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鳳歌 > 靈飛經3:印神無雙 | 上頁 下頁 |
六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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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風來心中一凜,他的武功不及明鬥,如今受了內傷,更是毫無勝算。正犯愁,忽聽樂之揚笑道:「楊尊主身體欠安,這一陣不必出陣。」 楊風來一愣,樂之揚沖他使了個眼色,搶先說:「這一陣由席道長代替楊尊主出戰,明鬥,你要不應戰,那就是他娘的縮頭烏龜。」 明鬥又驚又氣,衝口而出:「胡說八道,席應真是朱元璋的走狗,怎麼能代替東島出戰?」 樂之揚笑道:「竺因風不也是蒙古人的走狗嗎?怎麼能夠代替東島出戰?」 明鬥硬著頭皮支吾:「他、他是受了釋先生之托。」 「這個容易!」樂之揚笑了笑,轉向花眠說,「花尊主,你可願意委託席道長出戰?」 花眠本以為大勢已去,結果樂之揚橫插一腳,大有把水攪渾之勢,想到這兒,忙說:「席道長肯出戰,花某求之不得,只不過……」她盯著席應真,心中拿捏不定,席應真在雲虛手中飽受折辱,若是記恨前仇,一定不會出手。 席應真微微一笑,拈須說道:「按說東島內爭,席某不應插手,但這和尚覬覦天機秘術,想讓元人捲土重來,貧道忝為大漢子民,決計不能坐視不理。」 這幾句話擲地有聲,東島眾人為之一肅。沖大師卻不動聲色,淡淡說道:「這麼說,席道長一定要架梁子了?」席應真道:「沒錯。」 沖大師點頭說:「好,第三場算我們輸了。」他突然認輸,眾人大感意外,席應真怪道:「大和尚,你打什麼主意?」 沖大師笑道:「明尊主不是說了嗎?前兩陣一勝一平,第三陣我們即使輸了'也是一勝一平一負,歸根結底還是平局。所以大夥兒再比一場,以三對三'兩局為勝,我方原班人馬出戰,貴方也請再派三人。」 眾人均足面面相對,席應真不由大皺眉頭,苦笑說:「你這和尚太難纏,看樣子,是不達目的不甘休了。」 沖大師笑道:「不敢、不敢。」席應真又問:「你的法號是今師所賜?」沖大師道:「正是。」 「大盈若沖,其用不窮,只從法號來看,令師對你期許甚高。」席應真說到這兒,深深看了沖大師一眼,「和尚,你如此汲汲於勝負,未免辱沒了這一個『沖』字。」 沖大師笑道:「法號不過說說而已,所謂『人各有志』,家師志在佛法,貧僧志在勝負,道長與其尋章摘句,不如想一想派誰出戰為好。」 席應真掃眼看去,花眠中毒,施、楊二尊受傷,自己武功再高,也只勝得了一場。對面的三人武功均強,三尊尚且不敵,其他弟子更如以卵擊石。 正在猶豫不決,忽聽葉靈蘇說道:「席道長,我來試試。」席應真轉眼看去,少女小嘴微抿,桃腮蘊紅,秋水也似的眸子透出幽幽冷意。 席應真見過她出手,的確得了雲虛真傳,儘管火候未足,但也不容小覷,想了想,略略點頭。沖大師笑道:「好啊,算上葉姑娘是兩人,不知第三位是誰?」 席應真不及回答,忽聽樂之揚笑道:「第三位麼,就是你爺爺我了。」 老道士一愣,葉靈蘇也很詫異,說道:「樂之揚,你湊什麼熱鬧?比武拳腳無眼,可不是小孩子的把戲。」 「誰是小孩子?」樂之揚笑了笑,「我比你年長,我是小孩子,你就是奶娃兒。」 葉靈蘇雙頰緋紅,啐道:「你才是奶娃兒呢。乳臭未乾,不知好歹,哼,叫人打死了也活該。」 「好啊!」樂之揚拍手笑道,「那我臨死之的,可得喝一頓好奶,啊,不對,喝一頓好酒才對。」 葉靈蘇咬了咬嘴唇,輕聲罵道:「奶娃兒喝酒,虧你想得出來。」 兩人只顧鬥嘴,竟把強敵丟在一邊,竺因風望著二人,心裡無端生出一股酸意,忍不住叫道:「你們兩個鬧什麼?要打就打,爺爺可沒工夫看你們演戲。」 席應真點頭說:「樂之揚,小姑娘說得是,對手武功甚高,你要三思而行。」樂之揚微微一笑,說道:「道長放心,我自有主張。」 葉靈蘇見他胸有成竹,心中不勝疑惑:「這小子一貫奸猾,也許真有勝算也說不定。」 沖大師看著樂之揚,也是拿捏不定,暗想這小子搶走花眠,身法動若脫兔,頗有可觀之處,如今慨然出戰,難保沒有身懷絕技。正想著,明鬥湊上來低聲耳語:「大師放心,這小子武功平常,不足為慮。」 沖大師心中大定,揚聲笑道:「席道長,貴方人馬已齊,大夥兒這就交戰如何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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