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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一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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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嗯,你不再說離開我了吧?」 「要!我仍然要說!」 絕色少婦沈君璧鬆開握住陳霖的纖纖玉手,退了兩步,訝然道:「為什麼?」 「我血仇在身,大事未了!」 沈君璧秀目之中,射出兩縷奇光,往陳霖面上一邊幾繞,道:「現在我可以問問你的身世了?」 陳霖點點頭,慨然道:「我叫陳霖,先父是桐柏派掌門陳其驤!」 沈君壁一怔之後,道:「你的仇家是誰?」 陳霖俊面之上,立泛殺機,咬牙切齒的道:「四毒書生』和『百幻書生』兄妹,還有太極和華山兩派掌門,但這兩個掌門人死了,我知道是死於『百幻書生』之手,他要滅口,可惜!哈哈,天網恢恢,疏而不漏,殺了同路人,卻滅不了口……」 沈君璧粉面頓呈鐵青之色,一連向後退了三步,兩手緊緊地抱住螓首。 陳霖不由大感駭異,急道:「璧姐,你是怎麼了?」 沈君璧痛苦的道:「哦,霖弟,我恐怕是舊疾突發了!」 「那怎麼辦呢?我們下山去找醫生診治?」 「不用,一會就好!」 陳霖忙過去扶住她的嬌軀,沈君璧乘勢倚在陳霖的懷裡,雙雙坐地下來,兀自嬌哼不已,一聲聲敲落在陳霖的心板上,弄得他愁眉苦臉,沒個理會處。足有盞茶工夫,沈君璧呻吟漸止,倚在情郎懷中,沉沉睡去,香澤微微,嬌鼾吁吁,軟玉溫香,伊人似玉,陳霖不由意馬心猿……正在此刻——破空之聲,倏告傳來! 陳霖疾推沈君璧道:「璧姐,璧姐!有人來了!」沈君璧星眼半睜,嬌慵的伸了個懶腰,「唔!」了一聲道:「什麼?」 「有人來了!」 「哦!」 哦字出口,人已一躍而起,只見數條人影,朝這邊飛馳而來!遠遠地就可分辨出那刺目的白骷髏號志! 陳霖雙目一紅,道:「白骨教徒!」 沈君璧粉腮一變,殺機立現,急道:「霖弟,你別動,交給我!」不等陳霖回答,她已飛身劃去! 陳霖忽地憶起在棗林之內,兩人初次邂逅之時,沈君璧就曾毀了數個白骨教的高手,她聲言與該教有仇,現在她搶著出手,自也不好再岔一枝!數個白骨教徒,見有人迎面馳來,紛紛停下了身形,只見沈君璧射到眾人身前之時,更不打話,出手便是殺著! 慘嗥之聲,接連響起! 只聽其中為首的那個驚呼道:「啊……你……你……」兩個你字出口,也跟著橫屍就地! 陳霖疾移身上前道:「璧姐,都解決了?」 「唔!」 「我記得你曾說過與該教結有梁子,到底是怎麼回事?」「哦!這個,我有一個師妹,死在他們的手中,所以我立誓凡見了白骨教中人便殺!決不容情!」 陳霖點了點頭道:「原來如此!」 沈君璧看了地下的屍身一眼,道:「霖弟,我們走吧!」「好!」兩人並肩馳下了幕阜山,將及官道南北分歧之處,雙雙停下了身形。 陳霖道:「璧姐,容我向你說聲再見!」 沈君璧不由花容慘澹,幽幽的道:「我們何時再見?」「山不轉路轉,隨時都可以見面!」 「你準備何往?」 陳霖幾乎脫口說出「鷹愁澗」一想不妥,漫應道:「我先趕去赴一個友人之約!」 「如此,你珍重了!」 「再見!」 