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 學達書庫 > 范瑤 > 花衣死神 | 上頁 下頁 |
| 一九五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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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又掩口一笑,十分俏皮,一副含情脈脈的神情,不由使鄭雷心中一動,愣愣地望著她,呐呐地半晌不知如何回答的好! 黃衣少女早又道:「為何不說話了?」 鄭雷真的窘住了,沉吟片刻,終於把心一橫,開門見山地道:「姑娘,請問你是不是真的誠心幫助在下出困?還是來戲耍在下?」 黃衣姑娘毫不思索地道:「在『彩虹莊』我有這個能力!」 「那麼就請姑娘……」 「我需要你的感謝!」 「這……好的!在下能力所及,任由姑娘指示好啦!」 「你不後悔?」 「大丈夫,無所謂後悔!」 「好喲!你閉上眼睛!」 「閉上眼……」 「不瞞你說,這鐵柵的機關,乃是本莊的絕大機密,開啟的方法,絕不任由外人知道,我不但要你閉眼,而且在開啟之前,還要用迷藥把你迷住,不然……」 「迷藥……把在下迷住?」 「當然,我不能永遠把你迷住,機關開啟後,就可以使你醒過來!」 「這……」 「這是我的條件,也即是不折不扣的條件,你要是不願意,我們的談話就到此為止!」 那少女說著,臉上的神色十分堅定,表現出一種沒有折中的餘地,等待著鄭雷的答覆。 鄭雷此時不答應,眼看失去出困的機會,答應…… 只有答應,總比毫無希望強得多! 他咬緊牙關道:「好!姑娘,在下相信你!」 黃衣少女面有喜色,展動唇角,黃鶯出穀似的,朗聲道:「少俠,看!」 「看」字方出口,她突然從袖口內抽出一幅黃綾方帕,揚腕疾抖,遙遙地向鄭雷拂到。 鄭雷只覺一股似檀如麝的香味,濃郁的飄了過來,穿進鼻息,上透天靈。 眼前,一片黃花亂繞,人就昏昏欲睡,耳中聽不見,眼睛睜不開,完全失去了知覺,像動物冬眠似的,沉沉地入睡了。 …… 不知過了多久! 一陣陽光,照在鄭雷的臉上。 他感到刺目難開,同時,他也感覺到自己只剩下了身上的內衣,外面那件「彩衣」,似乎被人剝了。 他勉強的揉揉眼睛,睜開了眼! 「啊!」 他幾乎失聲而叫。 原來自己不知何時,竟睡在一間繡緯深掩,珠簾低垂,十分精緻的閨房裡。 綃帳緊罩,棉被生香。 而同睡在一起的,卻是那鵝黃宮裝的少女。 她此刻正睡得香甜,大紅內褲,蓮花兜胸,雲鬢蓬鬆,星目緊閉,兩叢扇形的睫毛,覆在紅暈的雙頰之上,蘭香微吐,鼻息微聞。 鄭雷這一驚,如同萬丈高樓失足,對著這睡美人,他絲毫沒有非非之想,只覺得這是天大的荒唐,如其說是氣,不如說是怒。 他一骨碌坐了起來,大聲道:「卑鄙!卑鄙!這是怎麼回事?」 鵝黃衣衫的少女,從夢中驚醒,也十分羞愧,但卻用一個手指比在櫻唇之上,低聲噓了一聲。 她不讓鄭雷大聲喊叫。 鄭雷雙目如電,沉聲道:「這算什麼?男女授受不親,何況……」 黃衣少女忙不迭地道:「快別張聲,你聽我說!」 鄭雷彈身一滾,下了床來。 但見自己的彩衣,正堆在床前的衣架上,他手忙腳亂地穿了上去,口中厲喝道:「姑娘,這就是你的條件嗎?這就是你的……」 他突然牙關緊咬,左掌施功用力,雙眉煞氣陡射,怒衝衝地道:「小賤人,原來你是這等下流,不要怪鄭某手下無情了!」 黃衣少女眼見鄭雷掌勢虛印過來,臉上毫無畏懼之色,但是,雙目珠淚盈眶,悲痛至極地道:「也好,你打死我好啦!」 說著,又伸出一隻白藕也似的玉臂,在枕頭下面,摸出「乾坤堡」的那塊「玉母霞片」,遞向鄭雷道:「還你的『玉母霞片』,但願你……」 她已泣不成聲,哀痛欲絕。 從「玉母霞片」,鄭雷不由想起「寒玉厘」中的「三足天蟾」來。 他將要拍落的左手,立刻停頓了下來,喝問道:「賤婢!還有我的『三足天蟾』,你是不是送給那彩衣老怪了?」 黃衣少女抽泣著點頭,口中嘶啞地道:「是的!」 鄭雷真是又急又氣,他恨不得將她立斃掌下,方消心頭之怒。 然而,他不能。 因為,他不知此地是什麼地方,更不知到哪裡去找那「彩衣老人」。 只好強按怒火,大聲叱道:「起來!立刻起來,帶我去見他!不然,我先斃了你,再找『彩衣老人』算賬!」 他說完之後,一折身,面對窗外,意思好讓那黃衣少女穿衣起身。 不料,黃衣少女並不起來,只是伏在繡枕之上,嗚嗚咽咽地道:「難道你完全不能諒解我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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