與他動手的三人,然後去助朱豐擊鬥史志久。 史志久眼見黑衣人刀手一個個遭人暗算,心中不禁驚駭萬分。偷眼四看,除了馬上的年青人在一旁觀戰,再無人影。是什麼人以暗器治了刀手們的穴道呢?不用說,此人是高手,自己千萬得小心了。 這一分神,被孫、朱二人迫得險象環生,便急忙收斂心神,專心對敵。 東野焜在馬上見豫南雙刀足能對付史志久,便去看嚴仁君、張彥禮二人。這一看,嚇了一跳,只見張彥禮被江南雙鬼逼得只有招架之功,便連忙抬起右手,向雙鬼打出十多粒黃豆。 那劉良駒、喬勁福正欲取張彥禮性命,忽聞極細的破空聲沖自己而來,便雙雙跳出圈外閃開,卻不知上了東野焜的當。那帶嘯聲的黃豆粒兒是讓他們心神被擾亂的,就在他們雙腳剛落地的當兒,又是十多粒黃豆分別向二人襲來,不聲不響,防不勝防,兩人都被打中,頓時動彈不得。這一驚非同小可,連忙運功沖穴。 嚴仁君手持短劍,對付陳志鳴的竹節鞭和陸望的短梢棍遊刃有餘,仗著乃父傳授的卓越輕功,使陳、陸二人無法全力對付他。東野焜為儘早上路,向他們打出黃豆,不聲不響便治了他們的穴。剩下的史志久見大事不好,騰身就往道旁荒地上躥。豫南雙刀欲追,被東野焜制止,道:「快走吧,時候不早,別耽擱了。」 孫彪道:「這都是金龍會的惡徒,把他們都宰了吧,以免又去害人!」 東野焜不忍,道:「且饒他們一命,今後再遇上,定不輕饒!」 孫彪、朱豐無奈,但一口氣難出,便把陳志鳴等人一人給了個耳光,打得他們頭冒金星,怒火升騰,但又不敢出聲大罵。 嚴仁君道:「奉勸你們脫離金龍會,為自己謀條生路去吧,若再繼續作惡,必遭報應!」 張彥禮恨得咬牙:「今日暫饒你們一命,若再碰上,定叫你們這些鼠輩魂歸地府!」 他身懷血仇,但能節制自己不濫殺,他並不知道陳志鳴參與過謀算他家的行動,否則陳志鳴休想活命。 五人隨即登程趕路。此去樂清縣府有千里之遙,眾人起早貪黑,第十天上了雁蕩山。 離山六年,風物依舊,東野焜十分感慨。 來到茅舍前,一個姑娘從屋裡出來,正是郎戈,她已換了女裝。一見是東野焜,不禁一愣,脫口道:「你沒有被大師兄捉去?」 東野焜道:「原來小師妹知道此事,他們來了十多個人,可沒把我們捉住。」 屋裡有個嘶啞的聲音道:「戈兒,是誰?」 郎戈道:「師傅,是壞人!」說著縮了回去,順手把門關上。 東野焜道:「師傅,是劣徒東野焜。」 門一開,郎戈持劍守在門口:「不許進!」 趙鶴十分驚訝:「是焜兒麼?」 東野焜道:「師傅,正是弟子。」 「啊呀,焜兒,你稍等,為師出來……」 郎戈道:「師傅,外面風涼,千萬別起來,這東野焜不是好人,師傅別理他!」 張彥禮惱道:「你才不是好人呢,黑白不分,是非不辨,壞人當好人,好人當壞人……」 郎戈大怒,持劍跳出門來:「臭小子,你敢罵我,這就要你好看!」 張彥禮冷笑道:「好男不與女鬥,我來此是客,你怎麼一點規矩都不懂,野丫頭!」 郎戈一跺腳,就要上來動手,只聽趙鶴在屋裡道:「戈兒,不得無禮,快扶師傅起來!」 郎戈不敢違背師命,指著張彥禮道:「你等著,下山時再找你算帳!」 張彥禮瞪大眼睛,吐出舌頭,扮個鬼臉。 郎戈氣得一甩手回了屋,不到片刻,便扶著一個滿頭白髮蒼蒼、形容枯槁的老人出來。 東野焜一見師傅病成這般模樣,不由心酸,當即跪了下來:「徒兒叩見師傅!」 趙鶴在一張粗木椅上坐下,道:「免禮,快站起來讓師傅瞧瞧你,六年不見可變了模樣?」見東野焜長高了不少,英俊魁梧,歎了口氣,續道:「一別六年,焜兒已長成大人了,如澄大師近來可好?焜兒你為何離開大師,到雁湖來探望為師,莫非大師仙去了麼?」 東野焜道:「大師體健如昔,焜兒聽小師妹說恩師有病,故專程來雁湖探望。」 趙鶴點點頭:「難得你一片孝心。」 孫彪遞上一份禮品,內有人參鹿茸一類補晶,是淩曉玉替他備好的。 郎戈不高興地伸手接過:「誰稀罕!」 趙鶴又問了嚴仁君等姓名,叫他們坐下。 郎戈只好搬出小凳,張彥禮大模大樣坐下來,口中道:「多謝姑娘。」』 郎戈瞪了他一眼,回到師傅身邊站著。 趙鶴歎了口氣,道:「當年你和你秦師兄都是為師的寶貝徒弟,只因曾答應過如澄大師以一徒相贈,是以忍痛割愛,且莫以為師傅冷淡了你。你走後,為師又攜郎戈上山……」說到這裡咳嗽不已。 郎戈連忙替師傅輕輕捶背,道:「師傅,別說了,歇著吧。」一頓,對東野焜道:「你要探望師傅,這不是見到了麼?可以回去了……」 趙鶴道:「休要無禮,為師還有話說!」 郎戈道:「說話傷精費神,師傅何必……」 趙鶴道:「我與焜兒六年不見,自然有話要說,你休要多嘴!」 張彥禮瞧著她一笑,滿臉幸災樂禍。 郎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,把頭扭往一邊。 趙鶴道:「焜兒,你這一向在何處?」 東野焜道:「有五年徒兒在黃山,一年半前到了京師,和幾位朋友住在一起。」 「你秦師兄也在京師,你們常見面麼?」 「徒兒不知師兄也在京師,故爾未去拜望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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