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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三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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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八章 多行不義必自斃 名存實亡終是夢 「司馬能行拜見師母。」百里絳雲來到「統一會」中。她對這個先夫的門人並不大滿意,因為「統一會」不是什麼正規幫會,而司馬行能又有那麼多的妻子。 其實主要是當年黑蘭英嫁了門羅,失意之下的反常行為。 「起來,能行,你知不知道副會主是什麼人?」 司馬能行悻悻地道:「師母別提此人了,那是個首鼠兩端的人。」 百里絳雲道:「這件事有一番曲折,也有點誤會。」 司馬能行道:「師母,這絕不是誤會,實在是此人陰險狡詐……」 百里絳雲揮揮手,道:「他是我的侄子,能行,但我並不袒護他,八成是他被人利用了。」 「他是師母的侄子?晚輩居然毫無所知。」 「這不能怪你,也不能全怪他,你們雙方的保密功夫都不差,而他又是被人利用,差點造成自相殘殺。」 司馬能行道:「不知他被何人所利用?」 「是一個年輕女人,名叫陸丹。」 「這名字晚輩沒聽說過。」 「事實上陸丹又是聽命她的義父,也是她的師父。提起此人,你可能知道,他就是武林八大家之一麥秀之兄麥遇春。」 「他?」司馬能行大為驚愕道:「師母,老實說,晚輩曾把令侄當作了麥遇春。」 「這並不稀奇,因為他正是被麥遇春所利用,而冒充麥遇春,有人問他是不是麥遇春,他既不否認又不承認,使人摸不清到底是誰。」 司馬能行道:「師母,淩鶴誓殺麥遇春報仇,令侄卻和葉伯庭聯手重創淩鶴,使其武功盡失。」 「這件事我自有辦法補償。」 「師母,麥遇春為什麼要別人蒙面冒充他?」 「麥遇春自學了你師父留下的巨書上武功之後,因不便招搖,需要練功,又要不受干擾,就永遠蒙面。但是由於他練那巨書上的武功不慎走火,半身不逐,需要加緊治療,只好叫他的義女唆使松幾冒充他在本會中鬼混,以便爭取時間。當然,目的也在利用本會之力,除去他的心腹大患淩鶴。」 「原來如此。」司馬能行道:「要不是馬芳芳與松兄合作,中途變卦向松兄施襲,以他們二人的功力,合擊之下,晚輩必然凶多吉少。」 百里絳雲道:「松兒也自悔孟浪,我特地叫他來解釋一下,以後就是一家人了。」 百里絳雲道:「松兒,進來吧!」 百里松進屋,向司馬能行兜頭一揖道:「司馬大哥,小弟多有得罪,不過小弟挨那馬芳芳一掌也不輕。」 司馬能行道:「既是誤會,又是自己人,也就不必客氣。師母,這麥遇春唆徒設計賺人,晚輩咽不下這口氣,應該立即找他算帳。」 百里絳雲道:「由於他在療疾,但也在練功,以我的身分,不便下手而趁人之危。」 司馬能行道:「晚輩去找他,就不必有此顧慮,況此人一旦復原,更加不易制服。」 「不錯,他曾對其徒陸丹說過,只要再有半年時間,就是武林第一人了。」 「師母,晚輩立刻和松弟一起去一趟。」司馬能行道:「不知陸丹對松弟的情感是不是真的?」 百里松道:「這份情感應該不是假的吧?」 百里絛雲道:「能行,這『統一會』你還要繼續存在下去?」 司馬能行道:「師母,晚輩以為,只要行得正做得正,真正能為武林謀福扯,就有繼續存在的必要,或者由師母來主持,德高望重,那就壯大可期了。」 