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學達書庫 > 曹若冰 > 空香穀 | 上頁 下頁
一三七


  文玉旬兩眼精光灼灼的注視著尚志強的身法,只見他身子在空中巡行一回,手臂一伸,猛抓而下。

  他這種招式當真奇怪透頂,指風所向,明是襲向文玉旬的頭頂,但招式襲下,卻是對準文玉旬胸前要穴。

  文玉旬不言不語,繞身疾走,上官瓊只看得暗暗心驚,心想文大哥功參造化,幾時避過人的招式來?

  上官瓊忖念未定,文玉旬已繞到第五圈頭上,那黃衣老人在上空竟是如影隨形疾轉,他的招式始終不離文玉旬要害部位五分左右。

  上官瓊看得大是栗駭,暗忖這尚志強究竟用的是什麼身法,竟能在空中停留如許之久?

  就在這時,突見文玉旬右掌一翻而起!

  一股掌風呼嘯而出,真有穿金裂石之力,恰好襲向黃衣老人尚志強的胸腹部位!

  尚志強哼了一聲,指風如剪,氣力下壓,硬生生的捨命搶攻!

  文玉旬暴喝一聲:「躺下!」

  手掌翻處,掌勁暴迸而出。

  尚志強臉色一緊,連忙縮手變招,可是仍然遲了一步,文玉旬那股火辣辣的掌風直穿而出,黃衣人一聲慘叫,忽自半空跌下!

  上官瓊喝了一聲采,道:「好掌力!」

  那八名錦衣人臉色齊是一變,走向尚志強身邊一望,只見他臉孔蒼白,氣息十分微弱。

  一名錦衣人道:「快拿內傷藥給總管服下!」

  另外一人搖搖頭道:「只怕沒有用了!」

  他嘴裡雖然這樣說,仍從身上拿出藥瓶倒了兩粒藥丸替那尚志強服下。

  文玉旬冷冷的道:「區區出道以來,他算是一個比較像樣的對手,他五臟已然離位,就是大羅仙丹也沒救了!」

  那八名錦衣人除留一人服侍尚志強外,其餘七人都向文玉旬欺來,他們一句話也沒有說,「突」然拔劍,第一個人一劍飛出,不待文玉旬還手,人已繞到文玉旬身後,第二個人長劍跟著飛酒而出!

  文玉旬征了一征,叫道:「天龍劍陣!你們也會!」

  雙手左右一分,第二式『一柱擎天』尚未施出,便有兩個人被他震飛出去,一招不到陣勢便被打亂!

  一名錦衣漢子寒著臉孔道:「你……你也識得『天龍劍陣』?」

  文玉旬冷冷的道:「區區非但識得,而且比你們還要熟悉,此陣從不外傳,可是……」

  他話末說完,卻見一個紅衣人腳不沾地飄飛而來,那人未至近前,卻已接口說道:「不錯,是老夫教他們的!」

  那幾名錦衣人一見那紅衣人出現,連忙垂手而立,齊聲道:「屬下迎接宮主!」

  文玉旬倒沒有什麼感到意外,只是上官瓊和歐陽堅聽說來人就是震天宮主,兩人都不由睜大了眼睛。

  來人身形奇高,當他身子移近之際,就像一根竹竿一幌而至一般。

  那高瘦紅衣人冷冷的道:「宇文珣,你見了我這個做師兄的為何不拜?」

  文玉旬微曬道:「請恕區區眼拙,你究竟是吳一峰還是方功長?」

  那紅衣人道:「老夫方功長!」

  文玉旬道:「算來你就是區區的二師兄?」

  方功長陰聲道:「還會有假麼?」

  文玉旬可問了一句:「你承認了!」

  方功長道:「當然承認,除非你不承認是天龍弟子!」

  文玉旬笑了一笑,道:「區區當然承認,你的信物呢?」

  方功長道:「老夫玉牌在此!」

  說著從身上取出玉牌幌了兩幌,道:「你的信物何在?」

  他似是想以師兄身份壓制文玉旬,卻不知文玉旬心中早有打算。

  文玉旬點點頭道:「當然有!」

  方功長冷聲道:「何不拿出來瞧瞧?」

  文玉旬從身上取出劍令,大喝道:「方功長,趕快參拜!」

  方功長瞪目一望,神情剎時為之一呆,他遲疑了一會,突然裂嘴大笑道:「宇文洵,你這劍令乃是假的!」

  文玉旬怒道:「何處是假的?」

  方功長陰聲說道:「我問你咱們天龍門持有劍令者即為掌門可對?」

  文玉旬點點頭道:「不錯!」

  方功長陰聲一笑,道:「那就是了,師父個性從來,都是讓以前徒接掌門戶,老夫乃第二名弟子,據說在老夫之上還有一位魯宗儀,師父不讓位與魯宗儀,怎會把掌門之位交給你?

  文玉旬冷聲道:「那是師父對區區垂愛,他老人家才把掌門之位交與區區!」

  方功長哈哈笑道:「不可靠,不可靠,除非師父親臨解釋這件事,老夫才能相信!」

  文玉旬恨聲道:「區區離山之時,師父曾言你與吳一峰不可靠今日一見,果然證實師父言之不虛,你既敢輕視劍令,便證明心目中已沒有天龍門的存在,區區只好代替師父清理門戶了!」

  方功長強詞奪理道:「你敢犯上?那便是欺師滅祖之罪!」

  文玉旬哼道:「這話正應區區說出,不過區區在沒有出手之先,還有一件事要問你!」

  方功長沉臉道:「什麼事?」

  文玉旬兩眼血紅的道:「靈飛堡滅門之禍,可是你和吳一峰在幕後主使?」

  方功長心頭一震,道:「胡說八道!」

  文玉旬冷哼道:「好漢做事好漢當,你否認也沒有用?」

  方功長怒道:「你憑什麼硬往我頭上亂戴帽子?」

  文玉旬咬牙切齒的道:「區區一路行來,曾擊斃不少當年參與靈飛堡血案的仇家,事前區區曾詢問他們,他們話中都隱有所指!」

  方功長有恃無恐的道:「他們曾說是我姓方的主使麼?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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