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公孫夢 > 酒狂逍遙生 | 上頁 下頁


  惠耘武道:「這天靈教總教主是誰無人知曉,總教主之下設三卦主,現只知其中—個卦主的名姓,你們猜是誰?竟然是江湖四大霸主之一的毒血趾班大為!」

  眾人聞言大驚,一個個瞠目結舌。

  諸葛鼎歎道:「唉,如此說來,這天靈教竟是邪教,江湖上又將經歷一番腥風血雨了!」

  寧月娥道:「幸而我們早早隱退,要不然還不知是個什麼結局呢!」

  鐘瑩瑩說:「這班大為是什麼人?我怎麼從未聽說過?」

  請葛鼎道:「你年紀尚幼,父母又已隱退,故從不在你面前多說江湖事。」

  鐘瑩瑩道:「原來都瞞著我,快說來聽聽,哪些人是四大霸主,武功及得上大伯……」

  月娥道:「你快閉嘴,聽惠叔叔說。」

  惠耘武道:「江湖四大霸主是武林人給起的綽號,這四人是:矮怪長孫榮、混世魔君公良品、毒血趾班大為、蛇心羽士蔔剛。他們武功通玄,橫行江湖,出道以來未聽說過敗績,殺人手段又極其殘忍,是故江湖上提起他們,無不膽戰心驚……」

  瑩瑩岔話道:「那諸葛大伯、我爹我娘還有你惠叔叔也不是他們的對手嗎?」

  鐘震坤苦笑道:「真是小孩子家不懂事,這四人是當今黑道上的頂尖高手,還沒聽說有人能治得住他們,何況你爹你娘呢?」

  瑩瑩吐了吐舌頭:「呀,有這等厲害!」

  惠耘武續道:「天靈教三卦主各自統率三星座,加起來共是九星,分別稱為天蓬、天任、天沖、天輔、天英、天芮、天柱、天心、天禽,柯元霞就是天禽座的座主……」

  諸葛鼎插言道:「這是奇門遁甲中奇門活盤上天盤的九星,居然拿來充作職名,而柯元霞竟成了一星之座主,實難叫人相信,莫非她有了奇遇,練就了一身好本領嗎?」

  「諸葛兄此言不差,柯元霞有無奇遇雖不曾聽說,但能在班大為手下任一名座主,又豈是無能之輩?」

  鐘震坤道:「那些座主是些什麼人物?」

  惠耘武答道:「說起九星座主,武林人都感到奇怪,索來白道黑道水火不容,然九星座主中居然將白道黑道熔為一爐,而且都是響噹噹的人物,且聽我一一數列:天蓬星座主山東無情棒刑星,這是白道上的。天任星座主獨腳怪陰振武,是黑道上的。天沖星座主追魂鞭張隆又是白道上的。此外陰山三梟屈桐、茅勝、阮智分別任天輔星、天英星、天芮星座主,後三星分別是疤臉鬼判龐震、獨臂熊封如龍和柯元霞。聽說柯元霞穿起了道裝,自號天禽。」

  寧月娥訝然道:「了不得,那八星都是黑白兩道上的一流高手,柯元霞能喬居九星之列,與這些響噹噹的武林人平起平坐,可見已非昔日可比,她要是再找上門來,後果堪憂!」

  惠耘武道:「如果只是柯元霞一人尚不足懼,可慮者她現在是天靈教的大人物,如果天靈教與我們作對,那就……」

  他搖了搖頭沒再往下說,但眾人也明白他的意思。

  諸葛鼎道:「天靈教一成立,就先後殺了幾個黑道白道的武林高手祭旗,又將黑白兩道人物熔為一爐,以示天靈教既非黑道又非白道,這顯示了總教主的心機,實是別有圖謀。」

  惠耘武續道:「天靈教有何企圖,時下還未能判斷,但武林各門派已惴惴不安。今年三月十五日立教時,據說,規模不小,光教眾就不下千餘人,還不包括散在各地的徒眾,可見創教只怕不是一朝—夕,只是江湖上不知道而已。

  慶典舉行時,總教主並未到場,由卦主矮怪長孫榮主持,其餘二卦主也未出場,九星座主則人人到齊。

  長孫榮說,天靈教旨在救蒼生於水火之中,故黑白兩道武林人該從大局出發,捐棄前嫌,攜手共創大業。末了還威脅說,天下門派若敢有藐視天靈教者,定嚴懲不貸!

