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學達書庫 > 陳青雲 > 寒星冷月仇 >


  「武林之花郭漱玉」想在面臨著「死亡」,連選擇的餘地都沒有,不由仰首蒼穹,歇斯底里的狂呼道:「蒼天無眼,蒼天無眼,蒼天……」

  四個中年書生,互望了一眼之後,呈半月形之勢,向這一對母子欺去。

  幼童陳霖小臉紫漲,恨恨的望著對方,他已意識到危機迫在眉睫,反而沒有害怕驚恐的神色,代之的是恨、怨、怒,這就是他異于常人的地方。「武林之花郭漱玉」又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兩步,這時距懸岩邊緣,僅一步之差,下麵是恐怖神秘的「血池」,她臉容淒厲如鬼,嘶聲道:「惡魔,畜牲,我做鬼之後決不放過你們!」

  四個中年書生,深恐對方躍入血他,使好夢成空,不能逞其獸欲,也不由自主的停下身形,八隻餓狼似的眼睛,怔怔的瞪著獵物,籌思對策。

  雙方的距離,不及一丈。

  青衫書生朝靠得最近的白衫書生使了一個眼色,滿臉奸笑的向「武林之花」道:「郭漱玉,如果你肯乖乖答應我弟兄的要求,使我弟兄了卻夙願,放你母子一條生路如何?」說完目不稍瞬緊盯著對方,靜待答覆。

  「武林之花郭漱玉」目眥盡裂,微微滲出血水,怨毒至極的道:「畜牲,禽獸,我死後變厲鬼再來尋你們算帳!」

  就在「武林之花郭漱玉」說話稍一分神之際,白衫書生,遽起發難,只見白影一閃,從斜裡電疾欺身到母子倆的右後角度,猛揮一掌。

  一聲悶哼,夾著小孩的尖叫聲傳處,「武林之花」母子,被震得直向坪中央踉蹌跌撲過去,白黑兩衫書生,立即占住了靠「血池」的方向。

  「武林之花郭漱玉」一時猶豫,致被對方所乘,現在連想死都辦不到了!她想起即將來臨的慘酷命運,宛若萬箭攢心,千劍刺體。

  陳霖是一個毫無武功根底的小孩,方才這一震,早已頭暈目眩,渾身疼痛如拆,所幸他是立身在他媽媽的左側,所以沒有承受勁鋒,否則的話,後果就不堪設想了!

  白衫書生陰惻惻的一笑道:「美人兒,你認命了吧!」

  「武林之花郭漱玉」早已存了一死全節的心,玉齒一挫,猝然出掌向白衫書生揮去,雖說她久病纏身,功力已不及昔年的一半,但這拼命的一掌,也未可輕視。

  事出倉促,白衫書生被迫的向右閃身回避,「武林之花」一手拉定愛子,就乘這一隙之機,向懸岩邊緣縱去。

  「美人兒,你可千萬別尋死!」

  話聲中,堵在懸岩邊緣另一端的黑衫書生身形半轉,雙掌齊揚,劈出一道如山勁氣,「武林之花」的嬌軀連同陳霖,又被卷得倒翻而回。

  灰衫書生身形如鬼魅般向立腳未穩的「武林之花」母子飄去,出手如電,尖叫聲中,已把陳霖像老鷹攫小雞般的抓在手中。

  「武林之花」悲嘶一聲:「惡魔,你敢傷我愛子!」飛身疾撲過去!

  「慢來!」

  青衫書生從側方揮出一道掌風,勢強勁猛,如怒海狂濤,疾卷向「武林之花」。

  「武林之花」心切愛子被攫,亡命猛撲,恰與青衫書生劈出的掌風迎個正著,慘嗥聲中,張口射出一股血箭,「砰!」的一聲,摔落石坪之中,一股母性愛的力量,支持著她僕而又起,正待……後面的白衫書生和側方的青衫書生,雙雙閃電般欺近身去一人執了她的一隻手臂。

  「武林之花」風氅委地,釵落發散,口角襟前,血跡殷然,淒厲如鬼,狠命的掙扎,但卻脫不了兩書生的手。

  幼童陳霖,被灰衫書生倒提在手中,力掙不脫,情急之下,雙手就勢向灰衫書生的腿上抱去,張口就咬,鮮血隨口而冒。

  灰衫書生痛得「嗯哼!」了一聲,怒喝一聲:「小鬼,去你的吧!」手一掄一松,陳霖被淩空拋出去三丈之外,「叭噠!」一聲,寂然不動。「武林之花郭漱玉」見愛子慘遭喪命,頓時膽裂魂飛,肝腸寸斷,理性全失,張口就向白衫書生抓住自己右臂的手咬去!左足猛踹左面的青衫書生。

