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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六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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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一章 智女逃身巧用謀 英雄一怒為美人 「惡扁鵲」料事如神,再去「統一會」,果然四位夫人都出來相見。 這是因為她們非但大腿上及臀部奇癢,臉上也發癢,且生出一些小疹瘤來。 既然有此名醫,自不願失之交臂。 「惡扁鵲」的目光,首先掃向她們的頭髮上,四支金步搖,其中最名貴的一支戴在老四頭上。 這就不問可知,老四是最受寵的一個,但是,如換了別人,自是可信,「惡扁鵲」卻不該相信,因為他知道那個秘密。 「大夫,舊疾未愈,新毛病又來了。」老四道:「你看我的臉上,是怎麼回事?」 「惡扁鵲」看了一下,又問了一些有關身上差別的事,立刻開了方子。由於主人堅留他吃飯,由「二五八」相陪,他知道又要看下藥的效果如何,才決定是否放他走。 「惡扁鵲」自然知道,就和「二五八」慢慢地吃酒,大約兩個時辰之後,他離席告辭,果然順利出了大門。 當然,這次又是在密封的轎中抬出來的,其實要在洛陽附近找到這個「統一會」的籌備處並不難,相信是個田莊。 「惡扁鵲」和淩鶴見面不在客棧之中,他們知道面對的敵人非同小可,他們不斷地變換見面的地點。 現在他們在金穀園見了面,洛陽附近的古跡很多,最出名的有孔子入周問禮藥碑、老子故宅、銅駝巷、夾馬營、金谷園、白馬寺、軒轅廟龍馬夏圖碑、漢光武廟、關林(關羽墓)、龍門石刻,以及北郊山東漢諸帝塚等。 「老哥,此行順利否?」 「老弟,此行太順利,者哥哥反而覺得不妙。」 「如果太順利就以為不妙,老哥似也未免太低沽自己了吧?」 「不然,我總覺得那神秘主兒不好纏。」 「不好纏那是必然的,但也不必過於自輕。」淩鶴道:「是老幾?」 「老四。」 「她?她果然就是最受寵者。」 「我總以為不大可能。」 「錯了,老哥,男人既有喜新厭舊的通病,那麼,任何美好的女人都逃不過被厭棄的命運,只有一種女人不會,那就是一代絕色的石女。」 「也許你是對的,俗語說:『妻不如妾,妾不如偷,偷著不如偷不著。』這凡句活道盡了千古以來男人喜新厭舊的心理。」 「老哥,一點也不錯,我們何時下手?」 「老哥哥知道你們兩小情深,你恨不得馬上救出薑不幸。老弟,老哥忽然猜到『三六九』、『四五六』和『二五八』的含義了。」 「老哥哥請說。」 「由於『二五八』說他姓石,且在那田莊中有人叫他小五子,因此我產生奇想,石五即『二五八』加起來的數字,是『十五』的諧音。『四五六』加起來也是十五,他們二人必是雙胞,『三六九』加起來是十八,所以他該叫石八。」 「老哥,你真是猜迷高手。」 「我以為他們未必姓石,可能都和四姨大是石女有關。據說三子皆為原配所生,為了使人不懷疑老四是石女,所以都繼承在老四名下。」 「果真如此,那主兒還不會懷疑我們知道他的秘密。」 「也正因為我怕他們懷疑我,才故意說老四的毛病為『不調』,她當時曾笑了起來,這更證明我的號脈沒錯,她是石女。」 「老哥,你這一套小弟自歎不如。」 「只不過老哥哥不久以前又差點出壞主意害人,我送給蕭咕娘一塊綢子,要她在崖下接住你,就有重編鴛鴦譜惡作劇的意圖,後來終被你所感動。」 「老哥,何時下手?」 「就明夜如何?」 稍後兩人低聲計議,明夜進那田莊的一切步驟,人生在世,由惡變善是不嫌晚的,「惡扁鵲」之變十分難得。 早春之夜。 梁不凡對女人本已下定決心不再招惹,且要披髮入山,永遠不履豪塵,但是轎中女子給他的字條還在他的衣袋中。最初,他不屑拿出來看它,但終是忍不住,看了幾遍之後,披髮入山,永絕塵豪之想也就瓦解了。 至少他以為有見見這神秘女子的必要,他固然知道何謂石女,但石女到底如何,不要說他,相信見過的人萬不挑一。當然,他要見這女子不僅是對石女的好奇,而且是一種同病相伶,惺惺相惜的吸引。 好在這小鎮距「真茹庵」不遠,晚飯後信步而來,很快就找到了這座規模不算大小的尼庵,看來新建不久。 現在他卻有點為難,那女子若是此庵的尼姑,除非是庵主,要找她也很麻煩,如果不是而是來此隨喜的女子,這如何找法?又不便越牆而入,讀褻佛門淨地,在門外猶豫了一陣子,敲了門環,不久大門開了一縫,一名小尼打量他一下,道:「是梁施主嗎?」 梁不凡道:「正是。」 小尼一讓道:「梁施主請進!」 小尼引路,穿過長長的修竹夾道雨路,進入一個幽靜的院落,這地方不大,庭院佈置更是別具一格,尤多奇石,古人所要求的所謂:梅邊之石宜古,松下之石宜拙,竹旁之石宜瘦,盆內之石宜巧等等,這兒似都已兼具。 似乎這兒的主人對石有所偏愛,奇石比花木還要多。 小尼在一精舍門外站住,道:「師父,梁施主到。」 室內傳來十分輕柔悅耳的聲音道:「請進!」 小尼離去,梁不凡懷著忐忑心情進入,梁不凡像是陡然間跌入了雲端,恍懈進入仙境,非但所見非人間所有,所聞也大不相同,人間絕無此等奇香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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