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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七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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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者一拍大腿,大聲道: 「你說吧!大概老夫身上,還有你值得要的東西!」 老嫗道: 「你若輸了,就到落雁峰頭,藏珍樓中為我取兩樣東西……」 老者面色大變,良久才失聲道: 「你知道那裡住著何人?」 老嫗低聲道: 「老身當然知道,一個絕世高手!」 老者冷冷地道: 「你可知道幫主的厲害!」 老嫗道: 「正因為如此,所以我必須得到那東西!」 老者肅然道: 「你要什麼東西?」 老嫗以及微的聲音道: 「三字經和百家姓!」 老者霍然站起,作勢要掀那盤棋,老嫗冷冷道: 「『魔指追魂』任世度,原來是浪得虛名。」 老者氣極敗壞地道: 「老虔婆,你瘋了?落雁峰頭之上,連副幫主都未去過,你可以出任何難題,又何必叫老夫前往送死?」 老嫗攤攤手,道: 「算了吧!咱們就此打住!算是和棋……」 她要收回汗巾,老者抓住她的手,道: 「慢著!這盤棋老夫蠃定了!算和棋未免太便宜你了!」 老嫗哂然道; 「這就怪了!剛才是你劃的道兒,人家出了題,你不敢去,要收回賭注,你又不甘心!」 老者松了老嫗的手,不安地踱著,道: 「未經幫主招喚,擅自闖上峰頭者,以本幫酷刑處死,至於那藏珍樓上,機關重重,自不待言,那三個守護的高手,任何一個老夫也調理不了……」 岳家宇暗暗吃驚,不知「三字經」和「百家姓」是何珍貴之物?但由珍藏之情形看來,似乎又非同小可。 老嫗道: 「你昔年對我一片癡心,我才出此難題,因為老身雖然嫁給老鬼,後來發現並不愛他,所以汗巾繡鞋作注,乃是……」 老者道: 「我知道你的意思,但是,你既然愛我,為何又出此難題?」 老嫗道: 「按照你昔年死纏老身時所許下的諾言,即刀斧加身,亦在所不辭,去一趟落雁峰頭,實在算不了什麼!你不去也就算了,本來老身人老珠黃,已不復昔年之姿容,你的諾言當然也要褪色,老身收回賭注,有何不可!」 老者踱了一會,似在不斷地考慮,突然沉聲道: 「你到底要那『三字經』和『百家姓』有何用處?」 「絕世秘笈,人人可得,老身為了報仇,除此秘笈上的絕學之外,無法達到目的。」 老者突然冷冷地道: 「好吧!老夫為了證明對你之心不變,即赴湯蹈火,也要為你去一趟!」 「喚!世度……你太好了……」老嫗激動地道: 「我畢竟沒有看錯你……。」 老者回身便要出屋,只見老嫗抓起汗巾,道: 「世度,這個拿去吧!也許在緊要關頭,你見了此巾會增加勇氣……。」 老者接過汗巾,納入懷中,開門出屋而去。 岳家宇看出此人輕功了得,不敢立即跟蹤,仍回屋中望去,此刻老嫗,暖昧地一笑,拿起一個棋子,道: 「『將軍』!這次你就非死不可!雖然這辦法不太光明,但為了亡夫之仇,也只得從權了!你殺了亡夫,老身就要你死無葬身之地……」 岳家宇心頭大震忖道: 「這老嫗好毒的手段,不知他的丈夫是那『魔指追魂』任世度所殺!」 岳家宇不敢怠慢,立即跟蹤那「魔指追魂」任世度,心道: 「雖然任世度也未登過落雁峰頭,但他既是此幫中的高手,對此峰上的情形,總比我熟悉得多,我只要跟著他,也許可以見到幫主,至於『三字經』和『百家姓』雖然珍貴,我岳家宇毫無興趣……」 第五十六章 落雁峰上建了一個石堡,堡中矗立著一幢高樓,「魔指追魂」任世度到了堡牆之後,四下望了一陣,「嗖」地一聲上了牆頭,平伏在牆頭上向內望去。 岳家宇隱在一塊巨石之後,作勢準備,只見任世度翻入堡牆之中,他不敢怠慢,唯恐失去聯絡,立即也上了牆頭,伏在牆上向內望去。 好在堡內沒有燈光,上弦月已落,堡中十分幽暗。眼見任世度伏身疾掠,奔向那座最高的樓。 乍看起來,此堡之內似無守衛暗卡,但任世度小心翼翼的樣子看來,似又處處隱伏危機。 岳家宇暗暗跟著,到了高樓之下,此樓呈八角形,似閣非閣,似亭非亭,巍然矗立,四下不接鄰房。 樓門緊閉,樓中死寂一片,若要登樓,似乎必須由二、三層之樓窗進入不可。 只見任世度四下打量一陣,一鶴沖天,站在第三層飛簷之上,以金雞獨立之式,變成寒塘鶴髮,又貼在樓窗之上。 岳家宇暗暗點頭,這「太華幫」中果然藏龍臥虎,此人身手了得,但聽他們的語言,此樓之中三個高手,更是了得,任世度冒此大險,盜取「三字經」和「百家姓」,只見他愛那老嫗之深之切,但老嫗卻是蓄意害他。 俗語說,不怕虎生三支口,就怕人懷兩樣心。真是至理名言,設若任世度確是殺她丈夫的兇手,還則罷了,如果不是他,死得豈不冤枉! 任世衷伸出右手中食二指,在窗板上劃了個圓形,就象利刃一樣,立即顯出一個圓洞,任世度拿著一塊圓形木板,鑽了進去。 岳家宇一掠而上,伏在圓洞之旁,聽了一會,證明任世度不在窗內附近,也鑽了進去。 這是樓內第三層,十分寬敞,四周放置著一些大鐵箱,上面有巨形鋼鎖,鎖上還有大漆封條,並注明何年何月封的。 岳家宇知道將近五更,時機不多,既然任世度上了第四層,證明那兩部秘笈絕不在這些大鐵箱之內。 於是他也上了第四層,這第四層上並無機關,但岳家宇卻不敢大意,步步為營。只見四周有些大木櫃,上面也貼著封條,但仍不見任世度的影子。 但卻隱隱聽到第五層上,有人正在低聲說話,只聞一人道: 「駝子,咱們銜命護寶,重責在身,不可多喝,就以壺中之酒為限如何?」 另一人道: 「老禿,你也是當今武林頂尖人物,怎地膽小起來了?凡是生人登上此樓,有來無回,你儘管放心喝!」 岳家宇微微一哂,心道: 「設若此樓未如你們所說的厲害,『魔指迫魂』任世度早就被擒了……」 他伏在一個木櫃之旁,轉頭望去,只見樓上正中地板上,兩人席地而坐,中央放著一壺酒。 這個錫壺高約尺半,粗逾水桶,估計若裝滿了,足有二十來斤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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