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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七


  有的讚揚他倆的人品,有的羨煞他倆的財富,有的說他倆是天生的一對,也有的說交上這樣的子弟子生無憾!

  林麟獨自一人走在後面,胡慧玲的聲容笑貌展現在眼前,他在心中將謝飛燕、張雲雁與胡慧玲作了一番比較。

  論美貌,三人不差上下,牡丹菊花,各擅名場;論武功,謝胡二女最高;論家世,胡慧玲當居第一;謝飛燕雖也出身富豪,但家道已衰;張雲雁只是個藝班頭的女兒。

  胡慧玲卻是豪富之家,不讓於自己之家。

  自古婚姻大都講個門當戶對,若從此而論,三女哪一個最適合己不言而喻。」

  可是,喻戎墨是她表弟,論才貌家世與自己旗鼓相當,她和他形影不離,哪裡還有自己的份?

  吃過午飯,張大成決定不再演出,要給姑娘們縫製衣服去。

  這一說,整個小院亂了套。

  姑娘們喜之不盡,叫叫喊喊,比比劃劃。

  這個要選綠色,那個要紅色,這個要裙,那個要襖。吵吵嚷嚷,笑聲不斷。

  林麟卻提不起興致,趁亂溜出了旅店。

  這對表兄妹不是住在「萬福」客棧嗎?心裡想著,腳就往大街斜對走出。

  走不了幾步,正好瞧見喻戎墨走過來。

  「林兄,何處去呀!」

  「沒事,出來逛大街。」

  「兄弟也沒事,正好一塊走走,表姐畢竟是女孩家,懶得多走動。」

  「她在幹什麼啊?」

  「彈琴呢。」

  「令表姐多才多藝,使人欽佩。」

  「她就愛這個調調,我卻不喜歡坐在屋裡,林兄若愛音律,不妨進去聽聽。」

  林麟心中竊喜,故作推辭道:「這……不方便吧?」

  「說哪裡的話,兄弟告訴你個秘密吧。我這表姐一向眼高,平常人她理都不理,可對老兄你呢,卻是另眼相待啊!」

  「老弟說笑了,就憑老弟這一表人材,天下男子不都被比下去了嗎?」

  「哎喲,林兄,別提別提,不瞞你說,小弟在她面前半文不值,一天之中少罵幾句,小弟就感激不盡了呢!」

  「老弟言過其實了吧。」

  「哎,說來你又不信,她常罵小弟不像男子漢大丈夫,說小弟是個紈絝子弟,只會躲在家中享福。像老兄你就不同了,家道雖昌,但自己隻身闖蕩江湖,這才像個錚錚男子。小弟不哄你,她真是這麼說的!」

  林麟大喜,但表面上卻不能流露出來,道:「無名小卒,怎當得起令表姐的誇獎。」

  喻戎墨道:「走走走,你替我進去陪著她,我就可以逍遙自在玩耍一天了。」

  說著不由林麟自己決定,拉起他的手就往「萬福」客棧裡面走。

  一進大門,掌櫃的立即笑臉相迎:「公子怎麼就回來了?要不要設酒宴客?」

  喻公子搖搖手笑道:「不必不必,我仍然要出門的。」

  「萬福」客棧比「鴻運」旅社豪華講究得多,是一家上等旅社,來此住宿的,自然都是有身份的客人。

  喻家表姐弟的房間在後院的精舍內。

  未進門,喻戎墨就笑道:「表姐,喜鵲叫,貴客到!」

  屋內胡慧玲罵道:「你是什麼貴客了?還不自己玩去,又回來吵人!」

  喻戎墨一吐口舌,道:「開門開門!」

  「不開,去你的吧!別煩人。」

  「不開門你可要後悔的啊!以後可別怪我。」

  「討厭!」胡慧玲一下開了門。

  一眼瞥見林麟,她愣了一愣,不好意思地笑道:「啊喲,果真是貴客,請進請進!」

  又對喻戎墨道:「你小子不老實,當心我收拾你!」

  喻戎墨笑道:「小弟逃之天天也!」

  他當真一溜煙走了。

  哎,當真頑皮得很呢。

  林麟笑著進了屋。

  喻戎墨溜出大街,便往「鴻運」客棧來,剛好碰見「鴻雁班」的姑娘們嘻嘻哈哈從裡面出來,見了他一個個趕忙招呼。

  「喲,姑娘們,哪兒玩去呀?」

  張婉玉見了他,容光煥發,匆匆過來道:「班主給我們姐妹每人十兩,讓縫新衣去呢。」

  「好極好極。」

  「這不都是托了你的福。」

  「不敢不敢。小弟陪眾位姐姐走一趟如何?」

  姑娘誰都喜歡他,爭搶著答應。

  他領她們來到一家綢緞店。

  掌櫃一見就打躬作揖:「喻大少好久未光顧小店了。」

  喻戎墨大大咧咧道:「把你們上好的綢緞多抱些出來,讓姑娘們盡情挑選!」

  掌櫃喏喏連聲,命小夥計抱了綢料往櫃檯上只管放。

  姑娘們激動了,瞧瞧,人家喻大少一句話,什麼貨色品種全有了。

  姑娘們擺弄著綢料,評價著顏色,計算著銀兩,一時嘰嘰喳喳,吵個不停。

  喻戎墨道:「店家,姑娘們用的綢料,記在我賬上!」

  眾姐妹又驚又喜,推辭著不受。

  喻戎墨好說歹說,才勸姑娘們接受他的好意。

  於是,姑娘們歡天喜地吵得更歡了。

  喻戎墨乘機對張婉玉悄悄道:「明日中飯後出來玩,我等你啊!」

  婉玉臉紅了,怕姐妹們聽見,微點螓首,趕忙挑綢料去了。

  喻戎墨則喜滋滋看著她們,像個得了彩頭的大娃娃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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