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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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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時,經過這十多招,雙方深淺也約略有了個譜兒,信心一生,勇氣大增,招式頓見威力。 驟然之間,翁如松好像換了另外一人,華雷立被迫落下風。 他可沒有想到,同黨的增援,無異加速自己的滅亡。 他那種火暴脾氣,在眾目睽睽之下,尤其是在總壇護法和自己屬下面前,這個台,他怎麼下得了? 一聲虎吼,拼盡餘力,強行反攻,想扳回一點顏面。 困獸之鬥,確也不可輕侮。 雖然不及頓飯時間,其間變化實大,翁如松已非初時的縛手縛腳的畏怯之態。 但一條靈活的身影,飄忽閃晃於層層掌幕之間,掌指並避招攻敵。 華雷驀覺曲池一麻,手勢一慢,緊張著「砰」的一聲,巨闕穴上挨了一掌重的。 他那高大身軀直被擊兩丈,摔在地上掙動一下便即了帳。 聶曉峰雖已看出不妙,還沒來得及搶救,華雷已自橫屍就地。 分壇香主香更是看也不曾看出。 翁如松這掌雖然收了震懾作用,但也激怒群匪。 一陣兵刃響動中,群賊兵刃全已出鞘。 聶曉峰更領先進場中。 「小子,上門欺人,手段過於毒辣了!」 「客氣,客氣!和你們比,還差得遠呢!」 翁如松回聲譏諷,更已加強戒備,心說:「如單打獨鬥,小爺正好命你們練練拳掌,如敢不讓道義,哼,就莫怪小爺心狠手辣。」 果然,他這裡想還未了,匪黨已發動群毆。 「護法,小賊上門欺人,先把他收拾下來再說。」 一賊領先,九賊齊動,六七件明晃晃的兵刃,分從不同方向,攻上前來。 能在天運幫列身香主之位,在江湖上,自也小具聲名,在武功各有獨之處。 六七個人,六七件不同兵刃,分從四面,攻上身上,用心之險,較之華雷尤有過之,而遠不及。 聶曉峰配合九匪攻勢,更起身空中,盤旋頭頂,自上而下,劈了一掌。 他匪號金翅鵬,輕勸自有特殊造詣,躋身護法,武功自更超人。 他這一掌,翁如松覺得比群匪兵刃,尤為淩厲。 翁如松臉布殺機,一聲怒嘯。 就在群賊堪堪攻近身來瞬間。 火靈掌五大絕招,「神火天降」、「祝融威儀」、「三昧降魔」,連續施出三式。 翁如松怒極恨極,下手那還再留情。 頓時之間,但見烈焰應勢而出,紛向場外上空卷去。 群匪方慶收功在即,做夢也沒想到,翁如松還有這麼一手絕活。 他們恃眾行兇,全是放心進攻招式,變起突然,再想閃避,怎能如願。 「啊!」「哼!」連聲中,六七個匪徒,變成了六七個火人,不多一會,全都變成一塊焦碳。 金翅鵬聶曉峰總算是輕功出眾,功力超人,處身空中,更是早燭先機。 他見華雷斃命,挺身而出,那是因為身為總壇護法,聲譽地位攸關,不容他臨陣示怯。 其實他對翁如松敢於隻身犯險,獨入虎穴,臨敵而又從容不迫,早就存了極大警覺,如非身懷絕學,絕不會這麼莽撞。 他起身發掌,與其說是配合群賊攻勢,不如說是存心取巧來得恰當。 如能趁隙得手,自是大功一件,如果情形不妙,脫身也較容易。 翁如松掌勢一發,烈焰驟湧,他便預感分壇今夜算是完蛋了。 他那還有膽再留下去,六七個香主之類的匪徒遭殃的時候,他已經到了大廳房頂,回頭一瞥,亡魂皆冒,趁翁如松沒有發覺瞬間,便自狼狽逃走。 分壇頭目以下的人,遠遠的站在週邊,看了這般情勢,也都腳底揩油,逃命要緊。 翁如松怒猶未出但也不願對這些嘍-一類的人為難,放任他們,各自逃命,最後放了一把火,把翠湖山莊燒得乾乾淨淨。 這座天運幫東南分壇,就此煙消瓦解。 翁如松離開火場,心頭覺得去了一片重壓。 初次出手,就瓦解了天運幫一個分壇,這個舉動,對於天運幫,雖說處不了什麼重大打擊,但多少總也出了一口惡氣。 他懷著愉快的心情返回靈隱寺。 嘿! 方丈室前,黑壓壓擠滿了許多僧人,全部在停候瞻仰這一朵武林奇葩。 靈姑懷著抱著一個兩歲大小的孩子,更笑容滿面,快步迎上前來,口中說道:「松弟,你真了不起!」 「咦,大嫂怎麼知道的?」 「方丈也去了,在你被圍擊的時候,老人家本想上去接應你,但當看到你那種震古鑠今的掌勢,老人家便先回來了。」 「多謝方丈垂注。」 「老衲算是開了一次眼界,房裡請。」 群僧也自散去。 和尚是出家人,本應六根清淨,一塵不染,但對翁如松除去杭州一霸,也是倍極關懷。 天運幫東南分壇,雖還沒有直接騷擾到這座古寺,但不可否認的,對於這座古寺,卻有著潛在的威脅,如今被翁如松徹底毀滅,他們又如何能無動於衷。 進了方丈室,翁如松這才留決到靈姑懷裡的幼童。 「大嫂,這就是你的令郎?」 他邊說邊已接抱過來。 大概這就是佛家所說的緣法。 這個孩子在入家之後,什麼人都不讓他抱。 今晚對於翁如松可說是例外。 翁如松雙手一接,他便撲了過來,一雙小手不斷在翁如松頭上摸來措去。 「你看看是不是五陰絕脈?」 翁如松一面逗弄孩子,一面替他診脈,然後又摸了摸身上骨胳,笑對靈姑道:「不錯,是五陰絕脈,交給我了,十年之後,我保管還大嫂一個生龍活虎的孩子,而且……」 「而且還傳他一身功夫是不是?」 翁如松點點頭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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