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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九


  「你管不著!」

  「省了吧!少做傷天害理的事。」

  「墨杖夫人,你橫岔這一技,未免欺人太甚了?」

  「老身以侄孫之鑒,碰上了,就不能袖手。」

  白衫怪接話道:「我兄弟可是眥必報的!」

  「墨杖夫人」冷笑了數聲,道:「我們之間的亭還沒算了結,等老身查明之後,如發現所言不實.不必等你倆報復,老身先警告,你兄弟將死得很慘。」

  黑衫怪道:「一句話,芳駕想阻止老夫兄弟帶人走可辦不到。」

  「墨杖夫人」墨杖一橫,道:「憑本領爭吧!廢話不必說了。」

  驀在此刻,一陣「叮叮噹當」的鐵板聲倏告傳來。

  「墨杖夫人」脫口道:「鐵板仙!」

  雙怪突地怪笑起來,像深山野狼在嗥應,這種聲音,只要聽上一遍,便一輩子不願再聽第二遍.說多難聽有多難聽。

  一條人影,閃現當場,是郎中裝扮的枯瘦老人,稀稀幾根鼠須,全已發白,臉型像個毒蛇頭,一望而知不是善類,手中提著一串鐵片,叮噹作響。

  「這位老大姐阻止我兄弟帶走傳人。」

  「傳人?」

  「喏!就是那小子。」

  「夠格麼?」

  「難找第二個。」

  「鐵板仙」目芒朝「墨杖夫人」面上一繞,道「夫人,多年不見,芳駕風采絲毫不減當年。」

  「墨杖夫人」冷冷地道:「好說,你們合在一道,非常合適。」

  「鐵板仙」一振手中鐵片,陰惻惻地道:「夫人不是有意要為難老夫這兩位兄弟吧?」

  「是有意的!」

  「噢!為什麼?」

  「他倆想收徒想得發了瘋,到處擄劫資質高的年輕人,老身侄孫是受害者之一,目前下落不明,這夠清楚了吧?」

  白衫怪道:「老大哥,別聽她的,她是存心找岔,想壞我兄弟的大事。物色傳人是事實,但條件不符的全放棄了。」

  「鐵板仙」蛇眼一亮,道:「夫人,買我『鐵板仙』一個面子,把這過節抹過如何?」

  「墨杖夫人」冷沉地道:「可以,是暫時,事情沒算了,老身還要查個真相。」

  說完,轉身徐步離去。

  武同春此刻僅剩下一穴未解,真氣已恢復了八成左右。

  「鐵板仙」目光一掃武同春,道:「你兄弟不嫌這小子年紀大了些?」

  黑衫怪道:「根基深厚,我兄弟合手才制住他,做起事來可以省一半以上時間。」

  「嗯!這是捷徑省時省力,此地……我看不能久留。」

  「當然.只是暫時落腳。」

  「你兄弟招惹那老虔婆是一項錯誤。」事成之後,還怕誰來?」

  「事未成,先樹地,這是不智之舉,你們真的弄了她的侄孫子?」

  「這……誰知道,沒有一個一個查來歷。」

  「人不會是放了吧?」

  「老規矩,做了!」

  「鐵板仙」陰陰地道:「我早知道是這樣,失策。算了,帶人上路吧!」

  白衫怪期期地道:「大白天,諸多不便,要不麻煩老大哥帶人,少扎眼些?」

  「鐵板仙道:「可以,倒是沒有摸清他的底。」

  白衫怪道:「他自承是『鬼臉客』的兄弟。」

  「鬼臉客?」

  「不錯,是我兄弟最先看上的人選,結果湊巧碰上那鬼叫的,被他溜了。」

  「『鬼臉客』又是何許人?」

  「這個……不大清楚,新出道的,身手驚人。」

  「你兄弟專做這沒頭事,難道沒考慮到能擋你兄弟合手的角色,身後該是怎麼樣的人物麼?」

  雙怪面面相覷。

  「鐵板仙」唉了一聲道:「先把人帶走再查問吧,是不是那老手法制住他的?」

  「不錯!」黑衫怪接了話。

  「先解他一穴,讓他能走路。」

  「好!」

  黑衫怪應了一聲之後,走向武同春,伸手……武同春恰在這時衝開了最後一處穴道,揚手就是一掌。

  黑衫怪大吃一驚,他做夢也估不到會發生這種情況,再高的武功也無法應付這猝然的變故。

  「碰!」挾以一聲怪吼,矮短的身軀倒栽兩丈之外。

  「鐵板仙」與白衫怪同時驚叫出聲。

  武同春站起身來,因為面具的關係,臉上沒任何表情,陰冷沉滯,只眸中的煞芒,令人不寒而慄。

  黑衫怪翻身站起,石榴花似的口裡溢出了血沫,這一掌挨的不輕。

  「鐵板仙」栗聲道:「這是怎麼回事?」

  白衫怪哇哇怪叫,不知說些什麼。

  黑衫怪以腹語道:「這小子竟然能自解穴道!」

  「鐵板仙」徐徐挪前數步,冷冷開口道:「老夫等是想物色一位後起之秀,造就成無敵身手,以創武林奇跡,其實並無惡意,小友能見告來歷麼?」

  武同春冷極地哼了一聲,道:「閣下何方高人?」

  「鐵板仙!」

  「一丘之貉!」

  「什麼?你……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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