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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一


  第十一章 情場受挫

  皇甫敬聽女兒說了陳野的奇怪行為,覺得十分驚詫,不過,他是寧可信其有。

  「莫非,我的傷就是他治的麼?」

  「啊,不會吧,爹爹,他能有這麼強的內功麼?」

  「難說,這樣吧,我們把他帶走,待爹爹慢慢問他。未來爭奪佛寶;需要大量好手呢。」

  」爹爹,還要為這佛寶去歷險麼?」

  「主持正義,乃學武人的本份,爹爹在江湖上薄有微名,豈能置身事外?」

  「真要到長安去麼?」

  「佛寶被錢達仁等劫走,只好到長安去找獨臂金刀許培忠。」

  「爹爹,你的傷……」

  「放心,爹爹已經復原,幾位老友決定明日就赴長安。」

  「那我找陳野說去。」

  皇甫霓虹跑到陳野宿處,陳野和小六子都在。兩人飯後正躺著納福呢。

  皇甫霓虹把要走的事說了。

  陳野道:「上長安?小六子怎麼辦?」

  皇甫霓虹莫名其妙:「他怎麼了?」

  陳野把小六子上午打抱不平的事說了,請姑娘向老父求情,收他為徒。

  皇甫霓虹有些作難,乃父一向不喜收徒,但她答應去說說看。

  到晚上,她興她把陳野和小六子叫去,無極叟皇甫敬坐在太師椅上,和兩人見禮後,仔細將兩人都端詳了一番。小六子體格健壯,骨格清奇,是練武的上村。而陳野身體一般,但貌相氣勢卻很軒昂,清秀樸實的外表,掩不住一種勃勃英氣。

  他不禁心中納罕。

  皇甫霓虹道:「小六子,爹爹答應收你為徒了,還不快行拜師大禮?」

  鄭六子趕緊跪下叩頭,歡喜得連眼淚也流出來了。

  皇甫敬等他行完大禮,又問了他家中情形,便讓女兒取出五十兩銀子,讓他安頓好老母,這使小六子感恩不盡,陳野也頗受感動。

  皇甫敬接著問起陳野的情形來,知他從小失去父母,在大興寺長大,得知他師傅叫懶和尚,以及教他練功的種種情形。

  無極叟畢竟是武林高手,是闖蕩多年的老江湖,他從陳野雜亂不連貫的敘述中,隱隱感到懶和尚恐怕是個藏而不露的高人。

  但這一切都得慢慢來證實。

  他對陳野、小六子說道:「我已對顏鏢主說過,你二人孫諞們同行,明日一早就走,今晚小六子回去安頓好家。不過,此去恐有兇險,你或者暫留家中,等我們回來。」

  小六子急得忙道:「弟子雖無用,但侍奉師傅路途起居總是可以的,望師傅開恩,就讓徒兒到長安去見見世面吧!。

  無極叟道:「只要你不怕兇險,自然帶你同去,路上授你內功心法。」

  小六子大喜,連忙叩謝,然後高高興興走了,拉著陳野陪他去向老母道別不提。

  再說皇甫敬等他兩人走後,對女兒道:「為父仔細端詳了野哥兒,看不出他有什麼精湛的內功。但為父可以斷言,此子若不是功臻化境,內功已練到返樸歸真的至高境界,就是根本沒有內功,二者必居其一。這一路去,你要對他多加鼓勵,助他認識自身之材,否則,他糊裡糊塗,空有一身功夫而不知,那不是和常人一般?」

  皇甫霓虹道:「爹爹,懶和尚像個高明的師傅麼?」

  「很像,就是性情怪極,他為什麼連教徒弟什麼功都不肯說明呢?這其中只怕有什麼緣故,要不就當真是懶得出奇之人了。」

  皇甫霓虹聽爹爹說要多照顧陳野,芳心不禁竊喜。說不清為了什麼,她挺願意接近他。

  第二天,無極叟、鐵扇先生等老少共十一人,告別了顏鏢主,騎上駿馬,向長安進發。

  何玉龍、黃烈、黃霞對陳野和小六子十分冷淡,想不明白皇甫前輩為何要帶兩個沒用的小子同來,更讓他們難以理解的是,他老人家居然還把小六子收為徒弟。

  無極叟是無極門的單傳弟子,在諸老中武功是最高的一個,何玉龍、黃烈都懷著入贅到他家門,又得美女又得武功的打算,所以,從見面以來,都爭著向皇甫霓虹獻殷勤、套近乎,結果兩人情場爭勝,不分輸贏。皇甫霓虹對他們兩人都一樣,不冷不熱。

  黃霞是長途跋涉中唯一的女伴,與皇甫霓虹接近最多,她得自老父授意,有意撮合哥哥與皇甫霓虹,常在無人時大講兄長的聰明才智和高風亮節。

  可是,她看不出皇甫霓虹是否動了心,以她的想像,兄長一表人材,也是武林名門之後,與皇甫家堪稱門當戶對,哪還有不願意的?只是女兒家面皮薄,不好意思公開承認罷了。

  對於自己,她對何玉龍早已心許,認為這次見面是天湊良緣,四個年輕人剛好結成兩對,真乃武林佳話也。

  但是,日子一長,她發現意中人對皇甫姑娘討好的時候比對自己多,心中不免有些懊惱,更加竭力撮合皇甫姑娘跟兄長的好事。只要這段姻緣促成,何玉龍斷了邪念,自然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。

  她相信,再有一段時間相處,皇甫姑娘定會墮入情網。

  可是;萬萬沒想到,在虎威鏢局又碰上了那個木頭木腦讓牛三耍了的野哥兒,皇甫姑娘居然屈尊下交,成天和他在一直叨個沒完。

 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?

  也許,皇甫姑娘圖個新鮮,對野哥兒有幾分好奇,在一起玩上幾天就會厭煩。哪知非但沒有如此竟然把這小子帶上了路。你瞧,多氣人,她和野哥兒、小六子並轡而行,把她和兄長、何玉龍拋在一邊。

  當然,這樣做也有好處,何玉龍不就成天和自己在一起了麼?

  這是黃霞的心思,她尚且看不慣野哥兒和小六子,黃烈和何玉龍就更不用提了。

  皇甫霓虹哪管得了這些,她在中間,陳野和小六子一邊一個,她不時和他們攀談,內心高興已極。

  野哥兒和小六子也同她一樣,興致極高,老有講不完的話要說。

  旅途的勞頓早給扔在腦後。

  第二天早上,他們趕上了華震東一家。

  華震東一家三口騎馬,走得並不快。

  小六子最先瞧見他們,歡喜得又是叫又是喊,縱馬追了上去。

  華家三口瞧見是他,也高興得趕忙勒住了牲口。

  「小兄弟,哪裡去啊?」

  「喏,跟師傅他們到長安。」他指著前面的騎土說。

  於翠蓮笑哈哈地說:「正好,我們正是到長安去呢!」

  小六子高興至極:「太好啦,我們同路。」

  華珠笑眯眯地跟著娘,兩眼不住望著他。

  於翠蓮又道:「小兄弟,上長安有何公幹?走鏢麼?又有些不像。」

  「不是走鏢,我們到長安揚威鏢局,找那個什麼獨臂金刀許培忠的晦氣!」

  「啊,有過節麼?」

  「說是討什麼佛寶!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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