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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十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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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位古稀老翁歎了口氣,道:「家裡已有那麼多嬌妻美妾,還經常往『留香院』跑!」 依然是那個青年笑道:「您是沒有見過那位玫瑰姑娘,要是您老人家見了她,保准和王公子一樣。」 話未說完,那個老人已怒斥道:「混帳!滿口胡言!」 附近的人掀起一陣哈哈大笑。 又一個中年人道:「這種榜文白貼了!」 另一個人不以為然地問:「怎麼呢?」 發話的人正色道;「誰敢揭這個榜文?」 如此一說,方才的人頓時無話好答了。 那人卻繼續道:「想一想,有多少英雄好漢死在鐵掌太歲的手下?尤其他的師爺馬魔王,武功高的更不得了。」 一個灰發老人立即正色接口道:「有的人武功雖然高過鐵掌太歲,可是又怕他的師父馬魔王。」 前面突然暴起一陣嚷叫和歡呼:「啊呀!有人揭榜啦!」 明亮燈光映照下的公告牆上,那張大紅榜果然不見了。 人潮洶湧著,都想看這位大英雄。 金鷹將單刀向腰帶上一插,不慌不忙的將那張大紅榜文疊好。順手放進懷裡。 人群中立即奔出來兩個家丁裝束的黑衣壯漢,向著金鷹恭聲道:「這位大俠,請隨小的去見我家員外!」 金鷹知道是王家的僕人,立即冷冷的問:「你家員外,可是先付賞錢?」 如此一問,兩個家丁都愣了! 再看金鷹,早已轉身大步向南街走去。 附近的人跟在身後喧囂,招呼大家一同去看熱鬧! 驀然,走在前面的金鷹卻一長身形,飛身上屋面,身形一閃,頓時不見。 擠在十字街口的人眾,喧聲震耳,擠成一團,亂成一片。 金鷹立即飛身向東,直奔最著名的「留香院」。 到達東大街,街上冷情無人。 「留香院」是城內最大的一家妓院,金鷹尚在屋上,就看到「留香院」的幾座小樓上,有男女周旋,對外間這麼大的熱鬧,絲毫未知覺。 金鷹直到「留香院」的大門前,才由瓦面上縱下來。 「留香院」的門樓下,懸著數十盞以花紮成的花燈,其中以中央的白色玫瑰最大。 這一盞精緻的大花燈,也代表著「留香院」最紅的妓女--白玫瑰。 「留香院」中男女追逐,不時蕩起嬌喘歡笑,誰會相信昨夜在院中打死人? 金鷹落地,提著單刀大步走向「留香院」的門樓內。 也就在他舉步進門時,一個頭戴了一朵紅花的老婆婆,也正由門內嘻笑著奔出來。 金鷹沒有閃避,「蓬!」地一聲,撞個正著。 「哎喲!」一聲,老婆婆被撞翻在地上,立即來了個四腳朝天。 老婆婆雖然四腳朝天,老眼卻看到了金鷹的一身衣著和草鞋。 是以,尚未爬起,已氣得怒駡道:「該死的窮花子,走路不帶眼睛!」 話未說完,一隻穿著草鞋的腳已踩在她的胸口上。 這位老婆婆是「留香院」的老鴇。眼皮子最薄,她「呵!」了一聲,一雙綠豆眼立即盯在金鷹提在手中的刀把上。 金鷹冷哼一聲,道:「你只認得銀子!」 老鴇擦滿了胭脂粉的老臉上變了顏色,把目光由刀把上移到金鷹的臉上,惶聲道:「是……是……是位大王!大王……饒命呀!」 這時妓院中,除了幾座小樓上還有樂器和歌聲傳下來,院中追逐嘻戲的窯姐和嫖客,俱都嚇呆了,有的早已溜進房內。 金鷹的腳依然踩在老鴇的胸口上。 他向那些花容失色的窯姐們看了一眼,才冷冷地問:「有姑娘嗎?」 話剛出口,腳下的老鴇早已惶急道:「有,有!小翠花,金針菜,小丁香……」 金鷹一聲,不耐煩地道:「我要的是白玫瑰。」 「白玫瑰」三個字一出口,老鴇立即嚇得「啊!」了一聲,愣住了。 金鷹哼了一聲,問:「怕我拿不出這麼多銀子來?嗯!」 老鴇急忙一定神,惶聲道:「不下不,絕對沒有這個意思。」 金鷹一聲冷笑道:「好!那就把她叫出來!」 老鴇面現難色,滿臉假笑道:「我們玫瑰是位清倌人。」 金鷹故意問:「那得需要多少銀子?」 老鴇趕緊堆上了滿臉的笑,道;「不不,不是那意思。」 金鷹哼了一聲,傲然道:「這兒有一張銀票,你看夠不夠?」 老鴇一滾身爬了起來,跪在地上解釋道:「老身說過,絕對不要你的銀子。」 金鷹沉聲道:「你不要也不行。」 如此一說,老鴇只得將地上疊著的大紅榜文拿起,並以最嚴厲的目光,向站在廊上發呆的幾個庸俗少女瞪一眼。其中一個較端整的綠衣少女,慌慌張張,哆哆嗦嗦的跑過來。 老鴇立即將榜文交給綠衣少女。 綠衣少女顫聲念道:「打死鐵掌太歲提頭來見者,賞銀萬兩。」 尚未念完,老鴇「咚!」的一聲,再度跪在地上,同時哀求道:「哎呀!饒命啊!」 也就在同時,院門口突然響起一聲怒喝:「是誰吃了熊心豹膽,敢到『留香院』來鬧事?」 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乾癟中年人,揮動著雙掌撲向金鷹。 老鴇見是龜奴,不由大吃一驚,連忙阻止道:「不要……」 但是,已經遲了,金鷹頭都沒轉,看也沒看,橫裡飛起一腿,「蓬!」地一聲,同時暴起一聲慘叫。 那撲向金鷹的龜奴,隨著那聲慘叫飛了出去。 「咚!」地一聲,著實跌在地上,繼續向前滾了兩滾,頓時暈死過去。 老鴇一見,「啊呀!」一聲,飛身撲了過去。 金鷹淡然道:「他死不了的!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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