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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九


  那名黑衣老者這一開口,文玉旬冷峻的臉色更見冷峻,星目陡射電芒煞威,語音冷如寒冰地喝道:「先報你的姓名!」

  那黑衣老者又是一聲嘿嘿陰笑,道:「小子,你連地靈七煞都不知道,還闖的什麼江湖!」

  文玉旬星目異米條閃,淡淡地道:「你可就是「地靈七煞口之首,「陰熬朱凡成麼?」

  「陰煞」朱凡成道:「不錯,老夫正是朱凡成。」

  陰陰一笑,鷹目陡射寒電地接道:「小子,你既知老夫名號,必然也知曉地靈七熬的規矩了!」

  文玉旬冷漠地道:「什麼規矩?」

  朱凡成沉聲道:「凡是「地靈七煞」找上的人,決死難活!」

  文玉旬淡然一曬,道:「從無例外?」

  朱凡成道:「從無例外,你今天死定了!」

  文玉旬星目寒芒一閃,冷笑了笑道:「區區是不是死定了,此時言之末免過早。」

  語聲微頓,話鋒條然一變,道:「朱凡成,你可敢實答區區一問不?」

  朱九成殘眉一軒,道:「小子,你想問什麼?」

  文玉旬道:「別管區區問什麼,只問你敢不敢答應?」

  朱凡成鷹目微微一轉,道:「只是一問?」

  「不錯,」文玉旬點點頭道:「不但只此一問,而且只要你點頭與搖頭表示是與否即可。」

  朱凡成略一沉思,道:「好,小子你問吧。」

  文玉旬道:「你答應實答了?」

  朱凡成點頭嘿嘿一笑,道:「老夫答應你了。」

  文玉旬道:「決不說謊?」

  朱凡成殘眉條軒,道:「放心,老夫身為「地靈七煞口之首,豈是那言而無信之人!」

  文玉旬點了點頭!星目條然投注,問道:「當年天下第一堡「的那場大屠殺案,爾等參加了麼?」

  朱凡成萬末料想到文玉旬要問的竟是這件事,心頭不禁猛地一栗!臉色陡變,鷹目暴瞪地驚視著文玉旬,問道:「小子,你為什麼問此事?」

  文玉旬目射逼人威棱地冷聲道:「請實答區區問話!」

  朱凡成鷹目一轉,嘿嘿一笑,道:「老夫明白了,你便是那去祭過靈飛巨塚」,殺死要命無常」莫愁景等三個的兇手,是麼?」

  文玉旬直承地道:「對了,祭塚的是區區,殺那三個的也是區區,這樣答覆,你該滿意了吧!」

  朱凡成料想不到文玉旬會承認得如此乾脆,當下不由微微一呆!

  但,一呆之後,鷹目飛快地又轉了轉,忽又問道:「還有一個那是誰?」

  文玉旬搖頭道:「沒有誰,就只區區一個。」

  朱凡成嘿嘿一笑道:「鮮花兩束,紙灰兩堆,祭塚的那明明是兩個人……」

  文玉句接道:「那是因為區區接連去祭了兩次!」

  朱凡成陰笑道:「小子,你這話能騙得過誰?」

  文玉旬劍眉條挑,道:「區區說的可全是實話,你不信,那莫可奈何,也就只好由你了。」

  朱凡成又道:「如此,老夫問你,你接連去祭奠兩次,有道理麼?」

  文玉旬道:「自然有道理。」

  朱凡成道:「什麼道理?」

  文玉旬道:「那是因為兩次的意義有所不同!」

  朱凡成道:「怎樣不同?」

  文玉旬道:「第一次是祭奠宇文大俠夫婦,第二次祭奠的是那義茫雲天的全堡屬眾!」

  朱凡成鷹目突射冷電地逼視著文玉旬,喝問道:「小子,你和宇文致和是什麼關係?」

  文玉旬淡淡道:「你想呢?」

  朱凡成道:「老夫不願多想,也想不出來。」

  文王旬冷冷地道:「那你就最好別問。」

  朱凡成嘿嘿一笑,道:「問不得,你不肯說?」

  文玉旬搖搖頭道:「說出來你也不會相信。」

  朱凡成道:「你說說看。」

  文玉旬道:「朋友,你相信嗎?」

  朱九成忽地揚聲哈哈大笑道:「小子,你這話簡直荒誕至極!」

  文玉旬道:「如此,你是絕不相信了!」

  朱九成冷冷地道:「小子,那宇文致和已死二十年,你今年才多大一點年紀,怎會是他的朋友,這等荒誕之言,老夫自然不信!」

  文王句冷然一笑道:「那麼,區區如果自承是宇文大俠之子呢?」

  朱九成神情不禁駭然一呆!

  文玉旬接道:「怎麼樣?」

  朱凡成嘿嘿一笑,道:「小子,你這話更荒誕到極頂!」

  文玉旬道:「如此,你也不信了!」

  朱凡成搖頭道:「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。」

  文玉旬道:「你憑什麼斷定這是根本不可能?」

  朱凡成殘眉一挑,毫未考慮地道:「小子,老實告訴你,老夫曾當場目睹他被……」

  突然驚地一頓,閉口不言。

  文玉旬星目寒電一閃,條然朗聲一笑,道:「朱凡成,你終於說了實話了」朱凡成臉色不禁猛地一變!至此,也這才明白上了文玉旬的大當。

  這真是「三十歲的老娘倒繃了孩兒」,在「陰溝裡翻了船」了。

  殘眉陡挑,嘿嘿一聲陰笑,道:「小子,你實在夠高明!」

  語聲微頓,鷹目陡瞪,沉盤喝問道:「你究竟是什麼人?」

  文玉旬冷冷地道:「姓文,名玉旬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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