  兩書生手勁加緊,向後反扭,「武林之花」立被制住,分毫不能動彈。

  黑衫書生閃著一雙被欲火燒紅了的野獸般的眼睛,一步一步向「武林之花」身前走去:「武林之花」見愛子已遭橫死,而自己又將要被禽獸不如的四個中年書生蹂躪,不由目眥盡裂,眼角鮮血直冒,力竭聲嘶的道:「畜生,惡魔……」

  「嗤!」的一聲,衣衫已被黑衫書生從胸前撕開,凝脂白玉也似的酥胸頓告裸露,一對新剝雞頭般的玉峰,巍然聳出。看的其餘的三個書生,齊吞了一口唾沫。

  白衫書生高聲嚷道:「列位,這頭籌應該讓給我!」其餘三個書生互望了一眼,默不作聲。

  「武林之花郭漱玉」眼看慘絕人寰的事,立即就要臨頭,如不當機立斷,被對方點上穴道的話,將死活都難,芳心一橫,嚼斷了舌根,鮮血如泉,狂噴而出。

  四個書生不虞有此,齊齊驚呼出聲。

  那邊被擲飛的陳霖,並沒有死,恰在這時,微微睜開雙目,見狀不由魂飛魄散,小口連張,但卻叫不出聲音,身軀宛若被拆散了一般,分毫不能動彈,一雙漆黑的大眼睜得滾圓,盡是怨毒之光……。「武林之花郭漱玉」蓬首虛軟下垂,顯然已斷了氣,分執著她手臂的青衫和白衫書生,口裡「嘿!」了一聲,雙雙一鬆手,「砰!」的一聲,嬌軀仰面裁倒,只見她血眼圓睜未合,死不瞑目。四個中年書生,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
  白衫書生一頓腳道:「早該點了她的穴道,噯!坐令一朵武林之花凋殘,白費了這多力氣!」

  灰衫書生瞄了白衫書生一眼道:「算我兄弟四人命中註定,不能消受這朵花,算了,總算不虛此行,斬草除根,連那小鬼,一併拋入『血池』,一了百了,也免得提心吊膽!」

  黑衫書生立即接口道:「就這麼辦吧!」隨說隨從地上抓起「武林之花郭漱玉」的屍體,雙臂一振,屍體直向那五丈外的「血池」落去!

  陳霖目眥欲裂,心如刀攪,但他卻連動彈的力量都沒有,他知道對方不會放過自己,他只有等死的份兒,一個武功全無的十二三歲小孩,還能做得出什麼?

  白衫書生對於「武林之花」嚼舌自盡,感到有些垂頭喪氣,自言自語的道:「嘿!到口的羊肉也會飛去!還是把那小鬼也一併料理了,下山去吧!」說著,挪動腳步,緩緩向陳霖走去。陳霖已知道對方的意圖,

  在心裡道:「死吧,死了好陪媽媽一道!」

  陳霖的生命,隨著白衫書生的腳步縮短,看來,他難逃葬身「血池」的厄運。

  驀在此刻……一聲斷喝,破空傳來:「四毒書生,爾等休要趕盡殺絕!」

  四個中年書生,不由齊齊一呆。

  喝聲餘音未落,一條人影,快逾電閃的瀉落陳霖身側,一把抄起陳霖,就待……四個中年書生,一呆之後,驀然警覺,劍、簫、笛、尺,齊掣手中,同時暴喝一聲,疾射而起,把那人圍定。

  來人竟然以黑巾蒙住真面目,只剩一對精光灼灼的眸子在外。

  白衫書生,一揚手中藍汪汪的長劍,冷笑一聲道:「閣下竟然敢出手架我弟兄的梁子,想是活得不耐煩了!」

  黑巾蒙面客,冷哼一聲道:「武林敗類,豺狼成性,你們報應的時間不遠了!」

  四個中年書生聞言之下,齊齊冷哼了一聲,其中白衫書生寒聲道:「閣下既知我四毒書生之名,還敢公然架梁,諒非無名之輩,何必藏頭藏尾,相好的報個萬兒出來!」

  黑巾蒙面客冷嗤一聲道:「和你等殘毒之徒打交道,還談什麼江湖規矩,失陪了。」了字出口,身形暴彈而起!

  四書生怪笑一聲,各攻一掌,如濤勁氣,把黑巾蒙面客的身形,硬生生的逼回原地,黑衫書生手中鐵尺一揚,道聲:「相好的,你還想走!」欺身進步,疾攻五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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