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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十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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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徒美寒聲道:「辣手仙姑不是濫得虛名,希望夫人別迫我施辣手。」 「百花夫人」冷哼了一聲道:「這宅子好進不好出,老身是看在令祖母份上,才容你張狂……」 司徒美冷笑道:「不必,不必,家祖母根本不知道這樁事!」 「百花夫人」目中驟現煞光,望著廳門外道:「翠雲,你還呆著,快去通知呂四娘……」青衣少女站著沒動,也沒有應聲。 司徒美淡淡地道:「準備放出那些惡犬麼?不必多此一舉了!」 一條人影,橫飛人廳,「砰!」然一聲,摔落「百花夫人」座前,赫然是一個其醜無比的麻面中年婦人。 「百花夫人」霍地離座而起,厲聲道:「你們敢上門殺人?」 司徒美冷聲道:「這只是開始!」 一青一白兩個書生隨之現身,正是田宏武與徐斌,他倆悄然掩入,暗中制伏了宅中的高手,阻止對方放出巨犬,這宅子飼了數十頭兇殘無比的藏邊惡犬,作為護院,這類巨犬,性極兇殘,利齒有毒,而且憨不畏死,足可抵上百名一等的高手。 「百花夫人」一眼便認出了田宏武,激聲道:「追魂劍,原來是你在興風作浪!」 田宏武冷笑了一聲,道:「夫人,幸會,現在請交出人來,否則在下要大開殺戒,血流百花香巢,貴宅數十條人命,全在夫人點首之間。」 人已如鬼魅般到了「百花夫人」身後,沒人能看出他是如何行動,仿佛他本來就站在那裡。 「百花夫人」不由亡魂大冒。 臉上的肌肉陣陣扭曲,久久,長歎了一聲道:「好吧!老身認栽了,這輩子第一次吃虧,翠雲,去把人帶來。」 徐斌伸指解了青衣少女的穴道,青衣少女「啊!」了一聲,轉身便走。 工夫不大,青衣少女引著月娘姍姍而來。 徐斌跟著她,激動地叫了聲:「月娘!」 月娘沒理他,只漠然地掃了他一眼,漫步人廳,眼前的情況,使她略感驚愕,但表情並不太明顯,她木然站在「百花夫人」身前。 司徒美起身道:「夫人,解鈴還須系鈴人,夫人就麻煩一下吧?」 「百花夫人」上前一步,伸手在月娘身上連點了三指。 月娘木然的神色逐漸消失,目光一掃過眾人,最後停在徐斌面前。 「月娘!」 「斌哥!」 兩人突地緊緊擁在一起。 司徒美望了田宏武一眼,笑著向「百花夫人」道:「夫人,失禮之至,我們告辭了!」 「百花夫人」發著愣,半句話也說不出來。 徐斌放開手,輕推了月娘一把,道:「妹妹,你記得這幾天的經過麼?」 月娘道:「模模糊糊,像做夢似的,有時明白,但一下子又迷糊。」 司徒美顯得十分關切地道:「妹妹,住到我家如何,我一見你便投緣,我是誠意的。」 月娘眼圈一紅,道:「多謝姐姐,我要代爺爺報仇,他老人家……死得好慘……」 司徒美低下了頭,神色極不自然。 田宏武心內「咚!」地一跳,這件秘密只他知道,殺他爺爺的,是司徒美的祖母,司徒美為什麼對她這樣好,是個不解之謎。 徐斌深深揖了一下,道:「兩位義伸援手,使月娘能脫魔掌,大恩不言謝,小弟銘感五內。」說完,又向月娘道:「月娘,向兩位告辭吧?」 田宏武心念數轉之後,道:「我們到那僻靜些的地方,小弟有話要說。」 四人到了城跟腳空地上,田宏武鄭重地道:「月娘姑娘,在下有些話請你坦誠相告,你是自幼被收養的,知道自己的身世?」 「不知道,據我養母說,是個月圓之夜,我被棄置路邊,養母便把我帶回去,所以……就叫月娘,我一直不知道是養女,直到……爺爺帶我入關時,才告訴我的!」 田宏武道:「你背上有個胎記……是那夜在鬼宅,她們在你背上做記號,在下……發現的。」 月娘閃動著眸光,聲音帶激動地道:「田少俠,你問這些話……一定有特殊的目的?」 田宏武頷首道:「是的,姑娘由徐兄陪同到伊陽寶鼎庵,謁見『了因師太』,說是在下指引你去的,便可揭開身世之謎。」 月娘激動地道:「這……這是真的?能多告訴我一點麼?」 田宏武道:「在下只能告訴姑娘這麼多!」 月娘望著徐斌道:「斌哥,你願意伴我去,我們連夜上路好麼?」 「好!當然,那還用說!」 月娘朝田宏武抱拳道:「田少俠,我不知該如何感激你,俟諸異日了!」說完,又向司徒美道:「大姐,我們相識很淺,但你對小妹的情份卻很深,來日方長,小妹慢慢報答,就此告辭了!」 徐斌朝兩人一揖,與月娘雙雙相偕而去。 一條人影,飛奔而至,是那假扮書僮的侍婢。 司徒美道:「小雯,我要你守在門,你到哪兒去了?」 小雯道:「婢子守在門,忽然有個髒兮兮的和尚,從前門經過,裡嘀嘀咕咕地不知在嘮叨些什麼,後面有個人在追著他,小姐絕對想不到的,追髒和尚的是『風堡』朱大小姐,婢子見事有蹊蹺,才跟了去。」 司徒美「哦!」了一聲道:「這倒是怪事,後來呢?」 小雯道:「婢子追出城外,恐怕小姐責怪,所以又折回來了。」 田宏武敏感地想到了「悟因」和尚,如果朱嬡媛追的真是他,「影子人」的話便將要得到證實,當然這件事也不能讓司徒美知道,於是裝作像忽然想起什麼事來般的道:「司徒姑娘,在下還有事待辦,告辭了!」 司徒美道:「少俠既然有事,就請便,改日再見!」 田宏武拱拱手,匆匆離去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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