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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六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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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參見大堡主、二堡主!」 「何事?」石家輝問。 「三才教派專人傳書,請大堡主親拆。」說著,跨步入廳,雙手呈上一個柬封。 石家慶接過。 「傳書人呢?」 「已經走了!」 「好,你下去!」 「是!」武士施禮之後退了出去。 「今天是會盟之期,三才教竟然派人傳書……」 「大哥,打開看了再說。」 石家慶撕開封口,抽出字箋,一看之下,臉色大變,激動得全身發抖,口唇連連翕動,想說什麼卻發不出聲音。 「書信上說些什麼?」石家輝已感覺情況不對。 「你自己看。」 石家輝接過來一看,也跟著臉上變色,但她沒激動。 「三才教竟敢片面解除盟約?」頓了頓又道:「他還問候爹的病體……奇怪,爹中風這檔事是機密,消息怎麼走漏出去的?三才教主既已知道,不用說這消息已經傳遍江湖了,看來將要大起風波。」 「哼!」石家慶猛一跺腳:「三才教主是自取滅亡,我非要三才教土崩瓦解,從江湖除名不可,哼!」 就在此刻,剛才那名武士又出現廳門。 「稟堡主……」 「又是什麼事?」 「青龍、飛虎兩幫和武勝門各有書信來到。」 兩兄弟臉色再變,石家輝上前接過,武士告退。 石家慶接過,逐一拆開,臉色轉青,把書信拋擲地面。 「他們也—樣要解除盟約?」石家輝不看已料到。 「嗯!」這一聲嗯有如咆哮。 「要來的還是要來,只是想不到來的這麼快。」石家輝竭力保持冷靜:「大哥,生氣無濟於事,我們得趕快設法應變,跟著來的必然更嚴重。」 「老二!」石家慶咬牙切齒:「調集本堡好手,由你統一指揮,把兩幫一教一門全部剷除,不管你用……」 「大郎,一家之主豈可如此莽撞!」 人隨聲現,月女從內步了出來,花容朋貌,廳裡為之—亮。 「大嫂!」石家輝深深注目,神色有那麼一點異樣。 「月女,你聽到我們談放了?」石家慶挫挫牙。 「聽到了!」月女很沉著。 「你有什麼意見?」 「看來這局勢的形成,定然有野心者居中操縱,所以我們必須穩紮穩打,以不變應萬變,切不可意氣用事,首先派出精明幹練的弟子佈線偵察,瞭解各種狀況,然後再謀對策,以本堡的雄厚根基,是不會輕易動搖的。」 月女大有指揮若定的大將之風。 「大嫂說的正是我想要說的。」 石家輝對這美麗的大嫂—向是言聽計從,從沒異議過,什麼原因他自己心裡明白。 「大公子,噢!堡主,玄武門掌門求見!」來稟報的是管事姚長明。 玄武門掌門「玄衣老人」俞大中,江湖中稱之為好好先生,為人謙和達禮,是普受尊崇的人物,足可當德高望重四個字。 「這位老先生何以突然來訪?」石家輝皺眉,有些象驚弓之鳥。 「看來必有要事!」月女平靜地道。 「有請!」石家慶抬抬手,說完望了月女一眼。 姚管事應了一聲,躬身退下。 有頭有臉的同道彼此訪晤,在江湖上是極尋常的事,但正好節骨眼上便成了不尋常,是以石家兄弟和月女都表現出相當的關切態度。 「俞門主駕到!」外面傳進通報之聲。 玄武門掌門「玄衣老人」俞大中在姚管事的陪同下出現院地,瘦長的身形加上拂胸銀髯,極富長者風範。 三人迎出廳門,一番客套之後進入廳中各分賓主落座。 「俞老先生光臨有何指教?」石家慶開口。 「指教不敢,老夫來得冒昧,家主海涵!」 「豈敢,老先生忒謙了。」 「老夫專而來,乃是要見石老堡主。」 三人的目光齊齊閃動了一下。 「老先生要見家父何事?」 「有件要緊事必須跟石老堡主面談。」 三人目光再次閃動。 「老先生能見告是什麼要緊事麼?」 「恕老夫違命,此事必須當面跟石老堡主談。」 「家父……」石家慶只說了兩個字。 「晚輩告罪!」石家輝接過了話頭:「家父退休之後已經謝絕訪客,不見任何……」 「連老友也不見麼?」玄衣老人捋了捋銀髯。 「事實如此,請多包涵。」石家輝欠身。 「家翁一向固執,老先生諒必熟知。」月女加了一句。 玄衣老人沉吟了片刻。 「既是如此,老夫告辭。」說著就要起身。 「老先生且請寬坐!」石家慶抬抬手:「老先生遠道駕臨敝堡,所要說的當是關係到敝堡的事情,家父退休之後又不過問任何大小事務,家慶忝為家主,有絕對的處斷之權,老先生直接跟本人談也是一樣,如果有何顧忌,舍弟與內人可以回避。」 「不必了,只當老夫沒來過吧!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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