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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四八


  繼光心念一轉,暗道:「看她這副焦急神情,可能真的有事,也許可以從她身上獲得一點消息。」

  遂把面容一整,極其誠懇的道:「姑娘找他如果是為了報知金蜈宮的消息,在下可以馬上找他出來見你,至於其他的私事,在下就辭不轉達。」

  燕玉芳發急道:「自然是金蜈宮的事羅,此刻寸陰寸金,哪有工夫和你說閒話,請你快一點好不好。」

  繼光哈哈一笑道:「姑娘要見武某,遠在天邊近在眼前,區區在下便是。」

  燕五芳凝神對他看了—眼.倏然把小嘴一撇,微怒道:「憑你這副德性,也配冒充他?」

  繼光伸手從腰間把白玉笛撤出,迎著星光一幌道:「這個大概假不了吧?」

  燕玉芳凝目又睇視了一眼,微歎一口氣道:「你這人也真是,人家急都急死了,你還一味和我開玩笑。」

  繼光這才把笑容一斂,緩步走到她身旁道:「姑娘究竟找我有什麼事?現在就請快說吧,只要不是強人所難,在下總答應替你辦就是。」

  「請你搭救黔中一怪和笑面追魂玉判官,並護送我姊妹離山。」

  繼光倏然一驚道:「這話從何說起?你們都是金蜈宮的人嘛,何用我來搭救?」

  燕玉芳輕歎一聲道:「說來話長,那次我們四人奉令至趙氏廢園,鬥殺風塵三友,不料你們從中插手,把事情破壞,回去後金蜈宮主人因我們都是全身而退,並未有一人受傷,便疑心我等有意循情,立時將黔中一怪二人監禁,我兩姊妹雖因師父的關係,並未加罪,但無形中也遭到軟禁,行動已不能自由。」

  「那你現在又怎樣出來的呢?」

  「金蜈宮主人業已離山,其他的高手也都因事離開了,所以我才敢潛離來此。」

  繼光突然目眨奇光道:「金蜈宮主人已經離山了?她到哪裡去了呢。」

  「這種高度機密我怎麼會知道?喂!我問你究竟肯不肯幫我的忙嘛?」

  繼光暗中警惕自己道:「此刻金蜈宮對我已視如眼中之釘,怎可輕易聽信她的?」

  但表面仍然帶笑道:「基於武林同道的義氣,在道義上在下確應前去救他們,但我有幾點疑問,尚請姑娘據實答覆:

  第一、姑娘的師父是誰,你姊妹是怎樣加入金蜈宮的?

  第二、你求救盡可以找別人,為什麼單單找到我?

  第三、你既可自由出入,何以不逃走?而一定要救黔中一怪等人?」

  燕玉芳見他提出一連串的問題,知道對方對自己並未深信,不禁長長歎了一口氣道:「我知道你對我仍存懷疑之心,但這也難怪你,事實確是如此,倘若我是你,也絕不肯隨同一個並無深交的人前去涉險。」

  說完伸手理了一下鬢邊亂髮,又複說道:「愚姊妹的師門暫時恕難奉告,不過我可以告訴你,她和金蜈宮主人極有淵源,但二人性情卻絕不相同,這點苦衷尚望體諒。

  黔中一怪、笑面追魂都是因家師的關係而投到金蜈宮的,愚姊妹怎肯眼看他們遇難而不予解救?至於何以不向武林七派求救而找到你?這事不是我當面恭維你,目前唯一可以和金蜈宮對抗的,只有你以及和你有密切關係的幾位老輩人物,而金蜈宮最注意的也是你們。愚姊妹在天南時,也曾聽到你這樣一個人,可謂心儀已久。」

  說完略感羞愧的笑了笑,旋把面色一正道:「愚姊妹本有許多機密對你說,我們不能這樣做,我們只要能安全離開黃山,置身事外,便算對得起金蜈宮主人和天南道上武林朋友了,實對你說吧,此行于你有益無損,信不信也由你!」

  繼光暗中略一盤算,覺得仍以答應為上策,一方面可以偵察金蜈宮落腳的地方,同時更可藉這關係結識幾個天南武林朋友,何樂而不為呢?

  於是慨然答道:「姑娘既如此看得起在下,專程前來求援,在下若不答應,倒顯得大小家子氣啦,如今事不宜遲,我們馬上就起程如何?」

  燕玉芳欲行又止的道:「武兄如此高義,實使小妹佩服之至,不過金蜈宮此刻正把全付力量對付你們這一批人之際,一切仍以小心為宜,小妹言盡于此,我們走吧!」

  話擾未了,倏聞一陣陰森森的怪笑道:「苗嶺雙姣私通敵方事實俱在,如今看你還有何話可說?」

  呼的一條人影掠空而至,落地又是一陣桀桀怪笑。

  燕玉芳一見來人立時臉色大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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