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曹若冰 > 玉扇神劍 | 上頁 下頁 |
一五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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進了桐城,三人找了間客店要了兩間客房住下,本想略為休息一下就動身的,可是經過這一夜的折騰,老化子與肖承遠當然不覺著什麼,姑娘可實在累了,試想姑娘從小在神尼愛護嬌寵下長大,雖然練就一身驚人武學,幾曾吃過這樣苦來,因此一進房間,往床上一倒便呼呼睡著了。 老化子與肖承遠均是練過上乘氣功的人,只閉目打坐片刻,疲勞即已恢復,見姑娘熟睡正甜.不忍驚動她,二人閑著無聊,便在房中閒談起來。 老化子問起肖承遠身世,肖承遠不禁雙目噴火,眼含痛淚的將全家被殺,屋舍被焚的一切說出,只聽得老化子雙目圓睜.鬚眉怒張,說道:「小兄弟.你放心,只要我這老哥哥有三寸氣在,決定助你報此殺家毀屋之仇!」 小俠連忙稱謝不迭,老化子又說明,待會兒見到銀髯叟,問出仇人姓名後,立即傳令丐幫徒眾,四出探聽仇人蹤跡,老化子這種俠肝義膽,小俠心中更是萬分感激]隨後,老化子又將近年來江湖上出現的幾個邪魔外道的高手,及青龍幫組織,勢力,如何龐大,和幾個厲害人物,為人邪正等一一告知,並囑以後遇上必須小心.切勿枉殺等語,小俠只是點頭應是。 口口口姑娘一覺直睡到中午過後,日色偏西方始醒來,老化子—看時間已經不早,今天己不能動身,只得在桐城留住一宿,明早再動身起程,肖承遠雖然心急想見師兄,但老化子哥哥既說再留一宿,當然不好反對。姑娘呢?她是巴不得如此,好和心上人多接近一會兒。 姑娘看看心上人穿的—身布衣服,實在土氣不過,就提議上街去替心上人買衣服換裝,老化子首先贊同,肖承遠當然不反對,於是三人就上街,找到一家成衣鋪,由姑娘替他選了兩套儒衫儒巾,換上一套、另一套命店夥包好,付了銀兩。 肖承遠這一穿上儒衫,帶上儒巾,更顯得風度翩翩,貌比潘安再世,哪裡像是個身懷絕世武功的人,簡直是個文質彬彬的俏書生,濁世佳公子。 這副相貌,姑娘看得心眼兒都樂開了,老化子也不禁點頭暗自喝彩,就連肖承遠自己也不禁面露微笑,大有顧盼自豪之慨!買過衣服,三人便順道在街上找了家清靜的酒館,用了晚餐,這才回店。 返回店中,因為時間尚早,三人便在屋中閒談,玉珍姑娘忽然想起什麼似的,望著肖小俠問道:「大哥,昨夜在安家堡對敵時,你使用的是什麼身法啊!怎麼那樣奇妙?」 老化子聽玉珍姑娘一問,也好像恍然記起,肖承遠昨夜對敵使用的身法,端的神妙異常,不由也目閃精光的凝注小俠,小俠微微一笑說道:「那是一種『蒼虛步法』。」 老化子聞聽不禁大為驚奇,他曾聽說過這種步法,乃「蒼虛秘笈」中所載神功絕學之一。姑娘聽了倒並沒有什麼,只是覺得這種步法非常神妙,於是就向肖承遠說道:「大哥,這種步法可以教給我嗎?」 肖承遠微微一怔,但隨即想起「蒼虛秘笈」武學原為他所得,恩師曾答應過可以隨意傳人,乃笑說道:「姑娘要學,在下豈敢藏拙,改天有機會定當教你。」 姑娘聽說改日有機會才教,小嘴兒一嘟,撒嬌地說道:「不嘛!我要你現在就教。」 肖承遠道:「這怎麼成呢,店中這麼多人……」 姑娘噗嗤一笑,嬌嗔道:「你這個人真是死心眼兒,這店中人多,誰要你在這店中教我了,我們不會到城外,找個僻靜地方去教我嘛!」 肖承遠一聽,雖然覺得有理,可是他卻不願單獨帶著姑娘出去,於是他就拿眼睛望著老化子,希望老化子能夠幫他的忙,勸阻姑娘改日再學,也不知道老化於是故意使壞怎的,竟然哈哈笑道:「姑娘的話說得不錯,小兄弟你就帶著姑娘到城外去,找個僻靜沒人的地方,教給姑娘吧!我老化子在這裡等你們。」 老化子這樣一說,肖承遠心中暗恨老化子非但不幫忙.反而幫倒忙,就緊皺雙眉不知如何好,玉珍姑娘可不管這些,心中一喜猛地一把拉著肖承遠的手往外就跑道:「走!大哥,我們現在就去!」 肖承遠被拉,便身不由主地跟著姑娘向外走去,出得店外二人便直向城外奔去,在城外找了一塊僻靜地方,於是肖承遠開始傳授,「蒼虛步法」何等每繁複深奧,在肖承遠的悉心傳授指導下.姑娘連連演練了好幾遍,方才將步法勉強記熟,這時天色已過二更,姑娘累得香汗淋漓,嬌喘噓噓,肖承遠見狀不禁憐惜地道:「你這是何苦這麼急著要學呢,看你累成這個樣兒了!」 