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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〇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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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章 三幻莊主 譴俘妙用 何映行走江湖,萍蹤不定,難得有個舒心的地方過一陣,在此住上一段時間也不錯,所心他留下了。他因刁贊對他恭維慣了,所以沒有引起他的懷疑,他忘了一點,刁贊身為護教清的少教主,何以會對他格外馴眼呢?時時陪小心,步步問安好,若說他為了學習何映的武功固然可以,但這麼說理由是不充分的,何映的武功對他還沒有那麼大引誘力,刁贊所以在他面前點頭哈腰,是另有所圖的。 「太乙上人」何映,能培育出「西昆侖毒神」丁加尺那樣的使毒的聖手,他本身使毒的能力自然就更強。刁贊感興趣的地方就在這點上,當然他不是想跟何映學毒功,而是想得到何映身上的一塊「冰詮」。所謂「冰詮」,是一種近乎於冰的東西。練功秘訣刻在其上,總共有二兩沉,巴掌那麼大,它非常涼,遇溫則化,保存它極不易。何映終年把它放在一個小鐵匣內,裡面放些不讓它溶化的物件。「冰詮」上所載的心訣是一種毒功,這種功極怪,只要你學會了它,威力大得不可想像,獨得「毒絕」二字。 不過,要練上面的功夫,必須得有「笑風紅玉」,否則永無成功的可能。「笑風紅玉」是種極罕見的中藥,它的藥性與「冰詮」的性質相反,正是一陰一陽的互克之物。練這種功夫之前,要把這兩種東西放在一起煎服、等兩種藥物入腹,便可依「冰詮」上的心訣行動,這種功夫極易成功,練成後便是天下絕無匹敵的歹毒的「毒功」,這種毒功不但能發出一種人難抵擋的「真毒」,而且還可吸別人的內力,這和刁鵬的「盜神陽」的功夫相似,所不同的是,它吸了別的內力,都成了有毒的東西,有生命的東西,沾之即死,可見毒性之劇啦。 也許是巧合,刁贊發現了笑媚娘身上有「笑風紅玉」,何映有「冰詮」,這才使他產生了惡念,他的態度也因之改變。 何映等人吃足喝飽,便各自回屋休息。 刁贊在考慮如何下手,自然便睡不著。兩眼睜得老大,盯著牆想鬼點子。 刁贊雖然年紀輕輕、心計卻不比何映差,沒有絕對把握的事他不敢做,他是非常怕死的人,為了生存他可出賣一切,為了一切,他更要生存。他曾想過用毒迷倒他們然後下手,可他發現,笑媚娘、姬春花都極為小心,而拒春花又練成金剛不壞之身,所以,對她們用毒無異於飲鴆止渴。何映是用毒大行家,在毒上動心眼,那是愚透之舉,寧可不起歪念,大家相安無事,也不能讓他們發現了自己的不軌之心,否則便沒命了。 朋友一旦翻臉成仇,彼此相謀其勢更加可怕,那將毫無餘地。 他思前想後,覺得小花可以利用,所以他才演起一出愛情戲。小花卻不知他的內心是如此可怕呀。 約有一更天,刁贊再也睡不下去了,小花雖不美貌,可也是個青春煥發的少女,他有些克制不住自己啦。 他走出房躡手躡腳來到小花的窗前,輕輕地叩了三下,小聲說:「小花,我是大為哥哥、快開門。」小花一驚,心怦怦跳起來,黑燈瞎火的怎能讓男人進入自己的住房呢? 可她又怕拒絕了刁贊連同自己得之不易的愛情也拒絕掉了。一陣慌亂之後,她穿好衣服走到門口細聽了一下,小聲問:「大為哥,你有什麼事明天再說行嗎?」 刁贊跺了一下腳道:「怎麼明天說呢,我太渴了。」 小花不明白他的意思,聽他口氣,似乎今晚非開門不可。小花猶豫再三,方把門兒拉開一條縫、刁贊急忙鑽了進去。 一進屋,刁贊如魚兒入水,立即歡躍起來,他走近小花,抓住她的手說:「親親,想死我了,回到教內,我們便結婚,白頭偕老,永不變心,若哪方相負,地滅天誅。」 他的海誓山盟、對小花無異於砒霜,可她聽了,周身一陣麻酥,有種不可名狀的衝動、急躁,想被人撫摸。 