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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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羅信頓感陰風回竄,打了一下冷顫,渾身有如墜入寒冰地獄一般,肌肉痙攣,抽搐不止,骨節也在「格格」的發著暴響。 只片刻工夫,他那龐大的身軀倒在地上,好像縮短一尺。 一任他如何兇狠暴戾,到了這個時候也只有哼的份兒。 他用企求的眼光望著翁如松,希望這個少年能夠慨然放手,解除自己的痛苦。 翁如松也是基名其妙,自己也只用了這一半功力,何以羅信變成這樣? 他雖然多少已經領悟出,這種現象可能是兩人神功引起的克制作用,卻也受莫能助,只得把心中所想的據實相告,並且說道:「這又不同點穴,解開穴道就可無一,本來我還有許多話要向你問,看你這種樣子,恐怕也問不成了,這只能怨你心意太狠,自食惡果,但願你經此教訓,改惡向善才好。」 羅信早已痛暈過去,那裡還能聽得到翁如松這段語重心長的話。 少女一直緊張的注視場中發展。 她真怕翁如松會和她落到同一下場。 怎麼也沒想到,翁如松信手一揮,便出現場中奇跡。 她簡直無法估計,翁如松的功夫究有多高? 她怔怔的望這俊美少年,渾忘自己處身何處。 還是翁如松發現她這種情形,提醒她道:「姑娘,天快黑了,還是趕快救援你那同門去?」 「哦!」她好像這才想到,自己還有事要去辦。 但她並不馬上動身,卻向翁如松問道:「你怎麼也來了?」 翁如松俏皮的答道:「我是看到姑娘留條,趕來看熱鬧的呀!」 少女「咭咭」一陣嬌笑,像是想起什麼得意的小來,笑得那麼開心。 「你叫什麼啊,總不能盡叫你書呆子呀!」 「翁如松,隨便姑娘怎麼稱呼都好。」 「你真壞!」 「我怎麼壞了?」 「早就追上人家了,為什麼先前不幫忙?」 「閻王、惡判,聽了就怕人的,誰還敢沾惹?」 「你現在在準備到那裡去?」 「沒胡熱鬧可看了,只好隨便走走。」 「跟我一道去不好?」 「還沒請教姑娘芳名呢!」 「我叫何小倩,我姊姊叫何小翠,就是那個被人點了穴道的。」 「怪不得姑娘這樣著急,那麼快走吧!」 邊說邊已挽起小倩右腕,也不徵求她的同意,便向前飛馳起來。 何小倩也沒掙扎,任由翁如松握著右腕,帶著她向前飛馳。 她只覺有一股熱力,自腕穴透入,源源不絕,穿經走脈,舒適無比,飛馳的身軀也覺得比自己單獨走時,快了許多,好像還不怎麼吃力。 她也是名師之徒,還能不曉得是怎麼回事? 但她卻也驚訝不置。 看上去翁如松比她實在大不了多少,何以他的功力卻比自己高出這多? 暮色漸漸掩住山道,伸向遠方。 兩個少男少女攜著手,肩並著肩,賓士得也愈發加快。 一掠六七十丈,稍沾又起,左右交替,何啻雷電閃空,颱風過境。 但見山石、樹木向後飛退。 何小倩在翁如松攜帶下,身輕如燕,根本用不著她費什麼力量。 她索性將雙眼閉上,陶醉在這縹縹緲緲的意境裡。 月亮悄悄爬上樹梢,以羡慕的眼光,偷覷這飛馳中的一對少年男女。 忽然,翁如松將腳步煞住,握著小倩的手也自鬆開。 何小倩愕然看著翁如松,問道:「怎麼不走了?」 發她偷眼看清周圍環境,沒待翁如松回答,她又「哦」了一聲,隨即向左側山坡上掠去。 惡判官鐘霄沒有騙她,依著他的指示,很快的便找到了何小翠。 這個不幸的少女,被鐘霄安置在一棵老松的枝椏間,仍然暈迷不醒。 一日夜間,沒遭受到蛇獸的侵襲,已經算不幸中的大幸了。 小倩從枝椏間將姊姊抱下,焦急的在檢視被點的穴道。 以鐘霄經見之廣,武功之博,尚且無法替小翠解開被制穴道。 她又如何能成? 「喂,過來幫忙嘛!」 在她意識中,翁如松已成了天人,應該是無所不能。 不是嗎?這一段賓士,路途不近,不便沒有疲累,反而覺得先前消耗的體力,在翁如松輸功之下也已恢復。 翁如松一面飛馳,一面還能助她恢復疲勞,這是何等功力? 在她純潔的心靈中,怎不把他欽佩得無以復加。 而且也因為手牽著手,跑了這次,彼此間的距離似乎也已拉得很近。 因此,連客氣的稱呼也免除了。 他不應該等招呼。 所以語氣中,還含有幾分嗔怪。 翁如松聞呼走了過去,略一端詳。 覺得這一對姊姊,無論是身材、面貌,乃至裝束,沒有一樣不同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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