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鬼谷子 > 無名神功 | 上頁 下頁 |
一〇四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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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春花沒有提起刁贊與小花的苟且之事,小院裡平平靜靜,仿佛根本沒有發生過那事一般。 刁贊提心吊膽地過了一天,見平安無事,心中大喜,知道可走下步棋啦,何映對刁贊的一切行動都毫無所知,他以為刁贊根本不會有所為。 小花的內心世界完全變了樣,對刁贊的依順超出了常人所能想像的程度。她已經把刁贊看成了生命的中流砒柱了。 刁贊把她叫道一邊,悄悄地說:「笑媚娘前輩身上有種藥物,叫『笑風紅玉』,你把它弄來我看一下。」 小花驚了一跳說:「那可使不得,那是她的命根子。」 刁讚歎息了一聲說:「我就知你不愛我,看來我自愛你一場。」 小花急道:「你怎麼可這樣說,『笑風紅玉』與愛有什麼相干?」 刁贊說:「『笑風紅玉』能治我的宿疾,當然,我不是吃它,只聞一下味便可,若是吃了它,立時便會七孔流血而死。」 小花不再言語,她在尋找一種既不讓笑媚娘知道,又可使刁贊聞一下「笑風紅玉」的途徑。 刁贊又遭:「算了,你既不願為我做什麼,但也不要聲張,就算我沒說這事,這個要求不過分吧?」 小花急了,鼻尖上都滲出汗珠兒,跺腳道:「誰說我不幫你啦,你也要給我個準備空兒。」 刁贊笑道:「好,你說,什麼時候有空當兒?」 小花想了一陣,小聲說:「明天怎麼樣?」 刁贊點頭答應。 何映到外邊轉了一圈,回來時刁贊迎上去說:「師爺,我讓人準備好了洗澡水,您去洗個澡吧?」 何映笑道:「難為你想到這些。看來你不光是無賴頑皮,有時也懂一點人事。」 刁贊「嘿嘿」笑起來:「我向來把師爺看成最親近的人,所以我要盡子孫之孝啦。」_ 不管刁贊內心如何想,但他的話使何映心裡暖洋洋的,如果不是刁贊一慣喜歡肉麻地胡說八道,何映也許會有所警覺,但刁贊作人如此,何映便不會對他的殷勤往深處想,他自信經過風浪,淺灘小溝裡還會翻船嗎? 何映到屋內收拾一下,穿著便服走進另一間屋子,脫光衣服,坐進大木盆裡。撩起一點水往身上一潑,愜意地吸了一口氣、慢慢閉上眼睛,充分享受那爽快的溫馨。 刁贊見一切按自已設想的發展,歡悅無比,同時,也緊張萬分,倘若稍微有不慎,那便墜入萬劫不復之境。 他竄入何映的住房內,輕而易舉地盜走「冰詮」。昨天,他和小花密謀偷笑媚娘的「笑風紅玉」,終於得手。刁贊此時恨不得插翅飛走,唯恐笑媚娘事後發覺。笑媚娘平時對「笑風紅玉」是看護得很緊的,從來不離身,可她料不到小花會出賣她,所以馬失前蹄,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。 何映同樣也疏忽大意,心存僥倖,以為洗澡不過片時功,還能出什麼差錯呢? 刁贊離開了他就不露面了,他忽覺有些不妙,高度的警覺使他的心狂跳起來,莫非這小子起了圖謀「冰詮」的歹意? 他急忙沖進他的住房,心忽地向下急沉,很明顯,房內被人翻過了,他伸手一摸鋪底,「冰詮」不翼而飛。他跳到院內大叫刁贊,哪裡還有刁贊的影子。 笑媚娘和姬春花聞聲過來,何映惶急地說:「刁贊這個王八羔子是個徹頭徹尾的笑面虎,他偷走了我的『冰詮』。」 笑媚娘一怔,暫態周身大顫,忙問小花「笑風紅玉」在哪兒,小花膽怯地說:「我把它放在你鋪上了,以為你拿去了呢?」 笑媚娘頓時五雷轟頂,怪不得刁贊這小子幾日來這麼殷勤,原來和他爹一丘之貉,處處不安好心。 何映道:「這小子若修成毒功,可沒人能制了。」 姬春花好生後悔,早知如此該揭了刁贊的底,那小子定是利用小花的弱點,尋找機會下的手。 何映道:「我們趕快分頭去找,一個時辰再來此碰頭。」 三個人相繼而去。 小花此時在暗自埋怨刁贊,不該背著她把「笑風紅玉」拿走,但她還沒感到問題的嚴重性。 墜入情網的少女她總是把自己的情人設想得那麼美,時時想到愛人就是為了她也不會做出多麼過分的事,這確是帶有點悲涼味道的一廂情願,實際上對方從沒有以她為中心,她不過是達到其目的的跳板而已,過去之後,那「跳板」便飄蕩在水中無人問津了,想起來讓人下淚。 但可悲的是陷入此境的少女大都執迷不悟,仍希望生活中充滿令人吃驚的奇跡,使她重新回到昔日的歡快中去。 不管願望多麼善良,現實總是不帶虛偽色彩的,它總是要把那矮揉的偽裝擊碎。 當小花看到刁贊時,她流下了淚水,她懸著的心落了下來,她覺得一切都回到原來的模樣。這是何映等人離去半個時辰後發生的事。 刁贊嘿嘿笑道:「哭什麼,我這不來了嗎?我怎麼會丟下你呢?」 小花笑了,問:「那東西聞過了?」 刁贊長歎一聲說:「實在倒楣,我剛要聞時,被一個乞丐搶去,他的身法詭奇無雙,我追不上他,只好看著他把那東西拿走。」 小花急了:「那怎麼可能呢,你讓我如何交待?」 刁贊似乎有些難過地說:「世上的事不如意十有八九,你怨我也遲了,就像昨天的事決不會出現在今天一樣。」 小花一跺腳氣道:「你怎麼可這樣?」 刁贊道:「我原也不想這樣,可命運跟我開了一個玩笑,你讓我如何辦呢?」 小花說不出話。 兩人相對無言。等何映三人回來時,才打破了沉默。 他們自然在外面沒找到刁贊。 何映見了刁贊,氣就不打一處來,兩眼毒光爍爍,似乎要把他吞下去。 刁贊卻毫不在乎,他胸有成竹,不把他們放在眼裡了。 何映道:「刁贊你把老夫的『冰詮』弄到哪裡去了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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