「此事再作計議,我們先去找麥遇春。」 百里絳雲一行人撲了個空,麥遇春師徒已經遷走了,陸丹也未留下隻字片語給百里松。 「松兒,路遙知馬力,這女人八成是受師命利用你的。」 「不,姑姑,絕對不是,侄兒已是三十二歲的人了,難道說連一個女人對我是否真心都看不出來?」 百里絳雲道:「害人之心不可有,防人之心不可無,此戒疏於慮也;寧受人之欺,勿逆人之詐,此警傷於察也。前後雖有矛盾,但並不衝突,做人不可不慎。反之,可能萬劫不復。」 百里松道:「姑姑,這一點,小侄敢和任何人打賭,如陸丹對小侄是虛情假意……」 「好哩!真相如何,不久就可弄清。」百里絳雲道:「我相信,對方並未離開此山,因為宇內有地熱的山不能說只此一處,卻要長途跋涉,他們必然仍在此山之中。」 司馬能行道:「為什麼?師母。」 「因為麥遇春是半身不逐,需要在騰騰蒸氣上運功,事半功倍,又在緊要關頭,因為他學的也是本門的武功。」 司馬能行道:「這一點晚輩就不懂。」 「當然是由於你師父昔年留下了巨書,麥遇春捷足先登,而本門武功屬陰,如滲以陽剛之氣,有病治病,無病自可強身。」 百里松道:「咱們分頭去找。」 三人分三路找人,但此山周圍五十餘裡,到處都有亂岩、石縫或秘洞,而且到處都有冒氣的地熱。 要找麥遇春師徒談何容易。 百里絳雲獨自來到淩鶴練功之處,淩鶴剛剛行功完畢,道:「前輩,一切頗為順利,只有一點,晚輩十分擔憂。」 「有什麼不妥之處?」 「真氣運行,已可順暢、但偶爾仍有亂經現象。」 百里絳雲想了一下,道:「好,你現在向地上的粗砂以全力擊出一掌試試看。」 淩鶴暗提真氣,全力擊出一掌,「砰」地一聲,砂飛石走,濺起的粗砂自洞壁上震回,著膚奇痛,地上出現一個半人多深的巨坑。 百里蜂雲道:「你估計現在的功力比未失去武功之前如何?」 淩鶴道:「似乎比以前稍遜半籌。」 「好,當你再次亂經時,你再全力擊出一掌試試看。」 「是的,前輩。」 「現在我要調息一下,你給我護法。」 「是」 娟娟和蕭辰在鎮上吃飯,座位臨窗,可以看到街上的景物。蕭辰道:「娟娟,爹就想不通,你老是跟著淩鶴那小子,人家還以為我的女兒嫁不出去呢!」 「爹,我們又何必去管別人如何想法。」 「話不是這麼說,一個黃花大姑娘,總是和一個男人一道,這算什麼?況且那小子已經有了老婆!」 「爹,你再來四兩白乾如何?」 「不,不,夠了。娟娟,要不是咱們父女久別重逢,爹怎麼捨得花八錢多銀子吃一頓飯?」 「爹,我知道您的飯量,一碗肉絲麵絕對不會飽的,這是何苦?省吃儉用,也該有個限度,有時近似虐待自己,難怪人家都說您吝嗇。」 「誰說的?節儉是美德,是哪個混帳東西說我吝嗇?」 「小二,再來一碗肉絲麵!」 娟娟叫了面,蕭辰要阻止已經來不及,道:「丫頭,你大概是跟淩鶴那小子學壞了,花錢像流水一樣,這怎麼得了?」小二送來肉絲麵,蕭辰道:「夥計,這碗面我本來不想叫的,要是不打個七折,我要退回去。」 夥計大概沒有聽清楚,但臨座的食客卻聽清楚了,不免交頭接耳竊笑不已。 娟娟揮揮手對小二道:「沒有什麼,你去忙吧!」 「爹……」娟娟低聲道:「每次和您出門,總免不了遇上這種醜事。您留著那麼多的錢幹什麼?這麼大年紀,連個兒子都沒有。」 「丫頭,你給我小聲點,爹哪有什麼錢?」 娟娟正要反駁,梯口忽然上來二人,鼻青臉腫,淤血還沒有舒散開,正是馬如飛和錢山主僕。 「爹,您看他們的狼狽相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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