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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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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著右手不知捏在閻老九手臂什麼地方,閻老九一聲不作,但五指一曲,正好拿起酒碗。瘦小老頭另一隻手又在他後頸什麼地方捏了一把,他一張嘴登時張大開來,右手掌一翻,就把一碗酒朝口中倒了下去。 這時那青衫少年已經吃畢,自顧自起身下樓而去。 丁劍南目前功力精深,自可看得出來,這瘦高老者(他不認識無形毒手閻老九)坐下來,已是身不由已,他右手舉起酒碗,和張開嘴來,都是瘦小老頭使的手法。 現在瘦小老頭又在說話了:「老九,以你的酒量,罰一碗是不夠的,對了,你叫老九,最少也得先罰上九碗,不過你放心,你喝九碗,老哥哥也陪你喝九碗,這樣你總沒有話說了吧?好,咱們就這麼辦。」 閻老九坐著根本沒有說話,話都是瘦小老頭一個人在說。 他活聲一落,這回可忙了,先給自己斟了一碗,再給閻老九也斟滿了,又道:「好了,現在咱們這就開始,老哥哥先喝了。」 他咕咕嘟嘟把一碗酒喝下,就用左手捏了閻老九手頸一把,閻老九又張開口來。他左手再捏著閻老九臂膀,於是閻老九右手五指一曲,又拿起酒碗,朝張開的口中倒了下去。 瘦小老頭左手一松,閻老九放下酒碗,他又斟滿了兩大碗酒,自己先喝一碗,再如法炮製,閻老九又把一碗酒倒入口中。 這一情形,直把丁劍南等四人看得目瞪口呆,但卻看不清瘦小老頭這一手使的是什麼手法了。 當然,除了丁劍南這一桌四人之外,其他的食客,只當兩人在賭酒,誰也不知道這位用毒成名的無形毒手,是被人制住了硬把酒灌下去的。 不大工夫,兩人已經各自喝了四大碗酒,瘦小老頭尖著嗓門叫道:「堂倌添酒,再來五斤。」 堂倌連聲應著:「來了,來了。」捧著錫壺送上酒去。 瘦小老頭喝了酒,還在吃菜,他還用竹筷指點著菜肴,說著:「老九,你怎麼一點菜也不吃?嘻嘻、老哥哥直到今天,才知道你喝酒真行,連喝了九碗,依然面不改色,連菜都不吃一口。」 閻老九被他制住了穴道當然無法開口,也無法吃菜,只是睜著一雙佈滿了紅絲的眼睛,快要冒出火來。 瘦小老頭自己喝了一碗,就舉碗和他對照,口中說道:「老九,又該你了。」 九碗罰酒,已經下肚,現在是兩人對酌了,反正瘦小老頭喝過一碗,就輪到閻老九喝酒,依然一碗又一碗的往肚裡直灌。 不多一回,五斤酒又喝完了。 瘦小老頭已經把桌上菜肴,吃得盤底翻天,他停下筷子,笑嘻嘻的道:「好了,好了,咱們酒也喝得差不多了,今天這一頓,由老哥哥會賬,下次就由你付好了。」 說完,站起身,伸手拍拍閻老九肩膀,說道:「咦,老九喝了這點酒,你居然醉了?老哥哥個子比你小得多,扶是扶不動你的,那就只好在這裡靠上一回,老哥哥要先走了。」 閻老九本來被他制住穴道,現在穴道解開了,人卻軟綿綿撲倒在桌上,他真的喝醉了。 瘦小老頭從身邊掏出青衫少年留下的那錠銀子,一腳高一腳低的走到櫃子結了酒賬。 掌櫃的找了他的銀子,他往懷裡一塞,打著酒呃,指指閻老九,說道:「我那朋友喝醉了酒,讓他靠一回就好,等他醒來,他自己會走的,他酒德不太好,你們別去碰他。」一個人歪歪倒倒住樓下走去。 丁劍南、薛慕蘭等四人看著他們兩人喝酒,幾乎連酒菜都忘記吃了。 直等瘦小老頭下樓,卓雲和忽然抿抿嘴笑道:「這小老頭不知是誰閻老九碰上他,真是一點撤都沒有了。」 丁劍南問道:「閻老九很厲害嗎?」 卓雲和望著他問道:「丁兄連閻老兒都沒聽人說過?」 丁劍南道:「沒有。」 卓雲和道:「閻老九號稱無形毒手,是用毒的大行家。」 薛慕蘭沉吟著道:「只不知這瘦小老頭是什麼人,他方才不知他的是什麼手法?讓閻老九自己端起酒碗喝酒,我看了好一會,竟會一點也看不清楚,這人怎麼會從沒聽人說過?」 卓雲和道:「我們回去問問申總管,他是萬事通,一定會知道。」 薛慕蘭嫌她太口快,輕輕的橫了她一眼,說道:「我們也該走了。」 丁劍南起身道「薛兄這次該由兄弟會賬了。」 薛慕蘭笑道:「丁兄又來了,我們一見如故,萍水淪交,區區酒賬,何分彼此,你不用再和兄弟客氣了。」 仍然由他付了賬,才一同下樓,回到客店,四人都有了三分酒意,就各自回房。 方如蘋跟在丁劍南身後,走入房中,一顆心跳的好猛。 丁劍南等她走入,就回身門上了房門,低聲道:「你喝了酒,快上床去休息吧!」 方如蘋羞澀的退後了一步,說道:「你……要做什麼?」 丁劍南跟著跨上一步,低聲笑道:「你怎麼了,我們在百丈峰石窟一同住了三個月,你都沒有什麼,今晚怎麼會這樣怕法?」 方如蘋羞紅雙頰,幽幽的道:「我怕……怕……」 丁劍南伸手拉住了的的玉手,方如蘋輕輕掙了一下,沒有掙得脫。 丁劍南卻把她拉了過去,一把攬入懷裡,低聲道:「如蘋,你到底怕什麼呢?」 方如蘋避開他的眼光,說道:「我不知道,你只要不亂來就好。」 丁劍南低下頭去,吻了她秀髮一下,說道:「如蘋,從百丈峰那一天起,我心裡早就把你當作了我的妻子……」 方如蘋把一顆頭埋進他懷裡,幽幽的道:「丁郎,我是你的人,但我們還沒有名份,可一而不可再……」 丁劍南一手抬起她的臉來,看看她,低笑道:「我又沒說今晚要……」 他又低下頭去,方如蘋別過頭低低的道:「你說了要算數。」 丁劍南在她耳邊悄聲道:「一定。」說出這兩個字,嘴唇已經吻上她的櫻唇。 過了好一回,兩個貼緊了的身軀才行分開。 丁劍南道:「現在我們可以睡了。」 方如蘋羞澀的道:「我們說好了,你要遵守諾言。」 丁劍南輕笑道:「你先上去,睡下來再說吧。」 方如蘋道:「你呢?」 丁劍南道:「我睡在外面總可以了吧?」 一掌扇熄了燈火,催道:「你快睡上去。」說著已在床沿上坐下。 方如蘋連長衫也設有脫,和衣睡下,躲到了裡面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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