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公孫夢 > 降魔金鋼杵 | 上頁 下頁 |
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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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總壇回來,卻見張元順、張勁風在客室等候,因問道:「張護法,有事麼?」 張元順歎口氣道:「不錯,有事見堂主,昨日鳳凰鏢局韓老鏢頭因失鏢之事找老夫……」他把事因說了一遍。 原來昨日晚,韓興邦和獨生女兒韓飛燕到虎威鏢局來拜訪。張勁竹與韓飛燕有情,只因兄長張勁風尚未議婚,兩家便未提及此事,但都心照不宣。張元順自誤入金龍會後一直懊惱不已,終日煩悶不樂,便少去韓家走動,一聽韓氏父女雙雙登門,便和勁風勁竹迎了出來。 韓飛燕一見張勁竹走路瘸著腿。十分驚訝,張勁竹便撒個謊支吾了過去。 張家父子也發覺韓家父女神色不對,不禁心生納悶。 坐下後,韓老鏢頭道:「前月鳳凰鏢局送十萬兩銀子到江西,不料在皖境螂琊山附近被一夥蒙面人劫了鏢去,所有鏢師趟子手被押解隨車走,只有一名鏢夥潛在草叢中僥倖逃脫,連夜回來報信……」 張元順失聲道:「啊呀,再無一個鏢師脫身麼?可知那夥強賊的來路?」 「據鏢夥說,強賊武功高強,其中一人使兩隻套手鐵爪,極像是魔手秀士應天華,鏢師哪裡是他們的對手,不到三五回合便被治了穴!」 「呀,又是他們幹的!」張勁風憤然叫道。 韓興邦歎道:「不錯,老夫也推斷是他們那一夥所為,這金龍令也找上了鳳凰鏢局,這便如何是好?」 張元順一時沒了主意,道:「韓兄不必著急,這事雖然棘手,但也不是無望。」 韓興邦道:「老夫自知無力與金龍令抗衡,但也不能束手待斃,明日率鏢師前往螂琊山探查,追蹤鏢車……」 張元順道:「使不得使不得,這事非同小可,還須從長計議。」 韓飛燕道:「十萬兩銀子若不追回,家父必將身陷囹圄,韓家也就從此敗亡……」說著掉下了淚,語不成聲。 張勁竹一傷心,也差點流淚,他深吸一口氣道:「燕妹放心,鳳凰鏢局失鏢如同虎威鏢局失鏢一般,愚兄定陪同前往查找……」 飛燕拭去淚水,道:「多謝張兄。」 張元順道:「尋鏢之事不能過急,待明日晚,老夫上風凰鏢局商議行期如何?」 韓興邦道:「只恐太遲,難以尋覓蹤跡。」 張元順道:「明日老夫找人協助,後日起程,決不耽擱如何?」 韓興邦想了想,道:「如此多謝張兄!」 父女倆心神不定,當即告辭回家。 送走客人,父子三人坐下商議。 張勁風道:「若是忠武堂那夥人所為,這鏢如何找得回來?」 張勁竹道:「拼了命也得找,不然……」 張元順道:「為父想出了個主意,虎威鏢局既是金龍會中人,不妨去找秦玉雄,請他出面與畢震山交涉,索回鏢銀。」 張勁風道:「只怕畢震山不肯,除非秦玉雄去找會主,但會主是否應允難以預料。」 張勁竹道:「金龍會乃相爺所創,居然聽由這些人胡作非為,不如請秦玉雄去相爺面前告狀,只要相爺開口,還怕鏢銀要不回來?」 張元順點頭道:「這話不錯,明日一早去見秦玉雄,想來他不會拒絕。」 張勁風道:「要是秦玉雄不肯相助呢?」 張勁竹道:「去找東野焜,請他們報稟紫星紅梅,請她助一臂之力。」 張元順道:「說得是,一招不行就再施一招,韓家的事不能不管。」 就此議定,第二天一早來見秦玉雄,沒料他被招到總壇去了,只好坐在客室裡等。 秦玉雄聽完失鏢經過,道:「若真是應天華他們幹的,待我找畢震山……」 言未了,司徒俊插言道:「堂主,找了也沒用,金龍會這麼多人需要開銷,銀兩從哪兒來?奚會主下令兩堂自籌餉銀,忠武堂這麼幹就是為了籌措銀兩,仁勇堂馬上也得這麼幹!」 張勁風惱道:「什麼?仁勇堂也要劫鏢?」 張元順道:「韓老鏢頭與老夫情同手足,老夫豈能坐視韓家遭難而不顧?」 司徒俊道:「金龍會斂財備用,並非自今日始,杭州張仁富的家財不是全部藉沒了麼?鳳凰鏢局的事,只怕管不了。」 秦玉雄沉吟道:「待我試試看,不過張老鏢頭最好讓韓鏢頭入會,入了會就是自己人,自己人總不能搶自己人的鏢銀吧?」 張勁風道:「怪事,金龍會既為相爺創立,怎容得畢震山等人為非作歹,這不成了黑道幫會了麼?這金龍會……」 司徒俊把臉一沉:「張執事,這話最好別說,小心禍從口出!」 張勁風冷笑道:「既然敢這麼幹,又何須怕人說?相爺總不會縱容這麼幹吧?」 秦玉雄忙道:「勁風兄別亂說,忠武堂的事別和相爺扯在一起,鳳凰鏢局的事,待打聽實了才好著手,因為是不是忠武堂的人幹的,鳳凰鏢局並無憑證。」 張元順道:「如此多謝堂主,這就告辭。」 人走後,司徒俊道:「堂主真要管這事?」 「不管不成呀,我找相爺去。」 「金龍會斂財,本就是相爺的旨意,要不然招來這許多人,拿什麼去買吃喝?杭州首富張仁富又何嘗是什麼元奸,殺他全家不過是看上他的家財罷了……」 「你說的是真的?」秦玉雄大為驚訝。 「這樣的大事,在下能信口雌黃麼?」 「這……實在令人難以相信!」 「忠武堂畢震山為何受到相爺青睞?就因為這幾年他不辭辛勞,帶著手下人四處作案,替金龍會斂集了大批財富……」 「慢,一個幫會要開銷,就非得這麼幹嗎?」 「那也未必。有的靠經商,有的靠訛詐,不過金龍會所需費用巨大,光靠經商不行,最快最穩妥的辦法就是搶掠!」 「那麼金龍會豈不成了黑道幫會?」 「金龍會幹的是大事,豈是黑道幫會所能比的?幹大事不拘小節,劫掠些財物也是應該。」 「你說幹大事,什麼大事?」 「堂主當真不明白麼?」 「不明白,我何必裝糊塗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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