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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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孫杏雨又道:「能夠與我們作對,膽敢與我們作對的人簡直就屈指可數,這種人而又是路雲飛朋友的,如果我們的資料沒有遺漏,只有三個人,他們之中這幾天之內曾經在那附近走動的,只有一個。」 韓方脫口道:「誰?」 孫杏雨得意地道:「敖笑山。」 韓方立即就像被重重的抽了一下鞭子,不由渾身一震。 孫杏雨看在眼內,又道:「那個少女莫非就是敖笑山的獨生愛女——敖玉霜?」 韓方斬釘截鐵道:「不是!」 孫杏雨陰陰的一笑道:「不管是不是,我們都會找她一問的。」 韓方掙扎著坐起身道:「你們不能夠這樣!」 孫杏雨道:「除非你將真相全都告訴我們?」 韓方倏的大笑起來,道:「你休想從我的口中知道是誰殺柳孤月,你們儘管去找敖笑山的女兒敖玉霜,這個人怎樣,反正都與我毫無關係。」 孫杏雨沒有作聲,只是冷冷的望著韓方,仿佛要從韓方的臉上看出他是否說謊,韓方給他看得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。 這個人的眼睛不知何時已變得毒蛇一樣的陰險,野狼一樣的兇惡。 杜飛熊、白松風二人也望向韓方,一個個似要擇入而噬。 韓方實在忍不住了,嘶聲大叫道:「人是我韓方殺的。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,要殺要剁,只管下手。」 孫在雨突然大笑了起產, 這一次他的笑聲有如狼嗥。 不是在他的旁邊,相信誰也想不到,好像一個外表這樣溫文的人,竟然會發出這麼恐怖的笑聲。 孫杏雨的森冷笑聲未絕。韓方的慘叫自己響了起來。一聲比一聲淒厲,響徹後院,不忍卒聽。 慘叫聲中。除了孫杏雨的大笑外,還夾雜著白松風、杜飛熊的狂笑。 他們己開始逼供,孫杏雨可以將一個人殺上三天三夜才將之殺死。在逼供方面然也有過人之處。 韓方能否禁受得住? 孫杏雨幾乎已推測得出整個事件的真相,甚至己推測得出那個女孩子便是敖笑山的女兒敖玉霜。 不過,這也只是推測,在未能證實之前,孫杏雨絕不會採取行動。 敖笑山一劍九飛環名震江湖並不是個容易對付的人,沒有必要,孫杏雨又豈會樹立這個強敵。 所以他一定要逼韓方說出事實真相。 慘叫聲繼續了半盞茶之久,由高而低,終於斷絕,所有的聲音亦同時斷絕,整個客棧陷入了一種異常的靜寂中。 又過了半盞茶之久,一聲問哼突然在房間內響起,短促而特別。 房間的門戶旋即打開,孫吉雨、白松風、杜飛熊魚貫走出,卻是向客棧後門走去。 客棧後門之外是一條小巷,兩個店小二牽著三匹健馬已經等在那裡,孫杏雨三人接過馬韁,隨即牽馬走向巷外,三人都木無表情。 一出了小巷,三人就縱身上馬,策馬急急向鎮外奔去,他們才得這麼匆忙,就像是已經從韓方的口中間出了事情的真相。 午後,陽光更加絢麗,東風如夢。 一騎快馬迎風奔來,停在悅來客棧門前,那騎士縱身方下馬,那匹馬便自悲嘶一聲,倒在地上。 那騎上目光一落,輕籲了一口氣,一拂袖,拂下了—身塵土,一臉的倦容亦在這一拂之中完全消散。 這騎士正是路雲飛他緩緩抬起頭來,瞪著「悅來客棧」那塊招牌忽然咧嘴一笑,那種神情既不羈。又灑脫,然後舉步走人客棧。 客棧門大開,裡面卻冷冷清清。