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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〇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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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一章 迷神攝心 驀地,他眼中閃過一道光亮,灼熾的光亮。瞳仁深處浮起了兩個女人的身影。 丘玉淑格格地笑著將手中的鮮花塞到他懷中,然後褪去身上的衣裙。 房文萱莊重地笑著,將他這個叫花子衣服脫去,按在澡盆中…… 猛然間,他清醒了,抹去額上的汗珠,又安祥地在木凳上坐下。 「陰堂主,在下這次來金陵宮拜見堂主,實是有一事相求。」他聲音平靜中帶著一絲冷漠目光無畏地迎視著她赤裸的身體。 陰香幻有些驚訝,木然地凝視了端木無憂片刻,這才將長袍披上,從床上坐起。她想不到端木無憂的定力,居然會如此之深,連她的攝心大法也沒能將他制住。 這是她十年來使用攝心大法遭到的首次失敗! 她先是震驚、憤怒,繼而是感歎、佩服。 她抿了抿嘴唇,柔聲道:「端木少主有何事相求?」聲音仍是那麼動聽,但已沒有那種危險的誘感了。 「聽說陰堂主已將塞外四獸中的刁勇和刁靚抓到宮中來了,不知是否確有其事?」端木無憂開門見山,單刀直人。 「不錯。」陰香幻供認不諱。 「在下能否向堂主討回這兩個人?」端木無憂直接提出要求。 「不能。」斷然的否決。 「為什麼?」刨根問底的追問。 「二人十年前與本堂主一段過節未了。」陰香幻將門封死。 「既是這樣,能否讓在下與他們見一面,問一個問題?」 端木天化力圖將封死的門推開一條縫。 果然不出宮主所料! 陰香幻故意想了想道:「行。不過,你得答應本堂主一個要求。」 「什麼條件?」端木無憂沉聲問。 「請端木少主問完話後,陪本堂主喝一盅酒。」 「這……」 「你不敢還是不願意。」 端木無憂沒有回答。他兩個原因都有,誰知道這個女魔會耍什麼名堂? 陰香幻淺淺一笑:「你已進人奇花堂,本堂主若要害你,辦法多的是,何必要在這酒裡耍花樣?」 這話倒十分在理。端木無憂點點頭:「我答應你。」說著便站起身來。「請陰堂主即刻帶在下前往。」 「你急什麼呀?」陰香幻道:「你還沒有告訴我,你要問的是什麼問題呢。」 端木無憂皺眉道:「你這也要知道?」 陰香幻眸光閃動:「當然羅。我必須知道你所問的問題,是否關係到本宮的利益。」 端木無憂臉色凝重起來,正色道:「我要問他們,指使他們前去騷擾無憂園的主子究竟是誰了?」 「原來是這樣。」陰香幻扭身站起,抖抖衣袍,「我這就帶你去見他們。」 「謝陰堂主。」端木無憂急忙拱手站起。 陰香幻走到西牆壁前,伸手在牆壁上輕輕了按,一堵石壁悄然滑開,露出一張暗門。 她回眸一笑,輕盈跨入門內。 見到那一笑,端木無憂不禁心神一蕩,體內剛平息的那股熱浪又翻騰起來。他忙深吸口氣,穩定了一下情緒,然後邁步進人暗門。 暗門內是一段暗道,左右石壁縫裡插著木楔上掛有照明的清油燈,燈光微弱,但也照清楚路面。 折過一個彎口,眼前一張鐵門,前門站立著兩個手執長劍的彩服女子。無疑,這就是奇花堂的囚室了。 「奴婢叩見堂主!」彩服女子見到陰香幻趕緊下跪。 「稟堂主,他二人已用過飯正在裡面休息。」彩服女子垂手稟告。 「把門打開!『用香幻下令。 「是!」兩名彩服女子應聲上前,打開了鐵門。 一間小石屋,沒有窗戶,四壁如削,只有壁頂一個小小的通風孔和嵌在牆角石壁裡的幾段鐵鍊,壁角站著一男一女,主是刁勇和刁靚。 陰香妃走進室內。 刁勇和刁靚身子靠緊:「你想要幹什麼?」顯然他們對這位金陵台奇花堂的女魔十分害怕。 陰香幻清脆的聲音好象黃鶯委婉:「我並不想要幹什麼,你們的一位朋友要與你們說一句話。」 刁勇和刁靚同時一怔,相互對視一眼,滿臉是困惑,是哪位朋友居會到金陵它奇花堂囚室時來與他們說話? 端木無憂走進囚室,陰香幻努努嘴,飄然而出。刁勇見到端木無憂,目芒一閃,神情有幾分激動,臉色泛紅,禿頭頂上滲出一層冷汗。 刁靚不認識端木無憂,不覺沉聲喝道:「你是誰?」 端木無憂利刃般的目光盯著二人,冷聲道:「在下無憂園主端木無憂。」 「你就是端木無憂?」刁靚往前跨出一步,「哐啷啷」鐵鍊響動,因鎖鏈太短,已無法再往前走。 刁勇道:「你問吧。」端木無憂面色凝重地說:「你們塞外四獸是金盟幫的人?」 刁勇迅速地與刁靚交換了一個眼色,點頭道:「是的。」 端木無憂沉聲大問:「你們為什麼要騷擾無憂園?為什麼要殺害李君香、劉蘭香和宣燕?為什麼要燒毀無憂園?」 刁勇咬了咬嘴唇道:「弦上之箭,不能不發。我們兄弟也是無可奈何,身不由己。」 端木無憂冷聲道:「如此說來真是你們幹的。」 鐵鍊響動,兩人退後靠在了石壁上。 端木無憂沉聲喝問:「主使者是誰?」 刁勇頭貼在壁上,瞧著端木無憂道:「萬花奇士管鵬程。」 「萬花奇士管鵬程!」端木無憂咬住了牙重複著,忽雙目一睜,精芒畢射,「管鵬程在哪裡?」 刁勇道:「哪裡有九毒玫瑰花,哪裡就有管鵬程。」 端木無憂又問:「哪裡有九毒玫瑰花呢?」 刁勇搖搖頭:「不知道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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