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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二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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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五回 痛殲邪賊 陳玉珠和汪兆雄拼命往林深處逃。 汪兆雄功力比她強,在前一丈多,時時回過頭來看她有沒有跟上。 這一逃,足足逃了半個多時辰。 在林中七繞八繞,也不知怎的,竟繞回了官道上。 汪兆雄這才停下腳步,讓氣喘吁吁的陳玉珠停下來休息。 「你……跑得好快,也不想想,山主她們怎麼辦?」 陳玉珠上氣不接下氣埋怨道。 「賊人人多勢眾,若我們兩人不借機逃出,豈不是被人家一網打盡麼?」 陳玉珠道:「你說的雖有道理,可是……」 「我知道你牽掛著山主她們,我又何嘗不牽掛駱大哥他們?我們脫了身,再想法兒去救,只是,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我們去幹,兩件事只能做一件,這便如何是好?」 「除了救駱大哥他們,哪裡還有比這更重要的事?你亂說!」 「咳,還要不要救兵部侍郎那官兒?」 「管他幹什麼?」 「他要是被殺了,誰來懲辦沐家父子?」 「我不管,先救山主他們要緊!」 「好,我們先救駱大哥他們。」 「那就快走!」 「走?往哪兒去呀?」 「這還用問?救山主他們!」 「他們現在何處?」 「這……」 「看,急也沒用,得想一想……」 「那你就快想吧!我擔心山主她們已經被……」 「不會不會,他們大概被捉住了!」 「唉,真急死人了,你快想辦法呀!」 汪兆雄道:「沿路追趕,設法打聽消息!」 兩人遂沿官道奔去。 傍晚,到了一個小鎮,汪兆雄去買了兩匹馬,第二日一早趕路。 陳玉珠問:「往哪兒走呀?」 汪兆雄告訴她,若駱天傑他們被捉,這沿途總會有些消息,因為那些鷹爪一定將他們押到雲南總兵府去邀功請賞,所以只要一直追下去,總會有跡可尋。就這樣一連幾天,他們曉行夜宿,直往江西境內趕。 陳玉珠未出過遠門,不諳路途,全由汪兆雄帶路。 路上停歇,專揀途中小鎮停宿,據他告訴陳玉珠,駱天傑等人既被抓,只會秘密送往雲南,自不會在城市裡招搖。 陳玉珠道:「古大哥他們怎不見影兒?」 汪兆雄道:「情況險惡,古大哥他們只三個人,多半也中了圈套和駱大哥他們拘押在一起。」 陳玉珠道:「不信不信,古大哥何等身手,鷹爪們休想制得住他!」 汪兆雄道:「古大哥身手雖高,也並非天下無敵,人家高手多著呢,寡不敵眾啊。」 「哎呀,聽你這麼一說,好叫人喪氣!」 「珠妹,你不想想,東廠是朝廷的利劍,盡招武林高手,那三山五嶽的好漢,誰不想圖個功名富貴、光宗耀祖?江湖上打打殺殺、恩恩怨怨,不知何時有個了結,如果為朝廷效命,情形又不大相同。試想,武林各大派也罷,幫會也罷,又怎能與朝廷抗命?東廠高手如雲,錦衣衛更是人才濟濟,這天下只怕沒有一個幫派能與之抗衡。更何況,東廠錦衣衛之中,不也有各大派的弟子?所以……」 「哎呀,得了得了,照你這麼說,古大哥、山主他們豈不是糟糕了?自古邪不勝正,我就不相信鷹爪們勝得過江湖豪傑!」 「那麼,孰為正孰為邪?東廠錦衣衛是朝廷衙門,雲南布政使司也是朝廷衙門,我們置身其間,站在布政使一方,那不也成了鷹爪?」 「咦,你……」 「我說的不對麼?」 「不對不對!我們是好人,鷹爪是壞人!」 「我們為布政使司效命,東廠錦衣衛則為朝廷效命,這又有什麼不同?」 「這個……」陳玉珠答不上來了。 她自幼在山寨長大,涉世不深,汪兆雄的話她覺得也有道理,可又覺得有些什麼不對,但她說不清楚。 「玉珠妹妹,官府間的明爭暗鬥本是屢見不鮮的平常事,我輩捲入到其中來,不是有些不划算麼?鬥來鬥去,與我們並不相干的。」 「沐朝弼橫行霸道、魚肉鄉民,我們行俠仗義,不該將他除去麼?」 「沐老賊的劣行,天怒人怨,是該除去,不過他身居要職,牽涉面太大,還是由朝廷懲治為好,古大哥他們的意思,不也如此麼?」 「是的,所以我們才來保護兵部侍郎呀。」 「東廠錦衣衛奉命除掉這位兵部侍郎,這其中的淵源有誰說得清?只好說是『各為其主』了,你說是不是?」 「……」 他們並轡而行,邊走邊談。 「玉珠妹妹,你想過沒有?這次與東廠錦衣衛較上了勁,只怕以後永無甯日,妹妹可有什麼打算?」 「還沒想過呢。」 「那就現在想想吧。」 「唔,以後嘛,何用我多想,山主去哪兒我就跟著去哪兒。」 「跟一輩子麼?」 「自然啦。」 「山主嫁了人,你在旁邊也跟著,不礙事麼?」 「這……」 「你瞧見了麼,山主對蘇老弟含情脈脈,蘇老弟對山主也倍加關切,他們倆正好是天生的一對呢!有道是:鳳凰共棲,鴛鴦並立,我對他們倒真羡慕得緊!」 陳玉珠臉皮薄,只見他議論男女情事,臉紅得柿子似的,心也跳得快了。 汪兆雄見她低頭不語,面帶羞色,便有意問:「你說呢?」 「我說?說什麼啊?你羡慕得緊,那就讓我去告訴山主姐姐好了。」 「告訴她?這又為了什麼?」 「你羡慕山主姐姐呀。」 「不是不是,我仰慕的人不是她。」 「那人是誰?」 「遠在天邊,近在眼前。」 「你……你亂說!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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