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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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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們雖是初見,關係卻是不同,有話不妨直言,但能為力,老朽無不盡力。」 於是,翁如松便將遇過火虺之事說出。 不過,關於玉玦的事,隻字未提。 說完,便將放在一旁的衣包打開,取出火虺,請楚賢鑒別。 經過兩夜一天,火虺蛇蛻竟然沒壞,也沒有一絲腥臭氣味。 神醫楚賢鑒別多時,方說道:「那條東西確不是赤練,至於是不是如少俠所說的火虺,現尚不能斷定。不過,此物之毒,絕不下於赤練,少俠曾說被它咬過半夜,此話可真?」 「怎麼不真?請看!」 翁如松把左腕亮出,赫然尚有四個黑齒印。 「少俠師門……」 翁如松至為為難,半天沒有答出話來。 楚賢何等老練,續又說道:「少俠如有為難,不說無妨,所習的何種功力,當可見告?」 「牟尼禪功。」 「毒入經脈,牟尼禪功似也無此抗毒能力,難道少俠還另有遇合。」 翁如松遂將墜入心肺,蒙異人傳功之事補行說出。 火靈真經及呼延靖托辦之事,則又隱藏未說。 因為他雖看中楚潤生,尚須考察他的人品,在未決定前,仍以暫不說出為是。 「這種功力能否使老朽一開眼界?」 「長者有命,理當遵從。」 「請隨我來!」 「不,還是到莊外去吧!」 賓主三人,在莊外不遠停下。 第十一章 翁如松面對一棵三人合抱大樹,微凝功力,撮口一吹。 但聽「喀嚓」一聲巨響。 那麼粗的一棵大樹,竟應勢而折,斷折處,如過高熱,立即「轟轟」、「劈劈」燃燒起來。 只看得楚氏父子驚惶不已,臉都變了顏色。 儘管神醫楚賢老於江湖,學養有素,也是聞所未聞,見所未見。 潤生更是驚駭不已! 火靈功因為是初次運用,尚未完全得法,雖然看去是那麼輕輕的信口一吹,真元實已虧耗不少,翁如松覺得微微也有些心慌,略經調息,便已無事。 賓主回到客廳。 神醫楚賢始終一語未發,似在想著什麼重大疑難問題,時而蹙眉,時而開朗。 兩個少年人看到這種情況也不好出聲打擾他。 客廳裡,靜得落葉可聞。 好半晌,始見楚賢舒眉笑道:「少俠,你可曾覺出,适才老朽所問的話有些過分?」 「如松再是愚魯,也能覺察得出老伯是出於關切,而非懷疑。」 「了不得,了不得!」 他連說兩聲「了不得」,興奮之狀,溢於眉宇,顯見確是出自內心,對於翁如松欽佩得五體投地。 微頓,又道:「少俠不僅武功通玄,對於觀察事理,也能這樣深刻入微,以你如此年齡,實在難得!」 他不由興奮得說出心的話。 「老伯謬贊了!」 「老朽很少恭維別人,所說確是出自內心,說句以老賣老的話,我確是把你看成潤生一樣。」 「老伯德望極隆,如松承蒙如此看待,至屬榮幸,尚望今後多予教誨。」 「潤生武功雖然不濟,但對老朽醫術已經略有所得,傾囊相告,少俠似身中劇毒,老朽因感救助潤生之德,欲有所報,為想明瞭真象,言事之間,不免有交淺言深之感,少俠能夠洞察隱微,使老朽放心不少。」 「謝謝老伯關懷的德意。」 「根據少俠适才所述,及老朽觀察所得,少俠身中劇毒,殆無疑義。 至今所以未蒙其害,與其說和所學佛門神功有關,不如說與地肺老人所傳的神功尤為密切,來得恰當。 少俠面部所呈現象,顯系餘毒未淨所致,目前雖無大礙,如不及早設法,終非所宜。 少俠試運功細察,看看究有何不適之處,好再商量。」 楚賢這番談話,如松深受感動,遂遵所囑,閉目行功。 楚賢父子在旁靜候。 行功三轉,如松自覺真氣暢行無阻,並無任何不通,卸去功力,將真況實告楚賢。 楚賢道:「一般蛇毒,老朽尚能醫治,像火虺這種稀有之物,毒性究屬如何,向無所知,實不敢妄置一辭。」 「承將實況相告,如松已是感激不盡,這一點尚請老伯釋懷。 據地肺老人相告,火虺之膽,即能克制本身之毒,惟此物堅如精綱,一時難於剖取罷了!」 其實呼延靖何曾跟他說過這種話? 這完全是出諸火靈真經所載,如松既隱瞞真經未說,此時只好託辭是呼延靖告訴他的了。 「這點老朽能幫忙,少俠如無要事,何妨在舍間多盤桓數日,也好使愚父子藉機請教。」 「只是打擾老伯,甚感不安。」 就這樣,翁如松便留在楚家作客。 楚家房舍本多。 楚氏父子更對他們這個小貴賓異常看重,因此,特地撥給了他一個單院,派了一個伶俐的小廝專門伺候他。 當天,楚賢就把火虺的膽取出。 翁如松因感楚氏父子相待之誠,就把火虺的皮送給了潤生。 潤生如獲至寶,喜歡的不得了。 火虺的皮說它是件至寶,並不為過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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