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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十五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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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 蛇谷怪人 薑瑤鳳口稱宇文烈是她的丈夫。 倏地,一個沙啞的聲音道: 「他真是你的丈夫?」隨著話聲,一個頷下無須,禿頂紅面,。身著黑袍的老者,從三丈外的樹後現身出來,緩緩地靠近丈許。 宇文烈心頭一動,他有一種敏感,因為先後所遇的死城中人,除了沈虛白一人之外,全是黑色衣著。 姜瑤風目光向禿頂老者一瞟,道: 「閣下是大漠人屠邱桂?」 「哈哈哈哈,姑娘你好眼力!」 「閣下剛才說什麼?」 「老夫認為姑娘你並非宇文烈的妻子!」 宇文烈對大漠人屠四字並不震驚,卻駭于對方隨口便能道出自己的名字。 白小玲面寒似水,惑然瞪視大漠人屠,可能,她對這句話感到興趣。 薑瑤鳳毫不為意地道:「何以見得?」 大漠人屠邱桂先望了白小玲一眼,才道:「老夫自問目力不差,姑娘你尚是處女之身,怎能是人妻子!」 宇文烈心頭一震,這禿頂老者的眼力確實厲害,竟然能看出薑瑤鳳還是個處女。白小玲面上浮現一絲譏諷的冷笑。薑瑤鳳毫不為這話所動,朝宇文烈一指道:「閣下何不問問他?」大漠人屠與白小玲同時一愣。 白小玲已忍不住道:「她是麼?」 宇文烈恨恨地道:「不錯,她是我的妻子,在道義上我承認!」 白小玲花容慘變,踉蹌退了一步,她像是在一場綺夢中突然被人驚醒,又像是驟然被推落冰窖,一股幻滅一悲衷,從心的深處泛起,喃喃地道:「她會是你的妻子?」 大漠人屠邱桂振聲道: 「如果她真是一個結了婚的女子,老夫願挖出這雙眼珠!」姜瑤風冷冷地道:「閣下就挖吧!」 宇文烈掃了三人一眼,舉步再度向谷口走去。 薑瑤鳳一晃身攔住去路,道:「慢走!」 宇文烈厲聲道:「你想怎麼樣?」 「我有話問你!」 「講?」 「你真的愛她?」 宇文烈怒吼道:「不錯,我愛她,怎麼樣?」 薑瑤鳳早上爆寒芒,厲聲道:「你忘了諾言?」 「沒有!」 「你敢再說一遍沒有?」 「我承認你的身份,這是諾言,但我未曾許諾不愛別人!」 「你這是由衷之言?」 宇文烈不由一窒,他說愛白小玲,只是一時氣憤之語,其 實他已心灰意冷,立定主意不愛任何人,也不接受任何人的愛,被這一逼之下,傲性大發,冷漠地道;「一點不錯!」 白小玲竟然展顏一笑道:「烈哥,不管怎麼樣,我的初衷不變!」 宇文烈不知是沒有聽見,還是故作不聞,連目光都沒有向白小玲轉一下,雙睛一瞪,迫視著薑瑤鳳道:「讓開!」薑瑤鳳不期然地向旁邊一挪步。宇文烈拖著蹭踞的步子,朝谷内走去。 白小玲脫口喚了一聲:「烈哥!」 宇文烈充耳不聞,身形漸漸去遠,轉瞬即消失在迷茫的霧氣中。 姜瑤鳳目送宇文烈背影消失之後,轉向白小玲不屑已極地道:「白小玲,你真是女人中無恥之尤,當著別人的妻子,肉麻當有趣……」 白小玲一聲嬌斥道:「住口。」 女漠人屠邱桂橫跨了一步,狠狠地向薑瑤鳳道:「你敢對我家小姐無禮?」 「怎麼樣?」 「你根本就不是宇文烈的妻子,宇文烈親口說的,他承認你只是基於道義,為什麼,你自己明白,同時你當不會否認,他對你似乎只有恨沒有愛!」 「這關你大漠人屠什麼事?」 「老夫要教訓你!」 「你配麼?」場面驟呈緊張。大漠人屠邱桂雙掌一揚,就待…… 白小玲幽幽地道:「邱前輩,我們似乎該離開此地了?」 大漠人屠邱桂若有所悟的「哦!」了一聲,一收雙掌,道:「丫頭,老夫第一次讓人欠帳,記住下次!」 薑瑤鳳冷笑了數聲道:「姓邱的,你也記住,你已經死了一次!」聲落,彈身飛逝。白小玲與大漠人屠邱桂互望了一眼,雙雙朝暗影中隱去。 且說,宇文烈懷著一顆憤恨欲死的心,奔入谷中,舊地重臨,自然是熟路輕車,行經之處,所有的蛇蟲,潮水般向兩旁流開。顧盼間,他來到了那隱藏禁宮之鑰與地圖的石壁之前,心想,萬虺之穀,人獸不敢近,大可放心的先恢復功力。心念之中,就地趺坐,運功療傷。半個時辰之後,他容光煥發地站起身來,縱身附在三丈高處的岩壁之間,摸到那藏物的洞穴,移去封堵之物,用手一探,登時驚魂出竅,手足發麻。洞中空空如也。 禁宮之鑰且不去說它,那張地圖據誅心人說法,關係當今十二門派的盛衰,也關係整座武林的命運,這一失去,如何得了。這一急,急出了遍身冷汗。他仔細地再搜尋了一遍,才絕望地飄落地面。 萬虺穀人跡不到,所藏之物何以會無故失蹤? 這壁洞十分隱僻,片會被人發現?這件事除了誅心人之外,只有薑瑤鳳母女知曉,自己已然應承薑瑤風母女取回禁富之鑰,以遂對方的心願,她母女當然不會多此一舉,先行盜去,而誅心人似乎不可能會做出這等事來,那到底是什麼人做的手腳呢?正自苦思之際,只聽一個震耳的冷厲聲音道:「小子,你竟然敢第二次進穀,想是活膩了!」宇文烈這一驚委實非同小可,想不到居然還有另外的人敢進這萬虺穀,聽口氣非但以主人自居,而且知道自己是第二次進穀,這……心念之間,電掣回身。這一看之下,忍不住驚呼出聲。 三丈之外,蛇蟲堆中,端坐著一個白髮紛披,遮頭蓋臉的怪人,若非先聽到對方發話,根本無法分辨對方是男是女。 怪老人再次開了口: 「小子,你來取所藏的東西,是不是?」 宇文烈陡地一震,所藏之物顯然已落入對方手中,當下激動地道:「老人家如何稱呼?」 「本穀之主!」 「什麼,這萬虺谷竟然還有主人?」 「為什麼沒有?」 「晚輩上次……」 「那時正值老夫修練一項神功,無暇追究,否則,小子你焉能活著出去!」 「哦!」 「老夫所豢養的金冠銀虺,毀在你手,這筆帳怎樣算?」 「那毒物是穀主豢養的?」 「不錯!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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