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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一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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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好!如果本人請教名號你閣下一定不會回答,所以就省了,現在我們各憑本事見個真章。」 雙掌斜揚向右肩同高,一個很普通的手式。 「誅心人」再次欺身。 蒙面特使原地一旋.變成了左手立掌,右手握拳護胸,這一變式便顯得很古怪了。 浪子三郎的隱身位置正好在雙方之間的三角點上,是以雙方的動作看的很清楚,他發現蒙面特使的拳頭裡似抓了樣東西,不禁有些納悶,立刻留上了意,只可惜距離稍遠了些看不真切。 「誅心人」已進到出手的距離。 蒙面特使單掌發出, 一道狂颶裂空卷向「誅心人」。 「誅心人」右掌刃立,向前切出,相當玄奇的功力,銳不可當的狂颶竟然被刃立的手掌切開朝兩方滑開,左掌同時疾劈蒙面特使的中宮洪門。 相當技巧的打法,使對方沒有閃讓化解的餘地。 但蒙面特使似乎有意造成這種局勢,他捕捉住這瞬間的時機,護胸的右掌一翻一放,—樣黑忽忽的東西射出。 咫尺之隔,即發即至,正迎上「誅心人」的左掌。 在這種情況之下,依常理判斷,這護胸之拳最可能的是直接擂出,至多變為掌指,極不可能發出暗器。 「快閃!」暗中的浪子三郎脫口大叫。 「隆」然一聲巨響,與浪子三郎的叫聲齊傳。 「誅心人」的反應也極端神速,斜裡標出.連打踉蹌,顯然他已經受了傷。 蒙面特使也在同一時間消失無蹤。 浪子三郎飛掠到「誅心人」身前。 「誅心人」的面巾現出明顯的破孔和血痕,衣衫則撕零掛碎,變成了披在身上的破布,且大半染紅。 「你……浪子……」誅心人已知道浪子三郎的身份,不知該叫三郎還是十三,所以只叫出浪子三字。 「閣下已經掛彩……」 「不要緊,皮肉之傷!」誅心人語音還是很沉著。 「想不到這大黑麻子會玩霹靂球,這玩意是獨門的手藝,會者不多,閣下能判出他的來路麼?」 「—時想不出來。」 浪子三郎定睛望著「誅心人」,心裡在想,如果剛才霹靂球炸掉他的蒙面巾,此時就可以看到他的廬山真面目,可惜只破了幾個洞。 從蒙面巾他想到—個橫在心中許久的疑問,現在提出來正是時候。 「閣下是第二次揭開對方的蒙面巾?」 「不錯,是第二次!」 「第一次是在一間破農舍之外,也就是搜捕『陰陽童子』的那—次……」 「對!」 「事後閣下不願意透露所見為何,情緒也表現不平穩,後來在墳場裡在下揭了他的面巾發現是個大黑麻子,在告訴閣下真相之後,閣下表現相當意外,顯示前後不是同一個,閣下能見示真正原因麼?」 「誅心人」默然許久。 「浪子,是你問,老夫不能不回答。」話鋒頓了頓才又道:「先後兩次的確不是同—個人。」 「頭—個是誰?」 「這一點恕老夫暫時保密,因為茲事體大,不過可以這麼說,間一個是刻意冒充第二個,目的在透出對方。」 「哦!」浪子三郎大感意外,這的確是想不到的事。 「誘出第二個和他的黨羽。」 「現在目的已經達到?」 「對,但也可以說未達目的,因為仍不知對方來路。」 「應該說已經知道一半,麻臉的是秘密門戶的特使,跟自稱武林執法的 『鬼雷』包金戈是一路,所不知的是秘密門戶的首腦。」 「說的不錯!」目芒閃了閃又道:「你們要找的人還沒找到?」 「閣下說的是趙大娘」」 「唔!」 「目前尚無線索!」浪子三郎的心立即沉重起來。 「你們失策了!」 「怎麼說?」 「綁架趙大娘的極可是秘密門戶的人,老小子是你記名師父,身手應當不錯,他在墳台獨對麻臉特使時應該把他擒下,不該放鬆任其兔脫。」 浪子三郎點頭,這的確是一項失算, 自己也曾有機會撩倒對方,卻考慮欲擒故縱放長線釣大魚而忽略了趙大娘的失蹤這樁大事,突地,他想到了另件大事…… 「閣下說跟石老堡主是忘命之交?」 「不錯!」 「那在下請問,他真的持有『玄功解』?」 「沒有!」決斷的回答。 「閣下能斷言?」浪子三郎張大了眼。 「能,而且可以誓言。」 「那傳言何來?」 「很明顯,故放流言,誘使一些江湖貪婪之輩對付石家堡,驅狼搏虎,以坐收漁人之利,這一想便知。」 「這麼說,也是秘密門戶的詭計?」 「石中龍沒中風之前,沒幾人敢招惹,縱使能全力摧毀石家堡,毫無疑問必將會出驚人的代價。」 浪子三郎相信這一點,但對於「玄功解」的說詞卻不能完全接受,因為「誅心人」的來路還是一個謎,江湖事往往出人意表,有些事你連夢都不會夢到。 「三郎!」小翠叫聲傳來。 「老夫該走了!」誅心人電彈而去。 小翠奔了近前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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