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獨孤雁 > 無憂少主 | 上頁 下頁 |
一一〇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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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峰樵苦兮兮地一笑,道:「程天南若相信你們,他早就該找你們了。看來我和他之間的誤會很深,你們是無法調解的。這次他聯手金陵宮對付我們,教金陵宮破了你們的五行陣式,但沒傷你們性命,又殺了金陵宮十個冷面高手,算是給你們極大的面子了。三弟心冷如鐵,疾惡如仇,出手無情,你們是知道的,萬一你們不聽他所言,不回河南老家,下麵的事就難預料了。」 勞三爺擱下煙斗,輕歎口氣:「莊主所言也是極有道理。」 房峰樵目光緩緩掃過五人的臉:「老三若是傷了你們五人中的任何一個,我房某於心不忍,日後定會終身悔恨,死也有愧于兄弟。」 「莊主!」在四爺和喬五爺忍不住哇地哭出聲來。 「更有甚者,」房峰樵繼續道:「若日後誤會澄清,三弟發覺是誤殺了你們,他生性耿烈,定會以死謝罪,那時我又如何能獨活人世?」 農大爺對在四爺和喬五爺兩人道:「你們別哭啦,莊主言之有理,我們從命就是。」 喬五爺止住哭聲,五指抹去一把淚水,道:「莊主,我們兄弟按老三的話回河南老家就是,這鏢局為何一定要解散?」 「對啊,」莊四爺接口道:「鏢局不散,待莊主和老三澄清誤會之後,咱們兄弟又可以一起熱鬧了。」 房峰樵尚未開口,吉二爺說道:「這鏢局是非解散不可的了。」 「難道就沒有一點其它的辦法?」喬五爺問。 「辦法倒有一個。」吉二爺說話始終是不急不緩。 「什麼辦法?」莊四爺和喬五爺同時問。 「除非你倆有一千萬兩銀子。」吉二爺眼光盯著農大爺。 難道玉脂九龍神瓶出事了?「農大爺心『撲通」一跳。 勞三爺這次坐不住了,從椅子中高高彈起。 莊四爺和喬五爺卻不明究竟,仍緊聲通問:「此話怎講?」 吉二爺沉聲道:「鏢貨出事了。」 「不會的!」農大爺急聲道:「裝寶瓶的木盒藏于鏢師的背包中,背急從未離開過鏢師的背脊,回到鏢局後於鏢師就將木盒交給我了,我看過木盒上的鏢封紋未動,怎麼會出事?」 吉二爺道:「剛才我一直在思索的就是這個問題。老三敢殺十個金陵宮的冷面人,走時又叫我們兄弟還鄉,那神態、那口氣,好象是已經將我們天龍鏢局弄垮了,這是為什麼?原因只有一個,那就是他已劫到寶瓶,或是已將寶瓶毀壞了。」 吉二爺的推理,邏輯嚴密,農大爺四人不禁傻了眼。 房峰樵點點頭道:「二弟的分析是極有道理的。我知道老三弟的性格,沒有把握的事,他不會做,沒有把握的話,他不會說。既然,他這麼做了,也這麼說了,就說明他已穩操勝券。」 「可我還是不肯相信。」農大爺就是不肯苟同。 「那就讓我們來看看事實如何?」房峰樵對農大爺道:「請取出鏢貨,大家一看。」 須臾,農大爺捧著一個背包走入內廳,將背包放到桌子上。 「打開它。」房峰樵平靜地說。 農大爺解開背包,取出一隻木盒。他的手有些兒顫抖。 數雙眼睛勾勾地盯著了木盒。 農大爺眼中閃過一絲喜悅的光芒。木盒上的封條、火印絲毫未動。 農大爺眼光投向房峰樵,那意思是否還要開盒? 按理說是無須再開盒了。封條火印、未動,盒內的東西當然也就未動,況且這木盒裡是特製的,任你摔打,也不會有損傷寶瓶。 「開盒。」房峰樵下令。 眾人剛沉下的心,頓時又懸了起來。農大爺的手指抖動得更厲害了。 「讓我來吧。」勞三爺見狀,將木盒移至自己胸前,伸手輕輕揭下封簽,小心地打開了盒蓋。 「哈!」莊四爺和喬五爺發出一畝喜悅的歡呼。 農大爺雙掌合十胸前激動地:「神明保佑,寶瓶安然無恙!」 勞三爺長籲一口氣,如釋千斤重負。 房峰樵和吉二爺對視一眼,面透幾分驚異之色。 「在主屆貨沒事!咱們是退鏢,還是護嫖?」勞三爺問。 「取出寶瓶看看。」房峰樵口氣已沒先前那麼沉重。 「我來!我來!」農大爺連說兩聲,卷起衣袖,伸手輕輕地捏住了瓶口,他憋住氣小心地將寶瓶拎起。忽然,他的臉變的慘白,繼而又變的灰青,頭額上豆粒般的汗滾湧而出。 莊四爺和喬五爺鼓著凸服,張得大大的嘴裡半天沒「啊」出聲來。 勞三爺拈著煙斗的手指正戮在煙鍋裡,紅紅的煙火燙灼著手指,已沒有痛感。 房峰樵和吉二爺陰沉著沒吭聲,他倆所料果然不錯。 五胎九龍神瓶在農大爺手中解體了,裂成了一堆碎片,而且碎片迅速地變成了黑色。 沒開封,沒調換,沒碰摔,沒發生任何意外,這稀世之寶,怎會變成了一堆烏黑的破爛。 農大爺發了同聲低沉而近似瘋狂的呼喊:「這是怎麼回事?」 廳內刺時一片寂靜,無聲的、可以窒息人的死一般的寂靜。 每一個人,都在思考著同一個問題。 對方是用什麼方法將玉指九龍神瓶變成了黑色的碎片? 對方是鬼?是神?還是魔法大師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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