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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一二


  第二十五章 父子反目情作仇 不幸命苦更不幸

  李婉如把酒菜都已擺在桌上,等候馬芳芳。

  她和馬芳芳的遭遇相同,已不再奢望得到淩鶴了。可是馬芳芳卻和她不同,她要的很難放棄。

  馬芳芳適時趕回來。李婉如道:「又發生了什麼事?你的臉色不好。」

  「我非殺李占元不可!」馬芳芳說了李占元差點擄走淩鶴和薑不幸的事,她不久前在鎮外正好看到。

  李婉如道:「芳芳,你崇拜淩鶴,因為他是英雄,可是他現在已不是英雄了!」

  「他還是英雄,你不管!」

  李婉如自被「二五人」玷污之後,就不再妄想。她知道芳芳的想法不切實際,只是不願打她的興頭。

  至少李婉如以為爭不過薑不幸。她為她滿上酒,道:「來,幹一杯。」

  馬芳芳道:「為什麼乾杯?」

  「就算為淩鶴和薑不幸脫出魔手而乾杯吧!」馬芳芳道:「不幸姊的癡呆症恐怕好不了!」

  就算好不了,淩鶴似也不會移情別戀,只是李婉如沒有說出來,她現在已變成旁觀者了。

  老實說,李婉如根本未發覺有人來此。

  「是我。」

  「你是誰?」

  「代奇俠黑中白的千金黑蘭英復仇的人。」

  這句話李婉如一字也不懂,但馬芳芳卻字字了然,道:「本姑娘知道遲早會有人出頭。」

  來人道:「那是因為你未能把黑祿殺之滅口。」

  馬芳芳和李婉如來到院中,發現此人竟是蒙面的。來人道:「另有一事也順便一問,統一會小會主『二五人』可是你殺的?」

  馬芳芳道:「正是。」

  「為什麼那麼狠毒?」

  「如果他犯了淫行,以那手段對付他,算不算狠毒?」

  「不算!」蒙面人道:「他侵犯過你?」

  「不是。」

  蒙面人的電目在李婉如臉上一掃就明白了,道:「秦芳芳就是你?」

  「我叫馬芳芳。」

  「你是西北馬家的人?」

  「正是。」

  「你蠱惑比你大兩旬的門羅在先。又殺門羅及其妻黑蘭英在後,為什麼如此狠毒?」

  「那全是誤會。」

  「這謊言總要有人相信才行。」

  「信不信由你。先是黑蘭英誤會,繼而他們夫婦由相罵而出手,結果……」

  「結果同歸於盡是不是?」蒙面人冷峻地道:「黑祿是個忠僕,他的話不會有一字不實的。」

  馬芳芳道:「我不想多辯。」

  蒙面人道:「試問你過去認識門羅?」

  「不認識。」

  「既然不相識,怎能一見面即成密友,且把他的絕學傾囊相授?」

  馬芳芳道:「這只是緣分,別的我不想多說。」

  蒙面人冷冷地道:「我以為你和門羅做運不可告人的事。」「你胡說!」

  「是不是胡說,你心裡有數。黑祿在你們另外租屋雙宿雙飛不久,就發現了秘密,只是他並未立刻報告黑蘭英,而是黑蘭英發現有異,問他他才說出來的。」

  李婉如恍然大悟,原來在馬芳芳出走這段內,還發生了這麼一段。

  這就難怪任何人也不知她的武功忽然陡增的原因了。

  馬芳芳道:「你是門羅的什麼人?」

  「你不必問這些。」

  「你是不是統一會會主?」

  「是又如何?」

  「如果你是,而黑祿找你出面找場,你和門羅必有淵源。」「馬芳芳,血債血還,你得為黑蘭英償命。」

  「可以,只要你有這份能耐……)馬芳芳攻出試探的一招。蒙面人立於化解。六七招後,蒙面人反守為攻,勢道之淩厲,無與倫比。

  由於蒙面人的內力雄渾,馬芳芳被砸得馬步不穩。

  李婉如的身手,在武林中也算是中上之選。在這火拼之下,居然不能看清雙方的出招、變招、拆招及破招的過程,其快其怪由此可見。」

  蒙面人在內力及臂力方面,固然占了便宜,但在招式上,他似乎略遜馬芳芳。

  遜于馬芳芳,也就是不如門羅,因為門羅一招未留,都傳給了她。

  門羅的武功,當初還不如黑蘭英以及她的師兄司馬能行。但和黑蘭英結婚後,學了黑門的絕學,又常和黑蘭英切磋,加之以後不斷創新,這些年來,已超過了司馬能行。

  這就是為什麼門羅曾對馬芳芳談過,他要使她變成宇內第一高手了。

  所以馬芳芳和這蒙面人力拼了四五十招,居然未分勝負。李婉如駭然,這蒙面人更是暗暗吃驚不已。

  蒙面人忽然疾退三步,道:「今夜勝負未分,我們改日再鬥如何?」

  馬芳芳知道,再打下去也毫無把握,道:「有本事你自管來,我接著就是。」

  蒙面人走後,另外一個蒙面人本是伏在附近屋頂,也跟著悄悄走了。

  李婉如道:「這蒙面人到底是誰?」

  馬芳芳道:「看武功招式,必是門羅的同門。」

  李婉如道:「芳芳,你和門羅真的有……」

  「別吞吞吐吐地,來,我告訴你就是了。只不過,你不能告訴其他任何的人。」

  「當然。」

  有同樣遭遇的兩個女人,她們的秘密是可以交換的。

  夜,有霧。

  江杏的墓地附近近有人影移動。

  不久,亮起了火光、原來又是江涵在燒冥紙。

  他若是早聽他娘的話,也不會落到這般田地,目前他雖未徹底覺悟,卻不否認自己過去壞事做盡。

  他燃了香,奠了酒,跪在墓前默默流淚。

  「刷」地一聲,人影一閃,已站在他的身側。

  江涵大駭,正在向斜裡彈出。但有一手按在他的「肩井穴」上,道:「小江、咱們這筆帳還沒有結清。」

  江涵一顆心像被突然抓起,他目前誰都不怕,就怕馬芳芳。

  馬芳芳的狠勁,他常常體會到,他們父子夠狠,仍然瞠乎其後。

  這正是所謂:「恥之一字所以治君子,痛之一字所以治小人。」

  江涵道:「馬姑娘,殺人不過頭點地。」

  馬芳芳道:「我絕不殺你。」

  江涵道:「馬姑娘,我江涵已知今是而昨非。」

  馬芳芳道:「那就好!我保證你在我的身邊,不會有人動你一根汗毛。」

  「在……在姑娘身邊?」

  「對!大材小用,你可要遷就點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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