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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八


  第五章 結良伴

  晨光熹微,清風拂面,肖勁秋騎著一匹膘肥體健的高大白馬,興高彩烈地哼哼著小曲,自由自在地行走在官道上。

  忽然,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,是什麼人,大清早忙著往哪兒去?

  他漫不輕心地回頭一瞧,可了不得,是那兩個女煞星追來啦!他趕緊雙腿一夾,一甩馬鞭,白馬立即放開四蹄奔跑起來。

  他想,我這馬兒可是千中挑一的良馬,諒你兩個女煞星也追不上,只有遠遠落在後面乾瞪眼的份,包管把她們氣得大發嬌嗔,咒天咒地!

  他越想越得意,連連揮鞭,大聲吆喝著:「跑啊跑啊,讓兩個女煞星追到爪畦國去吧!……」

  話聲剛落,眼角兩邊忽然瞟見一個青影一個紫影與他並肩,不禁嚇了一大跳,趕忙左右一掃,天哪,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可不正是兩個女煞星把他夾在中間了麼。

  再跑無益,他慌忙勒住馬停下來,客客氣氣讓路:「兩位姑奶奶先請!」

  荀雲娘、甘蕊面罩寒霜,相互對了個眼色,她們沒想到這小子如此知趣,連」姑奶奶」都叫出來了。

  「跑啊,怎麼不跑啦?」甘蕊板著臉。

  「你不是要我們追到爪畦國去的嗎?」荀雲娘冷冰冰說。

  肖勁秋涎著臉嘻嘻一笑:「不跑了不跑了,想不到兩位姑奶奶的馬兒竟然跑得這麼快,原先我還以為自己的馬天下第一呢。」

  荀雲娘哼哼一聲:「井底之蛙!」

  甘蕊道:「小子,這是吐蕃名馬,你那匹馬就像你一樣,不過是匹懶驢!」

  「是是是,在下的是驢,兩位的是神駒,不知兩位給起了什麼名兒?」

  提起馬,二女十分自豪。

  荀雲娘:「我的棕毛馬叫追風,師妹的黑馬叫逐電,你那匹大概沒名兒吧,姑奶奶贈你個雅號,就叫蝸牛如何,挺配的。」

  「追風逐電,好名兒好名兒,二位是在何處買的,在下也要購一匹,這蝸牛就不要了。」

  「你想知道麼?」荀雲娘問。

  「是是,極想知道。」

  「偏不告訴你!」甘蕊說。

  「師妹,這小子在胡扯,別忘了題。」

  「對啊,差點上當了,小子,我問你,昨天你在酒樓上笑什麼?今天一早為何見我們就跑,跑了不說,你稱呼我們什麼,你得講出個子丑寅卯來!」

  肖勁秋心中叫苦,表面卻若無其事,他裝出—副無事的樣兒:「沒有啊,這真是從何說起?我昨日酒喝多啦,記不起笑沒笑過……」

  荀雲娘道:「既然沒笑,你剛才為何要逃,這不是做賊心虛?你分明是笑我姊妹!」

  甘蕊舉起了馬鞭:「快說!」

  肖勁秋辯道:「在下就算笑了一下,也與兩位無干。試想,兩位貌若天仙,又沒把五官生錯了位置,在下怎麼會笑兩位呢?」

  荀雲娘忍不住「噗哧」一聲笑出來,旋又板起俊臉:「你又來胡扯了,誰會把五官生錯了位置,你才會呢……」

  說著又忍不住「吃吃」笑起來,一臉烏雲消散。

  甘蕊強忍住笑,叱道:「小小年紀,油嘴滑舌的,定是個浮浪子弟,哪裡會是好東西!」

  荀雲娘道:「你是不是個輕薄子弟,見了有姿色的女子就打壞主意了,瞧你一張嘴巴甜甜的,定然哄得那些女子中了你的詭計,你老老實實講出來,騙了多少個女孩子啦?」

  肖勁秋大叫冤枉:「錯了,錯了,二位冤枉了好人。在下做人一向是老婆婆燒香,誠誠心心;嘴上說的都是老和尚念的佛經,句句實話。至於對女孩兒,在下卻從未交往過……」

  荀雲娘罵道:「你這是醜八怪擦胭脂,自以為美,王婆賣瓜,自抱自誇!」

  甘蕊道:「昨日笑什麼,快說!」

  「我笑那幾個不自量的老兄,竟然自討苦吃招惹兩位姑奶奶。」

  苟雲娘道:「那麼說,你早就認出我們姊妹是誰了?」

  肖勁秋知道賴不脫,只好承認:「我從未與兩位朝過相,只是從相貌上猜的。」

  甘蕊冷笑一聲:「你的原形現出來了,敢情你也是個會家子,說,你是哪個門派的?」

  肖勁秋道:「在下無門無派……」

  「你師從何人?」

  「家師是我爺爺,沒有名號。」

  「哼!你說的沒一句實話。」荀雲娘生氣地說:「你肯定是所謂名門正派的弟子,你們全是一群偽君子!你剛才不是還稱我姊妹是女煞星麼?那好,做女煞星就做到底,今日就把你廢掉,替世上除掉一個偽君子,以免害人!」

  肖勁秋無法,心想這兩個女煞星當真難纏,又不能毫沒來由地和她們動手結仇,只好泄點底兒給她們聽聽,過了這一關再說。

  「二位,二位,在下可是和你們站一邊的,總不能對朋友下手吧!」

  二女不由對了個眼色,神情有了緩和。

  荀雲娘道:「你這話什麼意思?你什麼時候和我們站一邊了?」

  「昨天夜晚在城外野地呀!」

  甘蕊道:「你也在場?那我姊妹遭人圍攻,怎不見你出來顯顯本事?」

  「在下實話實說了吧,那幾個混蟲被我用小碎石打得鬼叫……」

  二女吃一驚:「是你幹的?」

  「二位莫非不信?」

  「不信!」二女同聲回答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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