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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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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大明招呼兩人進入暗間裡,沉聲道:「「我有辦法要『復仇者』現身!」 餘鼎新道:「什麼辦法?」 胡人明悄聲說出了他的辦法。 餘鼎新道:「成麼?」 胡大明道:「准成,婦人女子,心胸狹窄,定然沉不住氣,如我判斷不錯,她不但沒有離城,還會在暗中欣賞她的傑作。 餘鼎新點頭道:「好,就試試看吧,如果不成,明天一早回堡!」 第五章 半夜出殯,已屬奇聞,更奇的是一對引路的白紙燈籠上,竟寫了「復仇者」三個大字,還不止此,行列中沒有披麻帶孝的,也沒有鼓吹,靜靜地出城。好在時已深夜,街上沒有什麼行人,所以不會驚世駭俗。 守城的得了酒錢,城門照開不誤。 出了城,到墳場還有裡多路。 黃土坡是亂葬崗,專埋橫死夭折路過的,也是鬼魅出入的地方,膽子小的,日落後便不敢打這裡過。 冷寂的月光,照著累累的荒家與坍陷的土穴,有的露出了棺材板,再加上走磷飛螢,簡直是鬼的世界。 一幫人草草掩埋了白木棺,便匆匆散去,寫著「復仇者」三個字的白紙燈籠,插在新土堆上。 燈光在月光下顯得十分慘澹,像兩難鬼火。 田宏武、餘鼎新、胡大明等三人,分別藏在不同方位的暗中。 一路上,預期的事設發生,現在也不見動靜,看起來「復仇者」是不受激的,這就更加可怕了。 露水打濕了衣服,半夜深更待在這種鬼地方,滋味頗不好受。 三人耐心地伏伺著。 田宏武暗。時:「既然棺材店領班的老者說出了『復仇者』是個女的,自己的嫌疑,當不洗自情了。 「噗噗!」兩聲,白紙燈籠忽然熄滅了。 田宏武心弦立時繃緊了,呼吸也不由自主地急促起來,恐怖的人物即將現身,對方到底是個什麼形象? 但,可煞是怪,燈籠被打熄之後,再沒動靜,不見人影,不知對方是在什麼方位,用什麼手法熄了燈的。 氣氛變得更加詭秘而恐怖,明知對方也是人,但在這種境地中,會把人想成鬼,如換了地方,便不會這麼嚇人了。 人怕鬼,似乎是天經地義的,膽子再大的人,也會心虛。明知鬼魂之說是無稽的,但偏偏就不能不怕。 一個凶徒,儘管殺人不眨眼,但一樣怕鬼,凡是看不見的東西,都是最可怕的。 現在,三人正置身在鬼氣森森的地方。 一聲驚叫,劃破了死寂的空氣,使人毛骨悚然,聽聲音是胡大明發出的。 田宏武急朝他隱身處掠去。 餘鼎新也同時到達。 胡大明隱身處是個長滿野草的墳堆後面,只見他臉色慘白,簌簌抖個不住,人好端端的,他是看到了什麼? 餘鼎新急聲道:「胡教習,怎麼回事?」 胡大明上下牙直磕,竟然連活都說不出來。 田宏武四下一望,什麼也沒發現,只是胡大明的表情,使他也跟著緊張。 餘鼎新又道: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?」 胡大明抬起了顫抖的手,手中捏了樣東西。 田宏武頭皮一麻,脫驚呼道:「竹簽!」 胡大明手中拿的,正是「復仇者」在殺人後留的竹簽,五寸長,一寸寬,下端鋒銳。 這是怎麼回事,他怎會拿著這要命的東西?田宏武栗聲道:「對方現身了麼?」 胡大明唇打著抖道:「設……沒有見人!」 餘鼎新接話道:「那這根竹簽怎麼來的? 胡大明道:「不知道,我方才發覺身上有異,在腰帶上發現這東西。」 田宏武顫聲道:「怪事,腰帶上,對方什麼時候別上去的? 是不是周昆堂屋門上的那根? 胡大明搖了搖頭,遞過去,道:「你看!」 田宏武接過來,就著月光,運足目力,只見上面寫的是「第十七號胡大明,風堡總教習。」他不由頭皮發了炸。 一個響噹噹的高手,被人在身上做了手腳還不知道,未免太嚇人了。「復仇者」難道不是人?這意味著什麼?胡大明被定為十七號,他死定了?對方將如何取他的性命?為什麼對方找的盡是「風堡」的大頭? 一刀倒是很痛快,這種方式,會使人精神崩潰。 田宏武把竹簽遞與餘鼎新。 餘鼎新看了看,道:「這太不可思議了,是人,功力再高,也不能玩出這花樣,這麼說……她要殺人豈非如探囊取物?」 這一說,胡大明抖的更厲害了,目光驚怖地四下掃瞄,似「復仇者」就在身邊,隨時準備下手要他的命。 不單是他,餘鼎新與田宏武,又何嘗不心驚膽戰。 餘鼎新沉凝十分地道:「胡教習,對方找上了你,現在真相該可大白了,你當想得出『復仇者』是何許人物?」 胡大明搖頭道:「我不知道!」 餘鼎新道:「你與閔執法他們有什麼共同的仇家?」 胡大明仍然搖頭:「我想過了,想不出來!」 田宏武道:「難道『復仇者』是用這種方式殺人取樂?」 胡大明突地狂叫道:「復仇者,有種你出來殺我?」 一個人在駭極的時候,常會有這種類似發狂的表現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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