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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六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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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五章 佛心無塵 『一戒和尚』正色道: 「你知道『血榜』之秘嗎?」 東方野困惑地頷首道:「晚輩曾聽人談過。」 「你且說說看!」 「據說是六十年前,『中原五老』在『藏龍穀』較技,勝者留名,稱為『武士石』,其中首老『一陽子』連勝三年,第四年,名列第二的『元元子』與之死拼一晝夜,結果『一陽子』濺血,『元元子』石上留名……」 「完全不錯,後來呢?」 「後來『元元子』後悔所為不當,自決于石坪,其餘三老隱退……」 「對,再以後呢?」 「演變成今日的『血榜』。」 「正是如此!」 「老前輩說有人不答應晚輩毀去『血榜』?」 「只是可能,並不一定!」 「是誰?」 「三十年前,老衲在開封碰到一個少年武士,算來他該是近五十歲的人了……」 「怎樣?」 「他立誓要名登『血榜』,而且,『血榜』至他為止,在他的名字之後,不許任何人留名。」 東方野心頭一震,道: 「既已事隔數十年,時過景遷,也許那少年已改變想法?」 『一戒和尚』斷然道: 「不可能,他立有重誓!」 「那為什麼數十年毫無動靜?」 「要達成他那等誓願,必須有超人的武功,數十年對一矢志練武的人來說,並不算長,武功並非一蹴而就的,獲得奇緣例外。」 東方野點頭道: 「老前輩的話不錯,但此人或許已不在人世了呢?」 「這個……就另當別論了。」 「對方是什麼樣的人物?」 「他是榜首『一陽子』的繼傳人!」 「啊!但不對呀?」 「什麼不對?」 「中原五老成名一甲子之前,既稱為老,年紀不會少五十,而『一陽子』是在名登『血榜』的第四年喪命,中間差了幾十年……」 「不是『一陽子』親自收的!」 「這……」 「與你情形差不多,他獲得了『一陽子』手抄的武功秘本,所以自承是『一陽子』的傳人,師為榜首,他誓言訂做榜尾!」 「這想法很瘋狂!」 「有一點!」 東方野心念一轉,道: 「晚輩不理他便是!」 「一戒和尚搖手道」: 「你辦得到的!」 「為什麼?」 「你方才所說的正當手段,當然是指先擊敗當今第一高手,使武林同道心服,然後再說明『血榜』為害武林之烈,予以毀去,是如此麼?」 東方野大感嘆服,沉聲道: 「是的,老前輩說得分毫不差!」 「但你想,當你採取行動時,他露面呢?」 「這個……」 「如果他出面,必是有備而來,鹿死誰手,很難預測,而你先對付當今第一高手,在內力的損耗上,你先立了敗著。」 東方野悚然而震,道: 「老前輩分析得有理!」 「對方之所以遲遲出面,可能是尚未準備就,沒有必勝的把握,聽以,對方不出面則已,出必驚人。」 「老前輩的意思怎樣?」 「你如有意要完成毀這『血榜』的心願,得先施釜底抽薪之計……」 東方野心中一動: 「老前輩的意思去找對方,私下解決問題?」 「對了!」 「三十年前的人,如何找法?」 『一戒和尚』沉吟著道: 「我同情你父與所有在『血榜』之下犧牲的同道,也著實欣賞你的英風毫氣,同時也深惡武林人因一虛名而血劫相連,樂於成全你,要找此人不難……」 「對方有名姓吧?」 「當然,不過是否另闖出別號,不得而知。」 「他叫什麼?」 「名字很古怪,他叫『石公生』。」 「『石公生』?」 「嗯!」 「何處可以找到他?」 「山對過的『五虎嶺』。」 東方野困惑地道: 「這是三十年前的位址麼?」 「不錯!」 「他會仍在原處?」 「決不會離開。」 「為什麼?」 「他在守墓!」 東方野越聽越奇,不禁皺起雙眉道: 「守墓,守什麼墓?」 「守他一位紅顏知已的墓,他自誓終生不娶,有生之年,決不離墓。」 「啊!他是個癡情種子……」 「不談這些!」 「老前輩何以知道這般清楚?」 「是他親口告訴老衲的,那時,老衲正當壯年,初闖名號,是在開封城無意中救了他一命,他把心事全告訴了老衲。」 東方野毫氣大盛,揚眉道: 「晚輩決去找他。」 「你記住他一個特徵……」 「什麼特徵?」 「他是個左撇子,慣用左手。」 「好,晚輩記住了。」 『一戒和尚』突地低宣了一聲佛號,道: 「小施主,老衲有件事要奉托。」 這種口吻與態度,使東方野大感意外,這佛門僧腥不忌,只戒一個「色」字,言行更是狂放不羈,現在一反常態,變得如此莊重,可能事非小可,當下肅然道: 「不敢當老前輩奉托二字,有事儘管吩咐!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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