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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三四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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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辰一看,皺皺眉頭道:「是不是淩鶴亂經時打的?」 「是啊,這兩個人真是流年不利。」 這工夫馬、錢二人剛坐下,錢山看到了蕭氏父女,低聲對馬如飛說了幾句話,馬如飛並未抬頭,卻在對錢山說話。 不一會,錢山走過來向蕭辰抱拳道:「蕭居士,家主人說,今夜三更,在鎮外孝子墓中見。」 蕭辰道:「怎麼?你們馬家祖上出過孝子?」 「沒有,那是別人的墓地。」 「到別人墓上去幹什麼?」 「反正家主人必然準時前往,不見不散。」 娟娟道:「我爹有事,沒有這份閒情。」 錢山冷笑道:「要是不敢去,先交代清楚。」 蕭辰道:「你到底是誰呀?」 錢山道:「蕭大俠難道沒見過我錢山?」 「噢!你就是錢山?失敬,失敬!」蕭辰道:「我還以為自己老花了眼,原來是由於你鼻青臉腫,使我認不出來了。」 錢山紅了臉,道:「希望蕭大俠今夜不會鼻青臉腫!」錢山冷笑一聲因座。 蕭氏父女付了帳下樓而去。 「爹,不去是對的,他們不懷好意。」 「娟娟,你以為爹會不去?」 「爹,你和他們沒有過節,為什麼要去?」 「正因為沒有過節才要去一趟。」蕭辰道:「這是武林中不成文的規定,不去就是示弱。」 娟娟道:「爹、到底是為了什麼?」 蕭辰道:「娟娟,你別為爹操心,就是他們主僕一齊上,我也應付得了。」 娟娟道:「爹,只怕他們有什麼陰謀,」 返回住處,娟娟想去報告「穿山甲」,但主人不在家。她相信馬如飛主僕一定有恃無恐,僅是她和父親去赴約,實力仍嫌單薄。 她想到「惡扁鵲」等人,只要通知他們一聲,馬家主僕有什麼陰謀都不怕了。可是她又很為難,他們出走,讓人家焦急,如今再回去求援,總是不大好意思。 此刻天已向晚,娟娟決定溜出去找「惡扁鵲」等人援手。 此處去鎮上有數裡之遙,到了那裡,發現一個人都沒有,猜想必然是外出找淩鶴去了。 娟娟急出一身大汗,只好留下一張紙條,因為他不能久等。 她急急趕回「穿山甲」處,各處找了一遍,已不見了蕭辰,知道父親怕她跟去,自己先走了。 娟娟大急,問了好幾個人,才問明瞭孝墓的地址,原來此墓相距也有七八裡路,娟娟趕到,一片死寂。顯然並沒有人。 娟娟大叫十來聲,沒人應聲,知道要糟,可是約定在此,為什麼不見人?況且還不到三更。 娟娟心知不妙,不知該怎麼辦,這時忽見數條人影急馳而來,她急忙藏於墓後。 來人有四個,一個破羅嗓子道:「人呢?怎麼連他奶奶的一根人毛都沒有?」此人分明是「八臂模母」高麗花。 另一人道:「會不會他們怕人前來干擾,又換了地方?」這是餘大彩的口音。 娟娟現身見禮,道:「多謝各位前輩前來援手。」 高麗花道:「蕭辰和馬如飛那兩個老甲魚哪裡去了?」 娟娟道:「晚輩早來約半年時辰,也沒有見到人。」 麥秀道:「你有沒有聽錯了地方?」 「絕對沒有。」娟娟道:「我聽得很清楚,」 高麗花道:「這兩個老甲魚有什麼過節?」 娟娼道:「晚輩也不知道。」她說了酒樓上的事。 曲能直道:「淩鶴呢?他在什麼地方?」 娟娟道:「讓各位前輩操心,真是罪過,我們是住在家父故交『穿山甲』那裡……」 餘大彩道:「就是這地方沒想到,他們就住在那裡,淩鶴還是那樣子?」 「不,前輩,淩鶴遇上了一位奇人,可能武功不久就恢復了。」 高麗花大聲道:「是不是不了和尚那個冒牌禿驢?」 「不是,是『東黑西白』武林二奇黑中白大俠的夫人百里絳雲。」 「她?」餘大彩道:「此人的功力奇高,這是不容置疑的,可是,她是否能治淩鶴的病?」 娟道:「她說能治。」 曲能直道:「娟娟,是百里絳雲主動找淩鶴的?」 「是的,曲前輩。」 曲能直道:「這我就想不通,她為什麼要救淩鶴?」 大家都想不通,娟娟道:「她說為淩大哥恢復了武功之後,要為她去和一個人比武,也可以為自己報仇,三年後,一切事都已辦完,要把武功收回去。」 高麗花一聽就按捺不住,扯著破羅嗓子道:「我怡他姊!世上哪有這等事?」 麥秀道:「這的確太過分了!淩鶴答應了沒有?」 娟娟道:「各位前輩想想看,他血仇未報,大敵環伺,他能不答應嗎?至於說將來要收回去,那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。」 此刻的馬如飛和蕭辰正在離孝子墓約五六裡之處的山谷中。 蕭辰道:「馬如飛,你約我來有什麼事?」 馬如飛道:「蕭辰,你真的不知道?」 蕭辰道:「我知道什麼?過去我雖然不喜歡你這個一身羊騷的人,卻自信沒有過節。 馬如飛道:「你每年有沒有離開洞庭兩次?」 蕭辰面色微變,道:「這與你何干?」 馬如飛道:「馬某過去每年也離開西北兩次,到金陵去。」 「你……你也去?」蕭辰面色再變,道:「你去金陵關我什麼事?」 馬如飛冷冷地道:「只怕咱們走了同一條路。」 蕭辰看了馬如飛一會,道:「你有話何不直說出來?」 「為什麼一定要我說?」馬如飛道:「我說的不是已經夠多了?」 蕭辰道:「你是說你每年兩次去金陵找陸聞駕?」 「怎麼?你以為只有你自己獨佔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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