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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四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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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為何自願結這合體之緣? 她真的長得很醜則故意不露相麼? 能發出那麼美妙的聲音的女入會醜麼? 另有原因麼? 這謎底非設法揭開不可,他下了決心。 意念又回到昨夜的締夢中,沒有燈火,一切全憑觸覺,那玲球的膽體、細膩的肌膚、火熱而巧妙的動作,那香味,那迴腸盪氣的呻吟使人終生難忘。身上一股火又不自禁地升了起來,情緒也跟著迷亂。 如果是夢,他想重溫。 如果是夢,他願不醒。 舉目望去,隱約可見那庭園巨宅的模糊輪廓,判斷距離當地兩三裡之外,回頭再去麼?他有這樣的衝動。 突地,他感覺身後有人,是一種超官能的感覺。他若無其事地抬起腳邊的武士刀,沒回身,默察動靜。 「流雲刀客!」身後人發了話。 「何方朋友?」 「轉過身來答話!」 餘宏緩緩回身,暗淡的光線下是一個雄壯的年輕武士,兩隻眼睛有如野豹般的銳利,身軀也像壯碩的豹子。 「有何指教?」 「你緣何在此地?」 「怪了!」餘宏有些光火,「在下在哪裡與朋友何干?」 「你在打那所莊宅的主意?」 「是又如何?」餘宏火氣真的上來了,但聲音冷沉。 「那我警告你,遠遠離開,不要踏進三裡之內。」 「你算什麼東西?」 「哈哈,流雲刀客,先提出警告是對你客氣。」 「要是不客氣呢?」 「你已經躺下!」 「你配麼?」 「配不配一試便知!」 「嗆!」地一聲,長劍出鞘,寒芒四射。 「真的要動手?」餘定心中並無殺意,一方面是作為一個高段的刀客不隨便跟人動手,另方面是此地距那巨宅不遠,他不願給再世仙子留下不好的印象,心裡是很火,但還不到動刀流血的程度。 「難道是逗著玩的?」 「朋友最好仔細斟酌斟酌?」 「本人的劍出鞘不見血不回。」 餘宏不得不慎重考慮,聽對方的口氣似乎不殺人就得被殺,彼此素昧生平,無怨無仇,理由與目的何在?照對方的說法,巨宅五裡之內不許入侵犯,那就表示對方之所以現身挑釁與再世仙子的直接的關係,是什麼關係? 「要在下拔刀可以,但有兩個條件!」 「哪兩個條件?」 「頭一個,請表明身份。」 「好,告訴你無妨,本人屠龍手陸三連。」 余宏心中一動,對方的名號他一踏入北方武林道便聽人提及,是一流好手,為人介於正邪之間,以「狠」出名。 「嗯!不是無名之輩。第二,干預在下行動的理由安在?」 「很簡單,不許任何人接近永安宮!」 餘宏心中又是一動,原來再世仙子居住庭園巨宅叫「永安宮」。 「朋友站在什麼立場說這句話?」 「言止於此,拔刀!」顯然屠龍手陸三連不願表明立場。 不肯表明立場,便是表示他沒有名正言順的立場。 餘宏心念疾轉,自己與再世仙子已經有了肌膚之親,說粗俗一點,她已經是自己的女人,維護既得的是一種本份,任何人也不許橫加阻撓,這姓陸的根本就是無理取鬧。心忘之中,心理上起了極大的轉變。 於是,他緩緩拔出了武士刀。 刀,刀手的第二生命,拔刀,表示了刀手的意向。 「最後一句話,朋友再考慮一下流血是否值得?」 「不只值得,而且是必須!」 「很好!」金宏點了下頭不再言語。 雙方亮出了架勢,中原的劍與東流的刀是截然不同的路數,架式有別但氣勢是相通的,功力火候的表徵如一。 月落星沉,黎明的曙光開始展延。 刀與刻的寒光在晚色中份外森寒。 有人來到、遠遠停住。 殺機就像是炯燒的火,先是冒煙,然後煙愈來愈濃,最後進發在火苗竄起的刹那,現在,大音即將審起。 霹雷爆炸前瞬間的窒悶。 場面爆裂了,沒有聲音,只有割裂空間的寒芒,無聲的霹靂比之有聲的更為驚人。寒芒暴閃乍停,刀與到仍然住在空中但改變了角度,仿佛什麼也沒發生過,而事實上已經發生過,並且有了結果。 血,從既長且寬的裂口中湧出 屠龍手陸三連眼珠突出,口張得很大。「砰」地一聲,筆直地仰面翻倒,屠龍手反而被屠。 餘宏收刀,姿態極之優美,那神情像是完成了一件傑作,未得而意滿。然而這傑作在別人眼中是殘酷的! 停在遠處的人緩緩步近。 「兄台已經來了多時!」餘宏淡淡地說。 「是來了一會了!」 「小弟是被迫出刀!」 「這我已看到!」 來的是醉書生。 「兄台怎會到此地來?」餘宏的語氣中有驚疑之意。 「信步閒逛,很巧,真正見識了余老弟的刀法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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