只有兩個店小二,和掌櫃的在聊天,他們看見路雲飛進來,都齊地一怔,兩個店小二隨即嘻開嘴臉相迎。 「這位客官……」 路雲飛笑接道:「這兒就是悅來客棧麼?」 「正是。」 「整個落馬鎮就只有這麼一間悅來客棧?」 「不錯。」 「這我就找對地方了。」 「抱歉得很,我們這裡已經客滿。」 「不用抱歉,我並非來投宿。」 「那是……」 「來找人。」 「請問客官找的是誰?」 「韓方。」 店小二一怔,道:「我們這兒沒有叫韓方的客人。」 另一個店小二接口道:「未知客官要找的那位韓方是什麼人?」 路雲飛道:「是皖西雙義的老大,昨天被你們的同伴抓來這裡。」 兩個店小二又是一怔。 那個掌櫃的接口道:「這位客官,我們實在不明白你說話的意思。」 路雲飛笑問道:「你們難道不是中州五絕的人?」 三人仍然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。 路雲飛又道:「我叫路雲飛。」 三人面色微變。 路雲飛道:「這個名字你們應該不會陌生!」話未說完,已探手一把抓住了旁邊一個店小二的胸衣。 那個店小二面色大變,掌櫃的忙從櫃檯後面轉出,高聲道:「客官手下留情,有話好說,有話好說!」 路雲飛冷冷道:「說!」 掌櫃雙手一攤,道:「我們實在不知道什麼中州五絕,什麼皖西雙義。」 路雲飛目光一寒,手一緊,眼一轉,目瞪著抓在手中的那個店小二,沉聲道:「你來告訴我,韓方被關在什麼地方?」 店小二搖頭道:「我不知道你說什麼?」 路雲飛語聲一厲,道:「再問你一次,韓方在哪裡?」 店小二尚未開口,路雲飛又道:「這一次你再說不知道,我就先斷你雙臂。」 「我……」店小二一個「我」字出口,右手已多了一支匕首,猛插向路雲飛的胸膛,但匕首才刺出一半,店小二的身子就已飛上了屋樑。 店小二不由魂飛魄散,雙手慌忙抱住了那根橫樑,想躍下,可是一看那條橫樑離地有兩丈多高,兩條腿先就軟了。 另外一個店小二也已匕首在手,但目睹路雲飛只是手一揮,那個夥伴便飛起兩丈,不禁為之心寒。 他一個念頭還未轉過,眼前人影一閃,路雲飛已來到面前,又是一把抓去,那個店小二慌忙閃動,但身形才動,胸襟已被抓住了。 他大叫出手,一匕首刺去。 那支匕首眼看著就要刺在路雲飛的胸膛之上,可是竟從路雲飛的身旁刺過,「奪」的刺入了一根柱子內。 路雲飛的左袖即時拂下,那個店小二右腕一胺,握著匕首的五指不由自主鬆開,他旋即被路雲飛推得連退半丈,「蓬」一聲撞在櫃檯上。 路雲飛冷冷地道:「你來告訴我!」 沒有回答,店小二頭一偏,竟然昏死過去。 路雲飛一鬆手,任由那店小二滑倒在地上,轉向那掌櫃的,一笑道:「想不到我一幢之力竟然如此重!」 那個掌櫃的被路雲飛笑得心膽俱寒。 路雲飛接口又道:「現在只有問你了。」 那個掌櫃的「蹬蹬蹬」連退了三步,挨在櫃檯上,顫聲道:「路大俠饒命!」 路雲飛笑道:「三人之中,原來你還是好說話。」 那個掌櫃的渾身都顫抖起來。 路雲飛問道:「韓方是不是囚在這兒?」 那個掌櫃的面露狐疑之色。 「說!」 「是囚在這裡。」 「什麼地方?」 「後院。 「有什麼人看守?」 「勾魂四鬼和十二個弩箭手!」 「中州五絕沒有來?」 「沒有。 「我都找來了,中州五絕沒有理由仍未見人,難道你們沒有給他們消息?」 「我們……我們……」掌櫃的欲言又止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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