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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一八


  婦人面色一冷,切齒說:「小賊,老身只得和你同歸於盡了!」

  徐超把鐵芳的衣衫披上,把她扶起來,右手擎著長,輕蔑地說:「小婿鄭重聲明,並無以下犯上之心,設若因自衛而傷了岳母,請芳妹見諒。」

  婦人急怒攻心,厲叱一聲全力拍出三掌。

  她的武功,也是得自「孔雀先生」趙無極的「孔雀屏十三飄掌法」,只因趙無極死得太早,精粹招術尚未傳授,是以有名無實。

  徐超哂然一笑,長劍一攪,斜斜刺出,劍尖一顫,灑出五個大劍花「唰唰唰」!婦人胸衣被戳了五個洞暴退三步。

  鐵芳淒然說:「娘,看在孩兒面上,你老人家快走吧……權當沒有我這個女兒……」

  婦人目蘊淚光,嘶聲說:「為娘年過半百,死為不折,我不能活著見你受辱!」

  說著,力貫雙掌,面色慘厲,欺身而上。

  驀地,一聲沉喝「前輩請住手!」

  這聲沉喝有無上的威力,婦人和徐超同時向洞外望去,只見田青長眉籠煞,站在一丈之外。

  婦人未見過田青,只聽自己女兒提起過,乍見這少年人儀錶如此懾人,猜出定是田青,往旁一閃,說:「少俠可是『五步追魂判』田青麼?」

  田青肅容說:「不敢當!晚輩正是田青!」

  徐超深知不是敵手,但鐵芳在他手中,卻等於護身符一樣,立即沉聲說:「田青,你現在和這老婦一樣,只有一條路可走,那就是乖乖地看著在下離去,在下深信,妒嫉之苦,總比眼看著愛人賤血當場好受些!」

  田青冷峻地說:「姓徐的!算我田青瞎了眼睛,交了你這種朋友,坦白告訴你,本人與鐵芳之間,毫無瓜葛,剛才她情原跟你來此,正是自作孽不可活,自作自受,豈能怨天尤人!我田青找的是你!」

  徐超微微一震,說:「難道你能置鐵芳生死於不顧?」

  田青冷聲說:「人命關天,豈能不顧,只是為人處世,要分

  出輕重緩急,為了奇書,除去武林大害,犧牲一條人命,似也值得!」

  這幾句話,語重心長,但在鐵芳聽來,卻無異利刃穿心,嘶聲說:「姓田的,你快滾吧!滾得越遠越好!」

  田青根本不予理睬,對徐超冷峻地說:「徐超,你現在只有一條路可走!那就是放下奇書和人質,田某免你一死!」

  徐超沉聲說:「你若真要動手,姓徐的會叫你大失所望,人書皆毀!」

  田青冷笑說:「雖然武林至寶人人想得,但其本意,並非一定要據為己有,只是不想被別人得去而已!你要毀書,田某求之不得!反正誰也得不到!」

  「不過!」田青切齒說:「毀了奇書和人質之後,剩下的是你自己,你們心自問一下,有沒有勇氣也毀掉你自己?」

  徐超嘿嘿冷笑,已經色厲內連。

  田青沉聲說:「讓我代你說了吧!越是心術不正之人,越是貪生怕死!為了替白、蒲二位前輩報仇,我會零碎收拾你!」

  徐超賊眼直轉,仍是嘿嘿獰笑。

  田青冷厲聲說:「因此,你必須走這一條路,放下奇書和人質,速離龍門!」

  徐超不服地說:「姓田的,你以為我徐超是省油之燈麼?你若和我動手,我以鐵芳作盾!」

  田青冷笑說:「你雖想那樣做,卻辦不到,不信試試看!

  ……」

  他早將巨筆撤在手中,納足內力,又施出那兩招半絕學。

  徐超果然左手以鐵芳作盾,右手施展劍法,雖想以鐵芳身子去砸田青的巨筆,但卻辦不到,「砰」地一聲,肩頭被點了一筆,跟跪退了三大步。

  田青冷冷地說:「我要殺你,易如反掌,但為虎妞著想,只「得再饒你一死,你還不快滾!」

  田青聲色俱厲,確有懾人心脾的作用,」徐超眼珠疾轉一陣,沉聲說:「說來說去,只是你最後一句話有道理,為了虎妞著想,不便與你為敵,希望你轉告阮昭,善待她!」

  田青冷漠地說:「有一件事因某必須坦白地告訴你,令妹中意家師兄阮昭,死心塌地,但據我所知,阮師兄情有所鐘,至死不變,恐怕,令妹終必失望,你若見到令妹時,希望能勸導於她!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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