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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十六


  第十三回 尋歡作樂 王貴斃命留香院 張榜招賢 金鷹踢死鐵掌漢

  遠離洛陽西行四百里山高縣縣城的「醉仙樓」,菜肴精美,獨步豫西,今晚明亮的燈光下,坐滿了各形各色的酒客,乍看之下,不下兩三百人。

  但是,今天晚上喧聲如沸,有的人甚至說得口沫橫飛,都談論著一件事。那些人談的,是王老爺子的獨子王貴,昨晚被人打死在「留香院」的事。

  打死人的是馬魔王的高足,鐵掌太歲丁彪。

  這位太歲出道以來鮮逢敵手,尤其一雙鐵掌,更是無堅不摧,死傷在他手下的高手,不知凡幾。」

  何以酒客談得如此帶勁?

  那是因為王貴一死,不但王家的萬貫家財沒有人承繼,就是他那一群嬌妻美妾,不知道要如何安置?

  正在全樓酒客談得粉高采烈的時候,樓梯口突然傳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。

  只見一個神清慌張的壯漢,奔上樓梯口,揮動著雙手,道:「大家快去看……快去看呀!」

  附近幾桌的酒客見他跑得上氣不接下氣,說話結結巴巴,紛紛寬慰的說:「老兄!別說!別緊張,有話慢慢講……」

  酒保掌櫃的也都跑來問道:「看什麼呀?」

  有人卻叱駡道:「別聽他狗吠!」

  壯漢氣得一跺腳,吸了一口氣,一個字一個字大聲道:「王老爺貼出榜文,誰能打死鐵掌太歲丁彪,賞銀萬兩……」

  話未說完,全樓轟地一聲,客人俱都驚得由位子上站了起來。

  幾位酒客立即歡聲嚷著道:「好消息!我們趕快去看。」

  說話之間,紛紛離坐而去。

  其餘人等也紛紛離位奔向梯口,頓時之間,桌翻椅倒,杯盤墜地,亂成一團。

  許多酒客順手把銀錠子往身後扔,接著喧囂的酒客也走光了,留下的是滿樓的桌椅殘肴,滿地的破盤銀錠。

  掌櫃的正待呵斥幾個酒保去拾地上的銀子,突然就在他們幾個人的身後角落裡,「嗤!」的發出一聲冷笑。

  幾個酒保和掌櫃的一驚,不由「啊!」了一聲,回頭看去,這才發現較黑暗的角落裡,還有一位酒客在那裡自斟自飲。

  只見那位客人,滿頭亂髮,古銅色的面龐下,蓄著一圈的鬍子。

  但這位客人長得劍眉入鬢,朗目有神,穿著短衫褲,露出了結實的胸脯。

  他那胸脯的肌肉上,刺著一頭張牙舞爪的雄獅。

  一柄光禿的木鞘單刀,橫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。

  幾個酒保和掌櫃的都愣住了,看不出這位客人的來路,更看不出他有多大年紀。

  只見他慢條斯理地剝著花生,一粒一粒的丟進嘴裡。

  由於這位客人不怒而威,自然有一股懾人英氣,幾個酒保和掌櫃的,沒有一個走過去。

  最後,有位老練的酒保,咽了一口唾沫,強自一笑道:「您……您沒去」

  那位客人淡然問:「去哪裡?」

  掌櫃的見那位客人開腔了,趕緊哈腰含笑道:「去看王老爺子的榜文!」

  那位客人眼皮一抬,道:「榜文有什麼好看?」

  掌櫃的心中一驚,深怕說錯了話找來麻煩。

  趕緊堆笑哈腰,道:「是!是!榜文不好看,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!」

  那位客人突然抬起頭來,沉聲道:「誰是太歲?」

  幾個酒保和掌櫃的一哆嗦,都畏懼地望著對方不敢吭聲!

  那位客人「哼!」了一聲,舉杯飲幹了酒,拿起桌上的木鞘刀,丟了一塊碎銀子在桌上。

  掌櫃的趕緊含笑哈腰,大大方的說道:「今晚……小號請客!」

  那位客人毫不領情,冷冷地問:「怎麼?嫌少!」

  掌櫃的趕緊哈腰陪笑道:「不少!不少!」

  那位客人「哼!」了一聲,走到掌櫃的面前,指了指自己的胸脯,沉聲道:「我『金鷹』像白吃白喝的人嗎?」

  掌櫃的和幾個酒保連連哈腰,齊聲含笑道:「不像!不像!」

  說話之間,這才發現這位客人,穿了一條破短褲子,露出了小腿,穿了一雙破草鞋。

  這位客人,卻「哼!」了一聲,大步走向樓梯口。

  金鷹走到樓梯口,突然刹住腳步,淡然問:「鐵掌太歲在哪裡?」

  掌櫃的和幾個酒保聽得面色一變,但誰也不敢吭聲。

  金鷹再度「哼!」了一聲,匆匆向樓下走去。

  一出酒樓,即見街上行人,喧囂沸騰,一致奔向百十丈外的十字街頭。

  金鷹只見十字街口,燈火通明,人頭攢動,不下千人之多。

  一看這情形,金鷹斷定王老爺子貼出的榜文,必在前面的路口,是以,隨著湧去的人潮,向前走去。」

  距離尚有數十丈,已無法再向前進,他只得在人群中擠將進去。

  金鷹前進並不困難,只見前面的公告牆上,果然貼著一方鮮紅的紙,上面寫著三個大字--「招賢榜」。

  王老爺子的家人,在牆頭上懸了八盞氣死風燈,映照得榜文鮮亮醒目。

  金鷹凝目注視,見那上面果然寫著「打死鐵掌太歲丁彪,賞銀萬兩。」下麵寫著王百萬啟。

  喧囂嘈雜的人聲中,有人大聲道:「難怪人家王老爺子下決心,就這麼一個兒子,是可忍孰不可忍?」

  另一個道:「最可憐的還是他那幾房標緻的兒媳婦,年紀輕輕就當了寡婦。」

  一個青衫人說道:「自古紅顏多命薄,誰叫她們長得那麼美呢?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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