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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五零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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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錯,兩個時辰前的事。」 「你怎麼知道?」 「當然有我的消息來路。」 浪子三郎似乎猛然醒悟了什麼,仔細一想,心弦立顫,早該想到的竟然疏忽了,月華、月女分明是姐妹, 月女便是黑衣蒙面婦,她姐妹為了達到使石中龍家破人亡的復仇目的, 當然不擇手段,難怪東方月華對褒內事這麼清楚,進出自如,連地下密室的機關也瞭若指掌。 想到這裡,情緒立起浮動,他急想,現在該不該點破? 「為什麼要巴巴地趕來告訴我?」 「你不想知道?」東方月華避重就輕地反問。 「想.當然想!」 「那不就結了!」撇了撇嘴又道:「你跟老小子逗留太原不走,又數度出進石家堡當然有其目的,你曾經替我辦過事,所以我多少該有些回報,對不對?」 她說的可是近乎合情,誰能說不對? 「中了風之後又怎樣?」浪子三郎試探著追問。 「她被送入大書房的練功室保護。」 「噢!」 「練功室有三層機關,我這裡有開啟之法,喏!」說著,把—張紙片遞給浪子三郎:「你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照著做,我有事不多耽擱了!」 她說走便走。 浪子三郎手持紙片,點點頭,自語道:「這與黑衣蒙面婦當初交給自己密室圖的做法完全一樣,故事重演,目的是增加對石家堡的破壞力……」 夜已臨。 夜是神秘的,代表詭異,所以許多神秘詭異的勾當都選擇在夜暗進行,不易被發覺,也多一層掩護。 大書房練功室機關緊鎖。 石家輝在陪伴他娘。 「娘,您暫且忍耐,爺爺—到,問題便可解決。他老人家絕對有辦法使您復原,天下第一家就要改姓盛了。」 二夫人玉鳳眼睛眨了眨, 口唇微動,沒聲音。 「娘,不管石中龍落入誰手,已經不重要了,沒半點價值的人質威脅不了誰,綁架者會出現,那時便可一掃而淨。」 驀在此刻,室門機關突然開啟。 石家輝脫口道:「月女麼?」 在他的直覺裡,除了大嫂月女無人能啟動機關,—看之下,駭然劇震,進門的竟然是「誅心人」,立即退到床頭,栗聲道:「是你?」 「誅心人」目光在室內一繞,反手掩上房門。 「不錯,是老夫!」 「意欲何為?」 「查證—件事。」 「什麼事?」 「價錢的真正身世?」 二夫玉鳳除了眼色表示驚惶,不能作任何反應。 石家輝眸子裡已透殺機。 「我的身世還需要查證?」 「對,你的作為違反人子之道。」 「閣下自稱是家父的至友,但我—直不敢相信,家父生平交友不多,少數朋友中沒你這號人物,你閣下到底是何來路?」 「誅心人」淩厲的目芒連連閃動。 「老夫是石中龍的仇人!」 「你……」石家輝眼睛瞪得老大。 「石中龍開創霸業,—意孤行,所犯罪行不可恕,他不該再活下去,老夫除他是替他贖罪。」誅心人的聲音充滿了激動之色。 「你……是仇家?」 「不錯,仇字有多種解釋,是仇非仇,自仇亦仇。」 「在下聽不懂閣下所……」 「你很快就會懂!」目光又變白熱的電芒。 石家輝眼珠子一陣溜快,突地轉身撫慰他娘,口裡道:「娘,不要怕,不會有事的!」 邊說邊整理枕被,然後徐徐直起身來,突地扭身揚手,動作快如閃電。 「誅心人」虛空一抓,五指似握住一樣東西。 石家輝的臉孔立起抽搐,直退到房角。 「誅心人」的目芒直射在石家輝臉上,冷森森地道:「你的功候還不多,沒得到真正的決竅,你娘定比你強,想不到你娘早就已經偷學到這門不傳的功夫。」 說著,目光移向床上的二夫人玉鳳,又道:「二夫人,當年在沉魚潭畔的山頭,石夫人母子的不幸是你的傑作對不對?你夠狠,也夠精明,這麼多年居然不露破綻。」 二夫人玉鳳目光發直。 「誅心人」放開五指,攤起手掌,掌心裡是一個小小銅環,環上有個紅紐結。 「都天令,害人害己!」誅心人這句話仿佛是在自語。 「你到底是什麼身份?」石誅心人栗叫。 「這問題要你回答,你現在是何身份?」 石家輝瞠目,答不出話來。 「家輝!」月女的聲音傳來: 「怎麼這樣大意,門都沒關好……」 「誅心人」轉身退到床尾角落。 虛掩的房門被推開,月女跨入。 「小心後面!」石家輝急聲說。 月女急回身,發現了「誅心人」,不由驚叫出聲。 就在雙方窒住的瞬間,石家輝以免脫之勢飛標出門,速度之快,有如浮光掠影,月女驚愕地望著「誅心人」。 「……前輩,怎麼回事?」 「……」誅心人不答。 「我早和家輝說過,前輩十分關切石家堡的安危,是家翁的至交好友,對本堡裡外的機關佈置瞭若指掌……前輩是為了我們二娘來的麼?」月女又開口。 「二夫人怎麼回事?」誅心人發了話。 「突然中風!」月女側顧了床上的二夫人一眼。 「步石堡主的後塵?」 「誅心人」語冷如冰珠。 「這……好象是的。」 「同—人所為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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