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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〇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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靈姑心境大為開朗,接著:「那麼就收他做個徒弟吧!」 「不,他只能算我師弟。」 「那多不好。」 第十七章 翁如松隨將奇遇簡略說過,告訴她是代呼延靖收做衣缽傳人。 靈姑聽了,更是歡喜。 翁如松又道:「我有急事須去金陵一轉,天運幫還有餘黨未滅,大嫂這裡似也不便久居,如果同意,我修書一封,大嫂即刻投奔鄱陽漁隱……」 「不用費事了!」 房裡三人,聞聲大驚。 翁如松第一個破門而出。 等到道悟禪師熄滅燈火,也掠到院中時,翁如松已和來人談到一起,狀甚歡愉。 只聽翁如松說道:「朱大哥,你真會惡作劇,嚇了我一跳,來到院中,我都沒有發覺,想必武功已得醉師伯真傳了。」 「進步是有一點,要傳他老人家衣缽,還差得無呢!」 來人答。 道悟方丈已來到翁如松的身側,聽兩人談話口氣,知系自己人,懸心大放,忙說道:「既是少俠好友,何妨禪室一斜。」 翁如松忙替兩人介紹道:「這位是本寺方丈道悟師,這位是我朱坤朱大哥。」 靈姑始終沒有露面,這時聽清來人是友非敵,隨將燈又點上。 道悟和朱坤互道久仰,老方丈這才肅客入室。 翁如松匆忙搶出,懷抱著孩子也忘了交還靈姑。 奇怪得很,這個孩子竟然沒被适才倉皇的景象嚇器,兩隻眼正月這時還在向屋裡四人溜來溜去。 這一種不同凡俗的表現,分明是與武有緣,看在道悟禪師的眼裡,不禁暗為故人高興。 坐定後,翁如松又問:「朱大哥,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?」 「傍晚的時候,我才到杭州,就住在濱湖客棧,适才南方火起,出來查看,發現一條極快人影,跟蹤到此,不意竟是你!」 「家父母可有消息?」 「現在隨侍家師身側,武功可比愚兄高明的多呢!」 「真的?那我就放心了。」 「令妹呢?」 「離開伏牛山,我們就分手了,我也不知道她現在何處?」 「進行的事,怎麼樣了?」 「才有一點頭緒,正苦不能分身呢!」 「你說的可是有關謝女俠的事?」 「我真糊塗,還沒給兩位介紹呢!」 隨說隨替朱坤和靈姑引見一遍,又將謝靈姑遭遇,就所知也向朱坤說了,最後才道:「朱大哥如果沒有要緊的事,請你護送大嫂,去一趟鄱陽湖怎麼樣?」 「我這趟來,就是奉命聽憑你們兄妹差遣的,這件事就交給我好了。」 「我們兄妹年紀都小,朱大哥怎麼能這麼說。」 「小兄弟,我不是跟你客氣,這是家師的諭命。」 「醉師最愛和晚輩尋開心,你還不知道?」 「這可不是尋開心呢!」 既是醉道人這麼交代的,翁如松也就不再和朱坤爭辯,當下寫了兩封信,一致神醫楚賢,一致翻陽漁隱聞超。 隨之將和他們結識經過,及楚莊與翠碧嶂的地理形勢,告訴了朱坤。 然後,便和三人告辭,連夜上路。 杭州距離金陵也還有不算短的一段路程。 在靈隱遇見朱坤,敘闊、寫信,又耽誤了很多時間,一任翁如松身法多快,天亮的時候才趕到了丹陽。 這地方富庶,人煙稠密,心裡再急,也不能不顧慮驚世駭俗。 於是,他又想到樂天羽士叮囑他的話:「不必強求。」 好吧,既然不必強求,何必那麼急趕? 他穿的是一身儒裝,索性一搖三擺,踱起方步來,雖然如此,還是經平常人要快得多。 到達鎮江,已是巳午時分,酒樓已然開門,恰巧他正走過一家名叫「松鶴樓」的門前。 沒看到酒樓,他還沒想到吃飯的問題,這一看到酒樓,肚子立刻作起怪來,「咕嚕嚕、順嚕嚕」的直響。 信步走了上去,選了一個臨街的位置。 這個時候吃飯,還顯得早一點,樓上的座位還空得很。 只有一個客人比他還早,已經叫好了菜,正在自斟自飲。 這位客人的座位也是臨街的。 翁如松所選的位置,正和這個客人鄰桌,而且對面。 起初翁如松也沒介意,等到點好了菜,這才想起對面的客人,好像是在那裡見過? 不由又把頭抬起,向對面的客人望去。 對面的酒客是個老人,頭頂已禿,前額特大。 在翁如松的印象裡,這個老人,他是絕對沒有見過。 「為什麼又那麼面熟呢?」 他自己在問著自己。 驀然,他想起師父指點過的武林奇人中,不正有一個與此老長像一樣麼? 這位老人家在這裡出現,為的又是什麼? 他又向老人望了過去。 自他上樓、落坐、點菜,老人都只自顧自的飲酒,沒向他看一眼,現在依然如此。 他心裡已經有了打算。 不一會兒,他點的酒菜已經送了上來。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悄悄溜走。 酒樓上,陸續的上來許多客人,又陸續散去。 翁如松偶向街上一瞥,日影已經西斜,心裡立生警惕,暗道:「我不能盡守在這裡,免得引起此老心疑。」 想到這裡,立刻將酒保喚來,結清了帳。 臨下樓的時候,又向老人瞥了一眼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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