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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十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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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爹!」候水生憟叫出聲。 「啪!」一記耳光,打的候水生滿天星斗,口角掛下了鮮血。 「我打死你這忤逆的畜生!」候覺氣的幾乎發狂,他安排這一著,目的是想追出敵人和臥底的人,想不到內奸竟是自己的兒子。 許雪珍朝父子倆中間一站,道:「老爺子,有話回堡裡再說,這是大路,別讓外人笑話,這當中定有很大的文章。」 說完,又轉向方天才道:「總管,你暫時留在現場,我派人來協助你處理善後。」 方天才應了一聲:「二夫人與堡主請便!」 武士堡內宅廳裡。 候水生直挺挺跪在地上。 候覺坐在正中交椅上,許雪珍側立。 「畜生,你可是吃飯長大的,連好歹都不分,竟然幫著外人跟老子作對,毀了武士堡,你得到什麼?」 「爹!我……沒有。」 「你還不說實話……」一腳朝候水生當胸踹去,這一腳如果踢實,候水生非當場橫屍不可。 許雪珍迅速地用手一按候覺的膝頭,道:「虎毒不食子,你真的要他的命?你這樣能問出什麼?」 候覺吹鬍子瞪眼,暴聲道:「說,怎麼回事?」 事逼至此,候水生不得不說實話,硬起頭皮道:「事情……是為了『江湖狼女』符秀秀……」 候覺猛拍椅子扶手道:「江湖狼女怎樣?」 候水生期期地道:「二娘……知道的,我喜歡她。」 許雪珍朝候覺使了個眼色,示意他不要激動,然後柔聲道:「水生,說出來,一切有我替你擔待。」 廳門外似有人影閃動。 候覺大喝一聲:「什麼人?」 人影出現門邊,是婢女巧娘。 「又是你!」頭一偏「雪珍,把她抓起來。」 許雪珍腳步一挪,一個素衣老婦,出現在巧娘身後,許雪珍忙叫了一聲:「大姐!」來的是候覺的元配夫人。 「哼!」候夫人伸手臂讓巧娘扶著,進入廳中,氣呼呼地道:「你們為什麼折騰我的兒子?」 許雪珍道:「不是折騰,是因為發生了一件大事,關係著武士堡的存亡,所以要問個明白……」 候夫人瞪眼道:「閉上你的嘴,我沒問你,十年前,你進了門,我便讓位,怎麼,還不稱心?」 許雪珍粉腮泛了青。 候水生眼圈一紅,喚了聲:「娘!」 候夫人激顫地道:「孩子,娘還活著,沒有人敢吃掉你,起來!」 候水生瞟了他老子一眼,不敢起來。 後據喘了口大氣道:「這畜生吃裡扒外,受外人指使,要毀武士堡,你知道麼?」 候水生道:「娘!事情不是這樣。」 候夫人道:「本來就不象話,是誰搬弄的是非?」 候覺道:「我親眼所見,人是我帶回來的。」 怔了怔,候夫人道:「孩子,起開,有話慢慢說!」 候水生怯怯地站了起來,靠近他娘。 候覺咬咬牙,道:「畜生,你說!」 候水生鎮定了一下情緒,才開口道:「我喜歡符秀秀。她也願意嫁給我,白光啟那王八羔子竟然橫刀奪愛,威脅符秀秀嫁給他,我一時忍不住,才找上他。」 候覺道:「真的是這樣?」 候水生道:「半字不假。」 許雪珍沉吟著道:「江湖狼女是人所共知的狠女人,功力也相當驚人,白光啟只不過是個鏢頭,敢威脅她?」 候水生道:「姓白的會用毒?」 候覺目芒一閃,道:「沒聽說過姓白的會使毒,誰說的?」 候水生道:「我是在酒店裡聽別人談論的。」他不願供出符秀秀。 候覺皺起了眉頭,如果候水生說的是實話,事情便完全不是想像的那回事,想了想,覺得兒子的話應該可信。 因為安排白光啟護送這趟暗鏢的目的,是要誘出敵人,所以故意在外面放出了風聲,結果巧合壞了大事,依情依理,水生不會做出這等沒頭腦的事。 候夫人撫著水生的肩頭道:「孩子,哪天你帶姑娘來給娘過過目,這是大事,該由娘作主的。」 候水生連連點頭。 候夫人用力籲了口氣,道:「跟娘來,每人敢難為你。」 候水生偷窺了他老子一眼,見他老子沒什麼反應,真的就隨著他娘走了。 母子走後,候覺寒著臉道:「這畜生壞了大事,打草驚蛇。」 許雪珍剛剛被候夫人惡言數落,氣還沒消,崩著臉不說話,她覺得很委屈,因為她一向是寵愛水生的。 候覺又道:「偏偏秦總管在這節骨眼上感了風邪,嗨!」 秦玉環扶著頭走了進來,她愛穿一身黑衣,更顯得皮膚白皙。 「好點了吧?」候覺關心地問。 「發了漢,好多了。」 「坐吧!」 「情況如何?」 「甭提了,好好一件事,被水生弄砸了!」 「弄砸了,這……」 許雪珍把經過說了一遍。 秦玉環在側旁椅上坐下,緊皺著眉頭道:「天下有這等巧事,如果找不出內奸,怪事會不斷發生,所有的鏢局便休想平安……」 許雪珍道:「堡裡就這麼些個人,誰會是臥底呢?」 秦玉環喘著氣道:「我發誓要把臥底的挖出來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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