陳霖頭也不回的朝向南官道劃去,蒙面怪客曾告訴他已經探悉「喪魂太歲」的巢穴,在幕阜山最南端的「鷹愁澗」,而這官道,正好是沿山麓向南北延伸。 「喪魂太歲」殘殺桐柏派弟子,劫持「桐柏一劍西門俊」,陳霖以身在此山範圍以內,所以順便予以了結! 他卻不知這「鷹愁澗」座落何處,只一味的朝南疾馳!但見山脈連綿,無窮無盡,奔行了近百里,兀自不見山緣。彤雲密佈,電光閃閃,雷聲隆隆,眼看大雨將至,陳霖心裡忖道:「且先尋個避雨之處,以免變成了落湯雞!」心念之中,游目四顧,除了坦蕩的官道外,竟然不見半個人家,不由著急起來。 又往前馳趕了數裡,天空烏暗如墨,似欲覆壓而下,忽見道左林中隨約露出一角紅牆,心想,不是廟宇必是庵堂,且先去避過這陣雨再說,轉身就向林中射去,果然是一間破敗不堪的神祠,身才入門,豪雨已傾盆而下。剛自步入正殿,只見已有人先在,俊目掃處,不由一陣熱血沸騰,目眥欲裂,殺機陡然高熾,那人赫然是「樵止山」中被自己掌傷而遁的「南宮先生」,怒哼一聲道:「百幻書生,今天你休想遁形了!」 掌隨聲出,一股重逾山嶽的勁氣,夾著淡淡血光,電閃卷向「南宮先生」。「南宮先生」身形微挫,舉掌相迎……驀在此刻———一聲驚叫,突然傳來:「住手,使不得!」 隨著這一聲驚叫,一條人影,電疾射向陳霖。 陳霖此刻恨火焚身,仇焰蔽眼,哪裡還會去分辨那驚叫聲的好歹,對撲來的人影,恍如未覺,掌出如故——轟然巨響聲中,夾著半聲慘嗥,「南宮先生」一個身形被擊飛起來,直向那殿壁之上撞去,積塵紛落中,又「砰!」的一聲反彈回地上……就在「南宮先生」剛被震飛的刹那,一股奇狂勁道,已劈正陳霖的身上!陳霖的功力,自服下了「血參」之後,已達意動即能傷人的地步,掌風及體,一種本能的反應,「血影神功」已遍佈周身……「波!」接著是一聲悶哼,那由後襲來的人影,立被一道駭人的反震勁道,震得直向殿外庭心飛射而出,「叭!」的一響,摔翻地上。 陳霖這才回過身來,向庭心之中望去——只見一個水淋淋的黑影,從庭心積水之中掙扎著起來,連跌帶爬的上了階沿。陳霖細一分辨來人,不由驚叫出聲:「猴叟,怎的會是你?請恕我……」「猴叟曹貽」人本瘦小,這一在暴雨積水之中打過滾,衣袍全貼在身上,更是滑稽得好笑,只見他將手連搖道:「我老猴子死不了,無所謂,南宮老兒被你毀了!」 陳霖恨恨的道:「他死不了,我要留活口有話問他,手下已留了分寸!」「你這是什麼意思?」 「他瞞人眼目只有一次,難道我還上第二次當?」 猴叟三步兩步沖進殿中,口裡道:「你把他當誰?」 「百幻書生的化身!」 猴叟跌腳嚷道:「我的天呀!他是真正的南宮老兒呀!」陳霖這一震非同小可,急道:「真的?」 「難道我會騙你!」 「你怎會知道他是真正的南宮先生?」 「你自己去證實吧!」 猴叟說著,已奔到殿壁旁邊,雙手扶抱起「南宮先生」,一陣探索道:「還好,心脈未斷,不然,我老猴可真罪過不輕了!」陳霖疾靠過去,往「南宮先生」的面部一抓一摸,「南宮先生」依舊還是「南宮先生」,既無面具,也未易容化裝,這時才感到自己太孟浪了,歉疚至極的道:「猴叟,我是無心的!我決想不到……」 猴叟小眼一翻道:「事情過去就別提了,目前先給他療傷要緊!」 「猴叟,到底是怎麼回事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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