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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九


  第十章 古墳疑蹤  

  司馬俊敢對剝皮閻羅叫陣,論功夫確在自己之上,還有什麼可說的呢?

  費錦山道:「少俠力戰邢甲老鬼,膽氣武功超人一等,在當今年青一輩中堪稱翹楚!」

  劉尚武也贊道:「令師當世奇才,少俠繼承令師衣缽,前途不可限量!」

  老輩的讚語,喜得司馬俊滿面笑容,連聲說:「不敢不敢,二位前輩謬贊……」

  黃浩氣得直翻白眼,但又無奈其何,誰叫自己技不如人?

  費錦山又道:「這逍遙生究竟是正是邪?一身武功想來不俗,不知是何人門下?」

  司馬俊道:「他與紫衣羅刹、玉面蛇精稱姐道弟,自然是邪道中人。他今日不過利用了人多好藏身,逞逞口舌之利罷了。觀其行為,決非名門子弟,其師也只能是庸碌之輩吧?」

  郎金秀對司馬俊頗為青睞,附和道:「司馬少俠所言不差,逍遙生不會是好人。」

  冷面書生洪飛道:「他若不是好人,又怎會與天靈教作對?若是好人,又怎會與兩個女煞星糾合一起?怪哉,他的作為叫人不解。」

  司馬俊道:「邪道中人不講道義,彼此常為一己之利相互拼殺,所以逍遙生反天靈教不足為奇,許多黑道梟雄不是對天靈教反感嗎?」

  劉尚武歎道:「可惜可惜,他要是正道子弟就好了,武林豈不又多了個後起之秀?」

  司馬俊冷聲道:「憑他那點微末之技,恐怕還不配稱『秀』,平庸之輩而已!」

  劉尚武見他公然頂撞自己,心中甚是不悅,但金扇書生名頭不小,有些傲氣也難免,更何況有其師必有其徒,又何必與之計較?當下便不再言語。

  黃浩心中窩火,就把氣出在逍遙生頭上,因道:「肖勁秋今後准是禍害,你看他出賣朋友笑狐,與女魔頭稱姐道弟,哪一件事做得入眼?今後大家可別再理他!」

  鐘瑩瑩終於忍不住氣惱,道:「你憑什麼說人家是禍害?……」

  老秀才插言道:「算啦算啦,管他邪道正道,還是說說各人的打算吧,我看最好速離此地,以免又惹來麻煩。」

  諸葛鼎道:「宇文兄所言極是,我們都說出自己的行止,好早些上路。我與瑩瑩先去福州一探。看看鐘賢弟是否又返回福州尋找瑩瑩。若遇不上,就直奔江陵府,宇文兄若無事,可否與我們同行?」

  宇文浩道:「天靈教霸氣十足,不久將為禍江湖,我老兒愛管閒事,好與這些惡人作對,江湖有事,人人有責,不如你我及鐘大俠聯手,再邀約各大門派,只有大家攜手,才能與天靈教抗衡,我老兒就跟你老弟走吧!」

  衛荻忙道:「各位請聽在下一言,自程太監入閩主政後,重利盤剝,民不聊生。稅監府養了一批江湖敗類,為虎作倀,欺壓百姓,致使稅監為所欲為,肆無忌憚。敝幫一向抗倭抗暴,衛護沿海漁民,雖蒙少林掌門恩典,每年派有高僧助陣抗倭禦暴,但終究人少勢孤,被迫蜷縮于龍埡渡口。如今外有倭寇海盜猖獗,內有稅監府爪牙肆虐,衛海幫獨力難支。為保一方生靈免遭塗炭,衛荻懇請各位前輩移駕敝幫,共同為民除害,八閩百姓將感恩戴德……」

  衛荻心中激動,說到最後一句時竟哽咽出不了聲,其憂國憂民之誠使人感動。

  老秀才第一個叫道:「好!待我老兒勸神龍劍鐘大俠返閩,定與貴幫攜手……咦,你這是幹什麼?起來起來!」

  原來,衛荻聽他願到衛海幫,激動得雙膝跪下,要行大禮,被老秀才及時阻住。

  衛荻只好起身,含淚道:「前輩有所不知,東海一霸溫武魁勾結海龍幫與本幫作對,現又與勾魂女辛五娘、倭寇高手、天靈教天禽座主柯元霞沆瀣一氣,敝幫處於危境之中,老前輩若到幫中坐鎮,當解累卵之危,故晚輩衷心感謝,行大禮以表……」

  老秀才道:「好了好了,你千萬不要把個『謝』字成天掛在口頭上,我老秀才一向不拘禮慣了,多禮反使老秀才渾身不舒服。」

  雙鉤王費錦山道:「我父子回家安頓好就趕回福州,願與各位聯手抗暴!」

  司馬俊、黃浩一般心思,先聽說諸葛鼎要帶走瑩瑩,心裡急得要命。

  衛荻這一說,老秀才又滿口答應,這正是大好時機,便忙著申明,願與老秀才、諸葛鼎共行止,還說久仰神龍劍之名,渴望拜謁一面云云。

  仲海泉兄妹則要回洛陽覆命,之後就來衛海幫效力,還說要把師傅老人家也請了來。

  劉尚武、洪飛也要返峨眉山覆命,惟峨眉雙秀可先行留下,他們請得掌門之允再回來。

  衛荻、朱喜奎大喜,連連稱謝。

  衛荻又把來福州後住「醉仙樓』等旅舍說了,旅舍會派人將他們送到龍埡鎮總舵。

  大計已定,立即起程,分別行動。

  宇文浩、峨眉二女、諸葛鼎、鐘瑩瑩、司馬俊、黃浩、衛荻、朱喜奎九人作一路同行。

  一路上談談說說,好不熱鬧。

  第三天下午,眾人在紅沙鎮歇宿,離福州城還有三四十裡,不需急趕路程。

  此鎮乃官道必經之地,十分熱鬧。

  幾人在一家大酒樓用膳。

  老秀才少不得要痛飲一番,叫了五壺酒,與諸葛鼎、朱喜奎等對飲。

  剛坐下時,就注意到整個樓面人雖多並不喧嘩,食客們面上興奮都又壓著嗓子說話,沒有人喝喝叫叫,這情形有些古怪。

  除了老秀才忙飲酒,其餘人都側耳細聽,食客們在說什麼新鮮事。

  鐘瑩瑩身後一桌,坐著四個商賈模樣的中午人,他們將頭湊在一起,竊竊私議。

  一人道:「說來二位不信,但此舉千真萬確,整個福州城今早傳遍,決無虛言!」

  又一人道:「世上竟有這般膽大的人,也著實為我們商賈出了口惡氣!」

  再一人道:「此賊被官府捉到了嗎?」

  先前一人道:「老兄,此人並非盜賊,稅監府中並未聽說丟失任何一件物什。」

  「那就叫人難解了,他將稅監大人的官帽竊走,掛在衙門旗杆上,這又為了什麼?」

  「哎呀老兄,這是給稅監大人一個警告呀!我既然能取走你的頂戴,也能取你首級,老兄你這下該明白了吧!」

  「啊,是的是的,我竟未想到這一著。」

  「那首題詩怎麼寫的,趙兄你再背出聽聽。」

  「好,仔細聽了,題詩曰:『苛稅多如牛毛,百姓雪上加霜。網羅盜魁匪首,禍害八閩一方。坐地稱王稱霸,壓榨民脂民膏。閹人狠如蛇蠍,殘命歲歲難保!」聽聽,這位俠士道出了我等胸中肺腑,八閩之地災厄重重呀!」

  「這『逍遙生』是真名還是假名?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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