女孩兒家的心理,就是那麼的難以捉摸,肖承遠的這兩句憐惜的話,她聽得心裡明明是感覺很甜,受用,表面上卻又毫不領情,小嘴兒一翹,嬌嗔道:「誰要你管!」 肖承遠不禁一呆,心道:「我這話可沒得罪著你啊,怎麼和我發脾氣呢?」由於想不通是什麼道理,因此就不由地望著她的俏臉兒,站在一旁直發愣! 姑娘見他站在旁邊發愣的模樣兒,忍不住噗嗤一笑道:「看你這人,真是……我是和你逗著玩兒的啦!」說後,便走到肖承遠的面前,拉著肖承遠的手淺笑著說道:「大哥,時間已經不早了,我們該回店去了。」 二人正要展動身形,忽聞一聲輕笑,說道:「唷!小妹妹怎的就要回去了呢?這樣的良辰星宵,怎麼不和你的大哥多親熱一會兒呀!」 二人不由全是一怔,這聲音好甜好脆,像銀鈴兒似的,顯然是出自女人的口中。 就在二人微一怔神間,突然眼前人影一閃,一個身被黑紗,年約廿一二歲的少女,已俏生生地立在眼前。 這女人長得好美,只見她蛋形的臉兒上配著一副小巧挺直的鼻樑.一張玲瓏小嘴,嘴角掛著絲絲媚笑,微露著一嘴鮮貝似的玉齒,柳葉眉,丹鳳眼,水汪汪的懾人魂魄.一襲薄如蟬翼的黑紗,掩蔽著她豐滿誘人的胴體,似隱還現,膚色晶瑩如玉,一頭柔軟細發如雲。 那模樣兒真是美得不能再美,會使你看得神魂飄蕩! 肖承遠幾曾見過這等樣子,只看得心兒撲撲亂跳,臉兒發燒的低下了頭。玉珍姑娘雖是個女孩兒家也不禁羞得粉臉兒通紅低下了頭罵道:「啐!不要臉!」 那女人對姑娘的啐罵,好像沒有聽到似的,全神貫注在肖小俠身上,只見她媚眼兒一拋,格格地嬌笑道:「喂!小兄弟,你怎麼會像個大姑娘似的害羞啊!抬起頭來看看我嘛!」 說著,人已輕盈的走到肖承遠面前,伸出那白玉似的手兒抬起肖承遠的下顎,一股醉人的蘭麝馥香,直撲肖承遠的鼻孔,心神不禁一蕩!連忙鎮懾心神,身形微晃退開三尺,冷冷喝道:「姑娘,請你放尊重點!」 那女人聞喝,非但絲毫沒有生氣,反而格格地媚笑道:「唷!小兄弟.幹嘛生那麼大的氣?我又不會和你打架!」 這女人一現身,她那一身大膽裝束,玉珍姑娘就看著不順眼,又看她—臉騷媚之氣,再加上她笑時那股子妖冶之態,已經知道她不是個什麼好東西,現在見她向心上人施以輕薄,姑娘的那種火暴脾性兒怎能忍得住,只聽得一聲嬌叱:「不要臉的女人,膽敢…。」 姑娘可說不下去「膽敢」怎樣,身形快若飄風,夾著一股勁風,玉手食中二指一併直向那女人身後「啞穴」點到,那女人好似站立不穩,一個踉蹌往前沖去,正好躲過姑娘這一指,整個嬌軀直投向肖承遠的懷中,等到肖承遠發覺要讓開時,已是溫香軟玉的抱個滿懷,匆忙中急伸雙掌向外一推,無巧不巧,恰好推在一堆軟綿綿的東西上,肖承遠忙不迭的一縮手;這一來非但沒有推開,那女人反而「嚶」的一聲,把一個嬌軀向他懷中依偎得更緊,兩隻粉臂一圈,像兩條蛇樣地把肖承遠的身子摟得緊緊地道:「嗯!原來你也不老實哩!」 一股似蘭非麝的香氣,往肖承遠的鼻孔裡直鑽,同時還夾著一股從未聞到過的異香,那是女人肉體上散發出來的一種吸引異性的香味,熏得肖承遠渾陶陶的,心神兒好像在飄蕩,飄蕩! 這一來,可把我們這個從未近過女色的小俠.窘得面孔通紅,推又推不開,不知道怎樣是好?玉珍姑娘看著,心中可不是個味兒,猛地又是一聲嬌叱,玉手一伸二次向那女人「志堂穴」點到,那女人倏地一扭嬌軀,左臂黑紗向外一揮,夾著一股勁風直向姑娘玉臂卷去,勁道奇大無比,姑娘趕忙縮手,化點為拿,玉手猛向黑紗抓去,那女人竟然不避不讓,姑娘恰巧扯個正著,姑娘心想:「這樣一件黑紗,還不是一扯就破。」誰料出乎姑娘意外,黑紗不但沒有扯破,反有一股潛力暗彈過來,心方一動,撒手已是不及,只聽得一聲驚叫,姑娘一個嬌軀,已被震飛出去。 眼看姑娘這一摔下來,不死也得重傷,徒然由那女人身邊飛起一個人影,疾若閃電般的向姑娘摔下處飛到,半空中雙手一伸,正好接著姑娘將要摔下的一個嬌軀。 接住姑娘嬌軀的不是別人,正是小俠肖承遠。 原來肖承遠被那女人緊緊的樓著,正在脫身不得,不知怎樣才好,恰巧玉珍姑娘二次飛身向糾纏的女人,也就在這時候,姑娘嬌軀被那女人震飛出去.肖承遠一見之下,哪能不驚,趕忙施展上乘輕功絕技,「八步趕瞻」「躡虛步空」身法,飛身撲向半空中的姑娘,這才接住姑娘下摔的嬌軀。8落地後,姑按驚魂甫定中,微睜秀目一看,自己正被心上人抱在懷中.不由「嚶」了一聲,粉臉上立刻飛起一層紅暈,羞得把個粉臉兒向肖承遠的懷中直躲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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