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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六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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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靖自送「鬼影子」身影消失,然後向「逆旅怪客」等人道:「我已請『妙手書生』陳斐召集昔年『血穀』舊部,各位師兄姐將為『血穀』一門長老……」 「地靈夫人」秀眉一蹙道:「師弟,這作法……」 周靖嚴肅地道:「大母『血谷夫人』之命!」 眾人異口同聲的發出了一聲:「哦!」 「逆旅怪客」沉聲道:「師弟,武林中尊卑有序、上下有份,師弟你與我等以師兄弟相稱,己屬過份,你是當然『血谷』繼承人,我們分屬下人,切乎不可予長老之稱!」 「怪丐聶飛」接口道:「二師兄之言甚是!」 「地靈夫人」也道:「師弟,你須三思而行,還有『妙手書生』等也是『血谷』門下,是否一律都賦予長老的職位?」 周靖微微一笑道:「是的,這問題我己思索了許久,決定這樣辦!」 「這……」 「各位不必再爭論了,這是以後的事,還得稟明大母裁奪,現在我們赴『一統會』,取『武林一君』的首級!」 武功山,風火穀。 「一統會」總壇。 時值卯正,晨曦初吐。 總壇迎面廣場入口之處,勢派雄渾的「萬流歸宗」牌樓,突地倒塌。 響聲驚動了總壇守衛,只見數條人影,緩緩向總壇行近。 警號,劃破清晨的寧靜。 來人竟然能通過由谷口佈設的八道哨卡,無聲無息,這意味著事態的不尋常。 壇內數十白衣人,倉惶湧出,正與來人相望。 當那些白衣人看清之後,一個個暗地心悸,齊齊刹住身形,內中,有人忍不住驚叫出聲:「是他!」 「周靖!」 來的,正是周靖、易秀雲一行。 接著,又是為數近百的人湧現,那些,是「地靈宮」預置的高手。 周靖直走到那些窒在當場的「一統會」高手身前丈外之處,才止步發話道:「叫你們會長出面答話!」 一個白袍老者越眾而出,滿面不屑地道:「閣下駕臨敝會,有何貴幹?」 周靖冷冰冰地道:「給你們舉行血葬!」 這句充滿血腥意味的話,令人聽來毛骨悚然。 聽有「一統會」在場高手,全為之面上變色。 那白袍老者重重地一哼道:「小子,你大言不慚?」 周靖怒哼一瞥,一掌劈了出去…… 白袍老者連轉念的餘地都沒有,便被震得飛瀉而起,掌風餘勁,掃得那老者身後的高手四分五裂地跌憧開去。 一陣腳步之聲傳處,無數白衣人從不同方位,湧入現場。 場面貌呈無比殺機。 「地靈宮」的高手,對上次「一統會」派「桃花姥姥」率眾血洗「地靈宮」的這一筆血債,豈會忘懷,此刻一個個面帶殺機,躍躍欲試。 「一統會」方面仗著人多勢眾,表現出不可一世之概。 兩陣對圓,周靖一行百餘人,被半包圍在居中。 數聲呼喝傳處,一個白袍蒙面老者徐徐步入場中。 所有「一統會」高手,齊齊俯首躬身為禮。 「地靈夫人」第一個冷哼出聲了。 周靖一陣熱血沸騰,仇與恨,在血管裡急這地奔流。 白袍蒙面老者正是「一統會」會長「武林一君」。 「一統會長」哈哈一陣狂笑道:「小子,你確實是命大!」 周靖冷森森地道:「武林一君……」 「你,你……」 「冥宮饒你不死,就是等待今朝!」 「一統會長」悚然大震,獰聲道:「小子,你……你是……」 周靖欺前一步道:「聽清楚了,在下便在『玉面無敵』第二,周靖兩字加上,加一個甘字!」 「一統會長」雙目陡現駭色,栗聲道:「你究竟是誰?」 「玉面無敵甘祖年之子!」 「一統會長」連退數步,厲聲道:「甘江已死,你……」 「甘江之弟,甘周靖!」 「一統會長」想起「冥宮」之中的一幕,不由心膽俱裂。他做夢也估不到那功深不可測的怪老人,會是周靖的化身,色厲內荏地道:「你意欲何為?」 周靖目眥欲裂地戟指「一統會長」道:「釣魚磯上,唆眾毀屍,迫殺先母的一幕,你不會忘記吧?」 「一統會長」再退了兩步,語不成聲地道:「小子,你……你,你找死來了……」 周靖悲壯地一陣狂笑道:「武林一君,今天我要把你生撕活裂,然後血葬你的門下!」 「一統會長」陡地扯落面中,紫著色的面上滿是陰驚而帶驚駭之色,暴喝一聲:「上!」 所有「一統會」高手,如蜂群般湧上。 「地靈宮」高手在「地靈夫人」號令之下,也開始行動。 「一統會長」倏地抽身暴退,電閃般掠向敞廳大門。 周靖可做夢也估不到堂堂一會之主,竟然當門下之面,臨陣退縮,呆了一呆之下,「一統會長」己沒入門中。 「哪裡走!」 周靖粟喝一聲,一掌掃開湧來的高手,快逾電掣地追了進去。 場中-- 這時己展開了驚心動魄的搏鬥。 各種殺伐之聲,組成一首恐怖而又瘋狂的樂章。 周靖飛身射入大廳,因去勢奇猛且快,竟穿中門而出…… 就是這電花石火之間,身後傳來一聲「隆!」然巨響。 周靖回頭一看,大廳內部己被一重鐵殼罩住。 一聲驚「噫!」,白影在前端回廊一閃而沒。 周靖毫不思索地撲了過去,身法之快,幾乎使人肉眼難見。 白影閃向院中一座假山……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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