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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一一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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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芳鳳依舊死板板的,鐵青著臉色道:「到了,稍候!」 她說著,恭身肅立,向著茫茫白霧的穀內叫道:「上稟教主,金銀二護法引鄭少俠來到!」 穀內,空洞洞的,傳來一聲冷冰冰的聲音:「戚芳鳳退下!」 「遵命!」 戚芳鳳應了一聲,忽然原地矮身彈腿,一射上升三丈,直向穀底射去,連鄭雷想攔都來不及,墜入茫茫白霧之中,芳蹤頓渺。 鄭雷不由心頭一震,啊了一聲,叫道:「芳鳳,你到哪裡去?」 喊著,起勢就待追去。 「鄭少俠!」 一聲低沉的喝止,由穀底發出。 語聲低沉,然而,震得人耳鼓嗡嗡不停,鄭雷的內功修為,已是少數高手之列,也不由被這深厚的內功所懾,心頭不由一震。 接著,低沉的喝聲又道:「你是要見你父親?還是要見戚芳鳳?」 鄭雷臉上一陣發燒,但卻朗聲道:「閣下是誰?為何鬼鬼祟祟的,難道怕見人嗎?」 谷內先是冷冷一笑,道:「嘿,嘿,我是誰?你不知道?」 鄭雷不覺心頭一震,高吼道:「死神教主,花衣死神,是不是?」 穀內淡淡地一哼,應道:「嗯,算是你猜對了吧!」 鄭雷不覺怒火高燃,氣憤至極,吼道:「如有種就露面與區區見識見識。」 「我們不是早已見過了!」 「都是冒牌的。」 「也不見得!」 「啊,現在你為何藏藏躲躲!」 「本教主從來不作無謂的爭論。」 「這不是爭論,你出來,鄭某見了你一面死也甘心。」 「真的嗎?」 「真的!」 一片沉寂,只有谷內的白霧,比先前更濃,嫋嫋縹縹的,既不上升,也不褪去,把一座深谷,湧得像是在雲堆裡,更增加了神秘感,也更覺得恐怖異常。 鄭雷不見回聲,又高聲叫道:「怎麼?不敢了嗎?」 穀內的沉低冰冷語聲依舊:「好吧,眼前有兩條路,任由你鄭雷選擇一條,可是,你只能擇一條。」 鄭雷不加思索地道:「哪兩條路?」 「要見本教主,就不能見你父親,要見你父親,就不能見本教主,你願意擇哪一條?本教主破例由你作主,只是兩者不能兼全。」 這是一個難題。 因為,鄭雷急欲一睹「花衣死神」的廬山真面目,看看她到底是誰?是個什麼樣的人物,以解武林中方興未艾的風波。 然而,一見老父,也是他當務之急。 故此,鄭雷一時不由難以決定。 穀內冰冷的語聲已催促道:「怎麼?你猶豫不決?」 鄭雷無從選擇,朗聲道:「難道兩者不能全讓區區一償宿願嗎?」 「辦不到,本教主已聲明過,這是我破例由人作主的第一回。」 「好,我見我父親!」 鄭雷左思右想,總是父子情深,自從他離開了「蛇園」,與老父就未晤面,孔廟中疑夢疑真的一見,不但沒有詳談,而且更增加了自己心中的疑團,一見老父,乃是他夢寐所求而不可得之事,此時焉肯失去這千載一時之機。 再說,在他心目之中,只要見到了父親,可能就明白了「死神教」的內幕。 因此,他擇了「見父」的這條路。 就在他打著如意算盤之際,穀底,又傳來一聲低語:「鄭雷稍候,總護法已出穀了!」 白霧茫茫之中,忽然有兩盞綠晶晶的燈火,由遠而近,漸漸踱出。 兩個綠衣少女執著兩盞紗燈,緩步前行。 後面一人,正是「花衣神」鄭昭烈。 鄭雷遠遠地已看見老父的面色紅潤,額角發亮,只是,目光呆滯,沒有往昔的威嚴逼人氣慨。 他疾步緊跨,迎上前去,歡快地叫道:「爹爹!爹……」 誰知,「花衣神」鄭昭烈神情似乎十分冷漠,皺著一雙眉頭,半晌無言。 這等冷漠的神態,使鄭雷大惑不解。 在他記憶之中,父親是最喜愛自己的,而且父親是最重情感的一個人。 為了母親有病,父親十年來,拋卻江湖上的盛名,追尋療治怪病的奇蛇,十年如一日,餐風露宿,從無怨言。 而平日對自己更是是愛護備至,為何今晚…… 想著,鄭雷不由仰臉含淚道:「爹爹,你……據說你已做了『死神教』的總護法?是嗎?」 「花衣神」的目光一凜道:「怎麼?不應該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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