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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四回 護舅出關沿途懷警 飛騎接箭眾寇心驚(8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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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又舉劍指著那正在撫臂呻吟的虯髯漢子喝道:「你不過是原格桑手下的一名莊勇,競來冒充是半天雲!你們妄圖謀害玉大人又嫁禍於馬賊的陰謀,有我在此就休想得逞!」虯髯漢子十分驚恐而又極為驚異地問道:「你是誰 ?」春雪瓶伸手揭起罩面青紗,直盯著他說道:「你看看我是誰?」虯髯漢子正在遲疑,騎眾中忽有人驚呼出一聲:「飛駱駝!」他聲音雖然不大,但傳人眾騎耳裡卻如一聲驚雷,大家立即顯得驚愕萬狀,兩側的幾騎漢子,有的已不禁帶轉馬頭準備逃走了。虯髯漢子色厲而內荏地對散立在他左右的二十余騎漢子喝道:「她只一人,怕她則甚 !大家一齊動手,先結果了她再說!」他身旁的幾騎漢子又催動坐馬一齊向春雪瓶奔來。春雪瓶躍馬迎去,只揮劍幾斬幾刺,便又見兩騎落馬。其餘幾騎忙帶馬竄開,只逡巡惶惶不敢向她靠近。春雪瓶縱馬直取虯髯漢子。虯髯漢子見狀大驚,趕快返身策馬逃走。其餘眾騎也如驚弓之鳥一般,狼狽四潰。春雪瓶亦不窮追,勒馬回頭來到玉璣面前,將面紗揭開,瞅著他笑吟吟地說道:「玉伯受驚了 !」 玉璣驚異已極,不禁一聲呼歎:「啊,原來是春姑娘!」他隨又十分驚詫地說道:「怎的這般湊巧,竟在此時此地遇上了春姑娘!今日若不是你來相助,我一定就死在他們手裡了 !」 春雪瓶立馬含笑,悠閒自若,沒吭聲。玉璣忙指著春雪瓶對環立在他左右的那些衙役、校衛們說道:「這位就是三月前在京城裡打敗了巫朵司的春雪瓶姑娘。」那些衙役、校衛們聽了驚奇不已,一齊向她欠身拱手,交口贊謝。 玉璣:「春姑娘是幾時離開北京的?」春雪瓶:「和玉伯同是一天。」 玉璣:「走了這些日子,咱們在路上怎麼就從未有過一次碰面的機會?」 春雪瓶笑了笑:「我可是天天都見到玉伯的呀!」 玉璣不由一怔:「這麼說,春姑娘一路相隨,為的就是暗中保護我玉璣!」 春雪瓶點點頭。玉璣:「我與姑娘非親非故,僅不久前才在京城與姑娘相識,我玉某何德何能,竟勞姑娘如此仗義,為護送我而跋涉數千里,又在此將我救出危亡!」 春雪瓶:「我護送你實非仗義,乃是受人之托。」玉璣不由一驚:「姑娘是受何人所托?」 春雪瓶默然不語,只瞅著玉璣神秘地笑了笑。玉璣似已會意,便不再繼續追問她了。 這時,一名衙役班頭在旁向玉璣大人稟請道:「啟稟玉大人:躺在地上的那八個賊子,有的尚還活著,是否將那活著的押來問問,要他招出為何前來謀害大人?他們又是受了誰人的指使 ?」玉璣正在猶豫沉吟,春雪瓶瞅著玉璣說道:「他們敢於如此目無朝廷,究竟是受了誰的指使,玉伯心裡一定明白。我想玉伯既然還要留在西疆為朝廷辦事,還是不加深究為好,以便留有餘地。」玉璣十分驚異地看了看春雪瓶,贊許地點了點頭,隨即對那衙役道:「不必查問了,由他們去吧 !」 春雪瓶見諸事已了,這才對玉璣說道:「劫危已解,此去哈密已經不遠,恕我不再相隨護送了,望玉伯前途珍重!」玉鞏情意依依地說道:「春姑娘如此大恩大德,我今後如何才能相報 ?」 春雪瓶爽朗地一笑:「這實實不關我事,玉伯要報也不當報我。」她略一凝神,隨又說道:「适才攔路那幫漢予確非馬賊,那個自稱為半天雲的漢子實是冒充,他們只不過是重施八年多前謀刺玉帥的故伎罷了 !玉伯休要中了他們的奸計!我去也!」春雪瓶一縱大白馬向荒涼的曠野飛馳而去!」 玉璣凝望著春雪瓶那漸漸遠去的馳影,心裡不禁湧起思緒萬千。他又將春雪瓶适才所說的那些話語和她那隱而未露的情態,細細地揣度了番,他那顆适才還感十分慶倖的心不覺又慢慢地變得沉重起來,他不禁微微嘆息一聲,坐回車裡,招呼隨從人眾緩緩向前行去。 春雪瓶呢,她感到自己是諸事已了,現在最要緊的是回到艾比湖去等待著她母親的歸來!期待著鐵芳的重至!她憧憬著未來的一切,心裡充滿了希望!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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