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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六六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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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落如電,五十丈之處,便己截住了「通天教主」。 谷内,遠遠地響起一陣急遽的號角之聲,顯然是召集高手應變。 「通天教主」紫袍染血,金冠歪斜,面色一片獰厲,卻沒有絲毫懼怯之色,這一代梟魔,的確不同凡響。 周靖怒目切齒地緩緩移步,迫向對方身前。 「小子,本教主與你拼了!」 震耳暴喝聲中,「通天教主」身形電閃前撲,同時出右掌猛然擊向周靖當胸,左掌化爪,後發先至,抓向周靖天靈。 這一擊一抓之勢,電光石火四字尚不足以形容其快。 周靖暴哼一聲,以快得不能再快的手法,反抓對方左手腕脈。 「砰!」 「通天教主」的右掌,結結實實地印上了周靖前胸,這萬鈞力道的一擊,使周靖心神皆顫,神動幾乎震散。 同一時間,周靖己扣實了對方腕脈。 五十丈外,慘號頻傳,入耳驚心。 無數人影,從內穀湧出。 周靖雙目一瞪,咬牙切齒地道「老匹夫,在你死前,告訴你一句話,馬鳴川日前才死,他在死前向先父之靈懺悔間,也說出了你當年的陰謀毒計,免得你死而不明!」 話聲中,左掌一切,「通天教主」一條右臂,齊肩而卸,鮮血如噴泉般射出,但這老魔頭卻咬牙沒有哼出聲音。 周靖第二拳擊向對方當胸。 「砰!」 一聲刺耳的狂嗥,裂空而起,「通天教主」胸骨盡碎.口血狂噴中,緩緩栽了下去,口血濺得周靖前襟盡濕。 周靖雙膝一曲,仰天哀呼道:「爸爸,媽媽,不孝兒替您倆報仇了!」 祝畢起身,一掌切下「通天教主」的腦袋,把白髮挽了一個結,提在手中。 「通天教」徒眾,蜂湧而至。 周靖滿身血污,目射殺光,手挽人頭,當道而立,象一尊兇神惡煞。 栗耳驚呼聲中,由谷内湧出的教徒,猛然都刹住弄勢,一個個驚魂出竅。 數條人影,由外疾掠而至,正是「鬼影子」一行。 周靖冷冷的道:「大師兄,如何?」 「全部伏誅?」 「有那位受傷或……」 「沒有,僅黃小芳略有不適,但不要緊!」 「好,殺!」 殺字出口,首先一掌向那些應援而至的「通天教」徒眾劈去。 罡鳳漫捲,慘號裂空,這一掌掃中,有八人橫屍。 緊接著,「逆旅怪客」等人,如猛虎般撲了上去。 屠殺,再一次展開。 斷魂穀,血雨腥鳳,日月無光。 周靖掌不停揮,當者披靡。 「通天教」徒眾,一個個膽裂魂飛,鬥志全無,豕突狼奔,只顧逃命。 慘號之聲震耳欲聾。 屍體橫空,血雨飛灑。 這一場血的祭典,結束得很快,半盞熱茶工夫,場面死寂下來,屍體狼藉重疊,血水彙集成流,染紅了整個穀道。 怵目驚心,令人慘不忍睹。 數百高手,漏網幸脫的十不得一。 周靖狂吼一聲:「掃穴犁庭!」 一人當先,六人後隨,循著莫綺萍所留的十字指路標,向谷内奔去。 穀道內原有的佈設,全成了廢物。 顧盼之間,己來到一片連雲巨屋之前。 居中,一座巨大的牌樓,四個徑丈的金字字體「唯我獨尊」。 周靖冷哼一聲,一道排空掌力,卷向了那座牌樓,隆然巨震聲中,木石飛揚,整座牌樓傾坍下來。 七人奔入大廳之內,闃無人跡,再往後搜,連半個人影都沒有,想來己聞鳳而遁。 「鬼影子西門烈」道:「點把火燒了它,我們走吧!」 眾人分頭放火之後,撤出谷外。 威懾武林的「通天教」東山再起,像曇花一現,又歸於寂滅。 日正當中,「斷魂穀」口站著周靖一行七人,一個個渾身染血,殺氣蒸騰。 周靖目注黃小芳道:「芳妹,你的傷勢不要緊吧?」 黃小芳內心甜甜地一笑道:「不妨事了,雲姐己給我服下了獨門傷丹!」 易秀雲打趣地道:「靖哥,我會替你照料她的!」 周靖面上一紅,道:「芳妹,你最好先回水府,以免令師懸念,至多一月,我將到水府……」 易秀雲立即接口道:「親自向令師求親!」 黃小芳羞得連耳聒子都紅起來,狠狠地瞪了易秀雲一眼。 周靖真想不到易秀雲在幾經波折之後,變得這樣豁達,展顏笑道:「雲妹,你不吃醋?」 易秀雲格格一聲嬌笑道:「吃了終歸無用,不吃也罷!」 引得眾人齊齊笑出聲來。 黃小芳與易秀雲私下已取得默契,心中也著實懸念亦師亦母的恩師「恨世魔姬」,略一思索之後,道:「如此,我向各位告辭!」 說著福了一福。 周靖不勝依依地道:「芳妹,一月之後再見!」 珍重聲中,黃小芳辭別眾人,回轉「水府洞天」。 周靖目光一掃眾人之後,向「鬼影子」道:「大師兄,你輕功最好,我想請你辦件事!」 「什麼事?」 「請你在『神風掌王魁』,『仁心聖丐朱非』,『衡山掌門祝南峰』這三人中,至少找到一人,隨你到武功山風火穀『一統會』總壇和我們會合……」 「為什麼?」 「這三位是我義父『霸王鞭』周公鐸生前至友,我要在血洗『一統會』之後,向他們陳述義父之死以及『天邪八妖』伏誅經過,並作我複姓歸宗的見證!」 「好,小事一件,我馬上就走!」 說走就走,「鬼影子」彈身如一溜煙般飄去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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