  鐘震坤怒道:「好大的口氣!」

  諸葛鼎問:「各大門派都派人去了嗎?」

  「聽說少林武當峨嵋華山等各門大派都未有人出席,但去的門派幫會也不少,不下五六百人!」

  寧月娥道:「這柯元霞怕有五年未露面了吧?難道她的行蹤竟無人知曉嗎?」

  鐘瑩瑩忍不住追問:「這柯元霞是幹什麼的?與我鐘家有何關係?怎麼我一點都不知道?娘你就說明白了吧!」

  鐘震坤道:「柯元霞與其夫劉虎,是閩浙一帶殺人劫財的惡盜,糾集了一夥匪徒,手狠心辣,對劫之商賈從不留活口,爹娘與諸葛伯伯、惠叔叔連袂探查到彼等蹤跡,在閩浙界上將彼等一網打盡。那柯元霞本也難逃一死,但她謊稱懷有六甲,哀求免其一死並立誓從此改邪歸正,你娘和叔伯們心存仁念,便放她一條生路。哪知五年後她約了黑道著名凶魁奪命三刀朱大勇、馬面虎、張龍到泉州找你爹娘報仇,正好你諸葛大伯也在,雙方動起手來,柯元霞武功已大有長進,竟能與你娘鬥了三十合才處於下風,那張龍、朱大勇也勝不了你爹和你大伯,只好再次遁逃。柯元霞走時扔下一句話:此生不報殺夫之仇,誓不為人!當時是夜半三更,又值陰雨天氣,無法追蹤被其逃脫。此女武功原很平常,五年光陰竟精進如斯,倒令人不得不刮目相看,加之她心腸狠毒,料到她今後定會再來尋仇,是以你惠叔叔諸葛大伯和你爹娘都十分注意她的行蹤。」

  鐘瑩瑩憤然道:「好個不知死活的東西,她要是敢來,女兒一定饒不了她!」

  惠耘武道:「柯元霞後五年的經歷雖還無人知曉,但我那位朋友說,他猜測她這五年定是去了西域,攀上了大漠禿鷹申屠雄,要不她的武功怎會突飛猛進?」

  諸葛鼎驚道:「大漠禿鷹?此人武功已臻化境,但已有多年不在中原露面,生死也無人知,這柯元霞又怎會找得到她?」

  「我那位朋友是這樣推論的,柯元霞五年前武功就有很大的進展,那是她去了一趟西域回來顯示的,所以說……」

  鐘震坤笑道:「荒唐荒唐,柯元霞就是去了一趟西域,未必就能找到大漠禿鷹,這完全是瞎猜而已,你那位貴友到底是誰?」

  「笑狐邊小龍。」

  「哈哈,原來是這位老兄!」

  諸葛鼎、寧月娥都笑了。

  鐘震坤笑著續道:「惠老弟,你是什麼時候認識他的,他的為人難道你竟不知?」

  「小弟五年前就與他相識,武林人都說他生性狡獪,見人說人話,見鬼說鬼話,說他是牛角上抹油,又尖又滑。不過,有一條,不曾聽他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。他自己說,他是一盞牛皮燈籠,肚裡明白,好壞分得清。他對小弟頗有誠意,他的話沒有理由不相信。」

  寧月娥笑道:「笑狐這人很難說他是正是邪,都說他兩邊討好,一邊也不沾緊,從來都是獨來獨往,惠賢弟你可要小心別上當!」

  諸葛鼎說:「此人玄乎乎的,一些人說他武功稀鬆平常,一些人說他深藏不露,這小子就連武功都不洩底,當真是狡猾得很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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