刁贊目光犀利,人不大,可稱是風月老手,他一把摟住小花的腰,嘴壓上她的唇兒,另一隻手伸進她的衣服內,捏住小花飽滿圓實的乳房,揉搓起來,仿佛有股麻電,一下子傳遍小花的周身,她立即顫抖起來,手無力,頭發暈,一股不可遏止的奇異的浪潮鋪天蓋地而來,幾乎把她吞沒了。 刁贊的手更加粗野,順著小花的胸脯往下伸…… 小花忘記了自己,她進入了一個極其陌生,但又令她不能自拔的境地,一個讓她放棄一切的呼聲在催促她,似乎微微放了一下手,她便真如小花一般,順著水流急瀉而下…… 這一切都沒有瞞過姬春花。 她在窗前看了好大一會,心裡說不出什麼是什麼滋味,是羡慕,還是妒忌,或者是憎惡,她說不清楚、此時,她還不能把刁贊的行為與她們的利害聯繫起來,以為不過是貓兒偷魚類的豔事。她雖不能津津樂道此事,但也有一種滿足,笑了一聲,便回到自己的房裡。 刁贊雖然身在樂海中,也聽到了那極輕微的笑,他心頭一震,動作慢下來,小花處於人生的峰巔狀態,昏昏迷迷,自然沒有聽到。她感到刁贊有些異樣,不解地問:「怎麼啦?」 刁贊忙又恢復如常,使出渾身解數,取悅小花。 人若在最需要感情填補的時候,你滿足了她,她將以十倍償還你。這也許是人的弊病,對少女來說更是如此。 小花此時獲得了極大的滿足,她愛瘋了刁贊,內心發誓要不顧一切地愛他,這當然也是刁贊盼望的最佳效果。 春光易度,不知不覺天便明瞭。 刁贊慌忙回房,他本來是可以早一點回去的,可他要造成一種為愛小花什麼也不要的假像,讓小花激動,以便好為他賣命。刁贊這一招確實高明,他的詭詐輕車熟路,小花一點也沒感到其中有偽,她真真的迷了。 天亮了,刁贊回到屋內,無法再睡,便稍事調息,就來笑媚娘處問安。 他心裡有鬼,怕夜長夢多,若是有變,那將死無葬身之地。 笑媚娘起得遲了一點,刁贊只好在屋門口等著,他心裡在盤算若是笑媚娘發現了什麼,只好按兵不動,至於男歡女愛,你也管不得。 笑媚娘起來見刁贊一副笑模樣,便問:「有什麼喜事把你高興成這樣了」 刁贊趁此機會細細地看了她一眼,沒發現有什麼異樣,懸著心的便落了地,信口胡謅道:「我昨晚做了一個夢,夢見你成了我媽,還吃你的奶呢,所以我爬起來就往這裡跑,看看你是不是真是我媽。」 笑媚娘哈哈大笑起來:「壞小子你竟來編排我的笑話啦。」 刁贊一本正經地說:「真的,我真做了這麼一個夢。」 笑媚娘說:「你快滾一邊去,別惹我煩。」 刁贊故作天真地一溜煙而去。 現在,擺在他面前的是如何讓姬春花不把自己看到的一切說出來。 他到了姬春花的房前,小聲叫道:「乾娘,你兒給你拜年來了。」 姬春花已經起來,正在屋內靜坐,見習贊胡說,便半冷半氣地問:「你說什麼?」 刁贊推門進去,笑道:「我想認你乾娘。」 姬春花笑了,冷嘲地問:「你何時有了孝心?」 刁贊厚著臉皮說:「乾娘,你若答應我一件事,我給你磕十八個響頭。」 姬春花問:「什麼事?」 刁贊說:「就是你昨晚撞上的那件事。乾娘呀,念孩兒年幼無知,一時忍不住超出了界限,你就替我保一次密吧。」 姬春花笑問:「你不是風流子嗎,怎麼怕起這樣的事啦?」 刁贊一拍大腿說:「也許該我倒楣,我和小花雲雨了兩次,忽兒做了一個夢,笑媚娘成了我媽。可把我嚇壞了,那樣豈不成了姦淫母親身邊的小婦了嗎?這太不好聽,我有些受不了」 姬春花笑起來:「你是渾,那是夢,又不是真的,怕它何來?」 刁贊把頭搖得如撥弄鼓一般,認真地說:「夢十有八九都要應驗的,我怕這不是吉兆,乾娘,你若真救我這一回,我做你的真兒子也行,你就當生了我這麼個兒子吧。」 刁贊的表演天才怕連現在的電影明星們也會相形見拙,那神情實在太也真了,幾乎是聲淚俱下,字字句句包含著真誠。 姬春花雖然不會被感動,卻不懷疑其中有詐,這也是刁贊估計到的。 姬春花笑「咯咯」地說:「你這兒子是個招惹是非的魔王,我可不敢要,不過你放心,你的那些風流孽事我是不屑提的,快去玩去吧。」 刁贊像受了大赦一般,向姬春花鞠了一躬,樂哈哈跑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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