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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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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得耐著心再往下看去:「但如欲具無敵功力,百魔不侵,仍須繼續閉關三年……」 她明知任重道遠,師命艱钜,如能練到大成地步,對於前途,自多補益,但這悠悠的三年,卻非她能等待。 「本洞共有絕藝四宗……」 降魔心法她都顧不得修至大成,其他三宗絕藝,更引不起她的興趣。 她只想到,趕快找到出路,免得哥哥找不到自己著急。 再看下去,便是通往其他三處,以及直接出洞之法。 出路既得,一刻再也待不下去了。 字其七行,每行九字,但見她右手輕抬,遙空便向中間一字點去。 一陣煙雲變幻過後,牆壁上現出一個門戶。 她再不遲疑,將佛陀心法放在薄團之上,便向門中走去。 門內是一極長甬道,每過數丈,即自後升起一塊石屏,將退路封住。 就這樣,她便走出了這個深藏山中的神秘古洞。 在洞裡究竟待了多少天?連她自己都不知道。 到了南昌,一經打聽,才知道自己在洞裡耽擱了八九個月,端午之約還早得很。 正自打不定主意,該往那裡去好? 吃飯的時候,無意間聽到玉玦出世的消息。 趕到括蒼山,已然晚了一步,遂又隨後跟蹤。 引走惡判官鐘霄的就是她,點倒何小翠取走玉玦的也是她。 得到玉玦,師命已算完成一半,剩下佛令,還得追蹤羅信。 想到羅信,她又聯想起那個引得她誤入岐途的可惡老人。 好個可惡的老人廬山真面目她雖不曾看到,但他的住處,她可是知道的。 跑得了和尚,跑不了廟。 於是,她便奔向九江。 惡判官鐘霄憑著他豐富的經驗,雖然推斷山取走玉玦的人,可能就是引走他的那個少女。但這終歸只是推斷,而非親眼目睹。 何況引走他的那個少女,身法太快,長得究竟是個什麼樣子,甚至連面目都不曾看清。 天下之大,少女之多,又從何辨別出那一個少女才是取走玉玦的那個少女? 他雖然不甘心。 他雖然也立刻隨後追蹤。 可是,翁若梅身法本就比他要快,得手之後,更無顧忌,去得更快。 他一面要追,一面還不忘左右搜索,自然就更慢得多了。 後來遇見了小倩和活閻王,又有一段時間的耽擱,自然就更不容易追尋了。 活閻王童威只是從鐘霄口中得到一些消息,連翁若梅的背影都不曾看到。 但他信服鐘霄,也更自負。 在他想:「就憑自己和鐘霄的武功,如果連個少女都追不到,那可是天大的笑話!」 他不服,鐘霄又豈是服人的人? 然而,事情偏就這麼怪。 一任這兩個名重一時的老魔頭追出了山區,又何曾看到一個可疑的少女身影? 出了山區,閻王、惡判可瞪了眼。 在山裡,只有一條路,循路追蹤自無可疑。 現在出了山,道路四通八達,那個少女竟走的是那一條路?怎麼追法? 「怎麼辦?」活閻王問。 鐘霄沉吟了一陣,斷然的道:「去江西。」 為什麼要去江西?鐘霄沒有說理由,活閻王也沒有問。 他本業就是盲從的,索性盲從到底,他的希望完全寄託在對鐘霄的信賴上。 因為鐘霄似乎經過一番考慮之後,才這樣決定的。 撲風捉影,已經是涉茫無稽。 像他們這樣盲目的追尋,又如何能有結果。 從此,一度出現過的玉玦又神秘的失蹤了。 翁如松又比閻王、惡判晚了四個多時辰,到了山口不但沒有追到翁若梅,連兩個老魔頭的去向也無從判斷。 一陣晨風使他頭腦冷靜許多。 他想:「假定玉玦得主果是梅妹,她該去向何處?」 他不假思索的便想到金陵,那是因為她還要在羅信處去追尋佛令的下落。 進而他又想到:「如果那個少女不是梅妹呢? 反正副圖在我手裡,不管那得玉玦的是不是梅妹,既然現在把人追丟了,盲目亂闖,徒費精力與時間,何不就此機會先去天臺一趟?印證徐振綱所說,是否可靠?」 天臺山脈位於浙東,主峰在天臺縣北,高插入雲。 這一天,辰時方過,天絕頂出現了一個藍衫少年,衣襟當風,飄飄欲仙。 也不知他究竟為的是美景當前,興致特佳,抑或是經年奔波,了無成就,抑或難伸,忽然間,他引吭長嘯起來。 這一聲嘯發自內心,蘊滿真力,只震得氣流激轉,雲霧翻滾,碎石崩落,樹葉飄飛,的確有氣勢磅礴,動搖河山之威。 嘯聲未落,峰腰下,立刻起了回應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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