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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一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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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時薑不幸已被驚醒,道:「是不是又到了推磨的時候了?」 司馬多聞點了她的穴道。小江道:「你扛人,我開路,要走捷徑,絕不能遇上正副會主和家父。」 司馬多聞道:「捷徑我比你熟,你扛人我開路。」 「不,我的手不方便。還是我開路,你指點我。」 他們出了此院,越牆進入另一小院,因為這小院正是剛才被擊昏的壇主住處,也就自然無人。 二人計議一下,往東北方向走,那應該是司馬多聞的三娘住處。二人越過此院,落在一個較大的空院之中。 此院本是準備給五個新來的堂主居住,但因屋漏,尚待修繕,所以無人。 哪知二人剛要計議再往哪個方向走,忽見漆黑的正屋中走出一人,後面還跟著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。 原來是「四五六」,也就是司馬諒。 司馬諒詭笑道:「小弟,你越來越不像話了!這女人算是『欽』犯,你也敢劫走?」 司馬多聞道:「哥,人心都是肉做的,你不以為如此對待一個善良的女人,太狠毒了些嗎?」 司馬諒道:「小弟,你是不是在指責正、副會主沒有人性?」 司馬多聞道:「哥,你還是少管閒事吧!試問你在這裡幹什麼」要是嚷嚷開來,哥,你也犯了大不敬之罪。」 「大不敬?」 「是啊!靈芝是二娘身邊的丫頭,你居然敢脅迫她來此苟且,這不是對二娘大不敬嗎?」 司馬諒一窒,繼而惱羞成怒,道:「你自管去告密。嘿嘿!你想把這女人弄出去藏嬌,門兒也沒有。來人那!」 司馬諒這一嗆呼,江涵和司馬多聞大急。小江立即撲上,以兩人的造詣來說,司馬諒自然不如小江。 但司馬諒邊打邊嚷嚷:「來人那!有人劫走了人質……」 小江要想在五招內制住他也不可能。司馬多聞只好先放下薑不幸協助小江,這二人聯手起來,司馬諒未搪過三招,就被砸昏倒地。 但梁士君和李占元卻適時趕到。梁士道:「少會主,這是幹什麼?」 小江的反應較快,道:「兩位沒長眼睛?看不出這是怎麼回事?」 李占元道:「我們只知道有人喊叫劫走了人質。」 「這不過是賊喊捉賊。」小江道:「我們發現司馬諒少會主正和靈芝苟且,前來捉好,他惱羞成怒就亂嚷嚷。」 梁、李二人看看局捉在一邊的丫頭靈芝,怯怯地不敢說話,自然相信。 李占元道:「那麼這個躺在地上的女人又是誰?」 「噢!」小江道:「這是誰不也是一目了然?由於她受不了嚴重的折磨而暴斃,所以奉副會主之命,把屍體丟到山谷去喂狼算了!」 梁、李二人互視一眼,沒有理由不信,卻也沒有理由太相信。然而,以江涵的為人來說,梁、李二人絕對不信,他會救薑不幸脫困。 梁士君道:「兩位請別介意,我倆巡夜有責,不得不公事公辦,可否讓我們看看?」 司馬多閑道:「一個死人有什麼好看?」 可是梁李二人似乎非看不可。小江向司馬多閑眨眨眼道:「少會主,梁、二位壇主職責在身,就讓他們看看吧!」 梁、李二人近前查看,卻也防了他們一手,所以二人施襲,並未得手,只是兩人的身手比兩少遜色。尤其是對小江的李占元,五七招內就左支右絀,險象環生。 這工夫葉伯庭匆匆出院,向這邊奔來,忽見會主向他招手,葉伯庭躬身道:「會主有何教論?」 會主道:「夜晚巡邏的人有幾組?」 葉伯庭道:「東西南北各一組。」 會主道:「以後他們年輕人也該編組值夜,不可詢私例外。」 「是,會主。」 「新來的壇主和堂主情況如何?」 「啟稟會主,大致尚好,有少數浪蕩慣了,不願受約束,這情形不久會有改善的。」 「失蹤的石麗人,不必再找了!」 「為什麼?」 「只是因為不必浪費人力,她既然想走,留也留不下。」 「是的,會主。」會主離去,葉伯庭來到打鬥的院中,發現司馬諒剛醒過來,靈芝當然不見了。 葉伯庭道:「少會主,這兒發生了什麼事?」 司馬諒冷笑道:「你的寶貝兒子叛了!」 葉伯庭猛吃一驚,道:「說別的,本護法相信,要說他叛了,我絕對不信。」 司馬諒厲聲道:「你不信有什麼用?他把薑不幸劫走了!」 葉伯庭又吃了一驚。但是,葉伯庭還是不信江涵會做這種事,他弄不清兒子的動機,道:「少會主,果有此事的話,試問他的目的何在?」 「他是你自己的兒子,我怎麼知道!」 「憑他一個人能辦得到?」 「還有我弟弟多閑,八成是受了你兒子的蠱惑。」 葉伯庭無言以對,果真如此,八成是江涵蠱惑的。可是江涵的動機何在?如要報復淩鶴,虐待薑不幸,在本會中殘害她不是更好?但由於有司馬多閑參與,葉伯庭又認為不會是為了整薑不幸,也許正好相反,只不過葉伯庭絕不相信,小江會救薑不幸。 葉伯庭立即追出,但撲了個空,返回磨房中,果然已不見了薑不幸。再問梁、李二人,印證了這件事。 他忽然感覺會主不久之前和他談了些不關緊要的事,似有故意絆住他而使二少脫身的意圖。 葉伯庭當然不欣賞這一手,但自己的兒子是和少會主一起劫走人質的,似應該向會主請罪。 另外,他也想報告會主一件十分機密而嚴重的事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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